惠兒心裡不覺翻起一陣噁心,這個男人簡直是斯文敗類,誰知道心裡想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說的人可是……」
「是我姐姐紫蝶吧?」惠兒立刻打斷了太子的話,真是不想看他這張醜陋的嘴臉。我的名字要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簡直是種玷污。
「你……」太子到嘴邊的話被噎了回去,不由一頓,輕輕歎息道,「惠兒,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惠兒乜斜了太子一眼,見他的臉上泛起痛苦的神色,覺得這男人只是裝模作樣,面無表情的說道,「若是太子無其他事,小女子這就告退了。」
太子一見惠兒起身要走,顯得十分著急,突然臉色陰沉下來,瞬間改變了語氣,「惠兒,本太子召見你,是對你的憐惜,你不要辜負本太子一番心意,你要知道頂撞本太子的後果,那可是隨時都能治你的罪。」
惠兒一見這太子好似是慍怒了,心想還是不要太明顯的得罪他,正琢磨著脫身計策,太子已經近身而來,抓住了她的胳膊。
「來,惠兒,你且坐下,陪本太子喝兩杯。」
惠兒像是被針扎似的想要擺脫太子的手,暗暗用力掙扎一番,太子的手猛然用力,覺得被什麼卡住一樣。看來這太子是用了真功夫了。
倆人正在拉扯之間,卻見太子妃紫蝶匆匆忙忙的過來,老遠就喊道:「哎呦,本妃當是誰呢,沒有想到是自家姐妹呢,來了也不跟這姐姐說一聲,在這裡怕是委屈了吧。」
太子見紫蝶突然而至,立刻鬆了手,悻悻的坐在石桌前,端一杯酒自飲起來,這太子妃真是會挑選個時候。不知是誰給報的信,查出來非撕碎了那張嘴。
惠兒見紫蝶款步而來,勉強一笑,雖然從心眼裡討厭她,但這次紫蝶來的正是恰到好處,要不然,吃不準被這衣冠禽獸佔了便宜去。
再說那紫蝶,給太子裝腔作勢的行了禮數,便假裝親熱的在太子和惠兒身邊坐了下來,不停的噓寒問暖,語氣之中帶著假意的關懷。
惠兒實在受不住紫蝶那樣的嘴臉,恨不得變隻鳥兒飛走。此時的太子也是一臉難堪,但他似乎並不想放棄這個與惠兒見面的大好機會。太子軒武在醞釀如何把紫蝶打發走。
正在紫蝶喋喋不休的時候,惠兒卻是突然站了起來,略微欠身道,「太子,太子妃,若是沒有其他事宜,小女子這就告辭了。」
紫蝶心裡一陣喜悅,卻不露聲色道,「妹妹好不容易來一趟,就歇歇些時日,咱們姐妹倆好敘敘家常。」
惠兒皺著眉頭,簡直想過去給這個裝腔作勢的女人一巴掌,假惺惺的做什麼呢。
卻沒曾想紫蝶這話倒是正中了太子軒武的下懷,立即接過話道,「紫蝶說的有理,惠兒還是留下來吧,咱們去廳殿裡說話。」
這一席話說的紫蝶是啞口無言,心裡暗暗著急。惠兒本還想著用個什麼托詞推讓,好是抽身離開,卻見太子已經起身,吩咐下人道,「來人,廳殿裡安排茶點。」
紫蝶見已是這般情景,一時間語塞,找不到合適理由拒絕,都怪一時多語,臉頰急的緋紅,斜眼瞧了惠兒一眼,帶著一股怨恨。
惠兒看推辭不過,也不好拒絕,但仇恨的心促使她一時不得安分,便是走到紫蝶跟前,挽住她的胳膊,暗暗用了功力,只捏得紫蝶身子發顫,憤恨的瞪著惠兒,卻不敢發怒。
「我的好姐姐,惠兒扶你吧。」惠兒說著,又一用力,只折磨的紫蝶險些栽倒,方才解了絲絲怨氣。
太子見惠兒沒有拒絕,高興的在前領路。雖然覺察到這惠兒在搗鬼,卻越發的覺得這女子可愛之處。
三人前後正走向廳殿途中,突然一小卒來報,「太子殿下,三皇子來見,正在廳殿裡等候,吩咐小人前來稟告。」
惠兒一聽是三皇子,心中掠過一絲溫熱,想到前些日子的那番搭救,還未來得及感謝,也不知近來可好,但憶起三皇子對自己那番柔情模樣,心裡不覺又起了一絲異樣。
眾人一起行至廳殿,三皇子早已在此等候,見太子到來,起身行禮道,「臣弟見過太子殿下,皇兄近來可好?」
太子軒武示意三皇子入座,三皇子軒青逸怔怔的望著眼前的惠兒,多日不見,仿似添了幾分憔悴,但那神色與模樣仍舊是讓人魂牽夢縈。
太子妃紫蝶微微行禮,退到一旁,惠兒上前行禮道,「見過三皇子,三皇子萬安。」三皇子青逸此時已看的癡了,竟然忘了叫免禮。
太子軒武見三弟這般模樣,臉上越過一絲不快,乾咳一聲說,「三弟?你來太子殿所為何事?快快入座吧。」
三皇子青逸這時醒悟過來,急忙上前,輕柔扶起惠兒,兩隻手握著她溫軟的臂彎,卻仍要凝神望著惠兒,四目相對,只看的惠兒面紅耳赤,臉頰飛去一抹雲霞。
惠兒從三皇子那熾烈的眼神裡,似乎見到了千言萬語,卻是欲說還休,心裡閃過一絲溫暖,但又礙於如此的場面,便輕輕低語道,「三皇子?」
青逸意識到一時的走神,將雙手拿開,入座,太子坐於廳正中,吩咐僕人端水上茶,朗聲對三皇子道,「三弟平日裡為父皇操勞國事,今日為何有空前來?」
三皇子起身,拱手向天一拜道,「承蒙父皇厚愛,委派臣弟操辦邊關事宜,皇兄可知如今邊關戰事告急,胡匪在努查哈爾帶領下,強行攻佔吾朝邊關。」
太子軒武眉頭緊鎖,神色嚴峻道,「此事本太子自然知曉,如今父皇年事以高,皇朝上下能人異士也逐漸顯蒼老之勢,戍守邊關將士輜重軍娘也顯貧乏,傳聞那努查哈爾有萬夫不當之勇,吾朝將士已不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