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君王:庶妃皇后 第4卷 164. 你可以閉嘴了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立馬鴉雀無聲起來,耿雅一皺眉。

    「太后娘娘,這不合祖宗規矩吧,若是玄燁不用養在阿哥所,那五阿哥六阿哥日後是不是也不用同生母分開了?」

    孝莊冷冷的笑道「那怎麼能一樣,五阿哥六阿哥怎能同太子相提並論,暫且不論玄燁是太子的身份,就說生母,五阿哥六阿哥的生母都不過是個常在,且母家低賤,就算再晉位,到死那天都不過是個貴人罷了,一個貴人生的孩子,怎能同皇后的孩子先提並論,咱們大清的規矩向來是子以母貴,佟貴妃不但權掌六宮,更是太子的生母,理應有這特權,怎麼,雅貴人不服氣?雅貴人就算再不服氣,那也得先有了皇子再說,不然,你可以閉嘴了」

    耿雅吃癟,氣的狠狠瞪了眼得意的雲婉,之後只得按耐住性子坐下,太后不是嬪妃,那是皇上的生母,即便她再不高興,也不敢得罪。

    順治微微一笑,這樣的局面其實他早已料到,這樣很好,玄燁養在雲婉的身邊正和他意。

    見大事已經塵埃落定,雲婉總算鬆了口氣,之後對著玄燁說。

    「玄燁來皇額娘這裡,你阿瑪忙了一天很累了」

    順治並不撒手「無妨,我也許久沒去看你們母子了,今晚朕去你景仁宮」

    聞言,耿雅立即不悅起來,撒著嬌的說道「皇上,您不是說今晚要去我宮裡看我作畫的嗎,我今兒早畫了一副梅花圖,還想讓皇上去鑒賞呢」

    「改日吧」

    耿雅嘟起嘴「皇上乃九五之尊,說話怎能出爾反爾」

    就在順治明顯有些不悅的時候,玄燁忽然對著順治笑了起來「皇阿瑪,你知道玄燁最近又新學會了什麼本事嗎」

    果然,順治的注意力登時被玄燁全部佔去「新學了什麼啊」

    玄燁奶聲奶氣的對著奶娘說「把我的弓箭拿來」

    拿到弓箭後,玄燁指指它「皇阿瑪,想看看玄燁的箭法嗎」

    順治眼中忽閃一抹流光「哦?你這小人不大竟還會射箭?」

    「咱們不是說好了嗎,等我學會射箭,秋天的時候您帶我去圍場」

    順治摸摸那剛毅卻不失柔美的下頜「嗯,朕的確是說過,好吧,朕就看看你能射多遠去」

    「皇阿瑪不要瞧不起人」

    說著小玄燁已經很熟練的搭好弓,就在那箭即將朝著空無一人的大殿中央射去時,玄燁忽然一個轉身,嗖的一下將弓箭朝著耿雅射了出去。

    只聽耿雅一聲尖叫,那箭已經穩穩的紮在了耿雅的旗頭上,耿雅驚魂未定的摸摸頭上那箭,之後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天哪,太子要殺人了,皇上,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太子要殺了奴婢啊」

    看著耿雅那滑稽的樣子,順治忽然笑了出來,之後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好,於是又板起臉教訓起玄燁。

    「你這孩子,怎麼突然調轉了箭頭,還險些傷了雅貴人,還不快給雅貴人道歉」

    玄燁高傲的仰著頭,一撇嘴冷哼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不過想射她身後那只很吵的小鳥而已」

    聞言,雲婉頓時一抽眉毛,鳥?這大殿哪來的鳥,這孩子還挺腹黑的,看來四四的腹黑是遺傳了玄燁吧,愛新覺羅家的子孫真是各個奇葩的緊啊。

    見玄燁不道歉,雅貴人不依不饒起來「太子驚嚇到奴婢還不道歉,難道是因為有人看我不順眼,所以想戒子殺人嗎」

    雲婉翻了個白眼,知道這耿雅情商不高,可今日這般來看,她不但情商不高,就連智商也不高,這是什麼場合,無憑無據的說出這番言論,那就是危言聳聽栽贓嫁禍的重罪。

    果不其然,原本還向著雅貴人的順治登時怒了。

    「雅貴人請注意你的言行,切莫禍從口出」

    看著順治那冰冷的雙眸,耿雅心下一抖,這樣的順治她曾在選秀那天見過一次,這樣的皇上讓她心生畏懼,耿雅忍著眼中那委屈的眼淚,只好安靜的坐了回去。

    「是,奴婢言語有失,還望佟皇后恕罪」

    雲婉溫厚的輕道「到底是玄燁淘氣在先,你一時口不擇言也是受驚過度所致,本宮不會介意」

    「多謝娘娘寬恕」

    看著那極為不甘但卻又要給自己道歉的耿雅,雲婉得意的笑了笑,不再言語。

    若嫻小聲問向雲婉「玄燁讓你教的真機靈」

    雲婉擺擺手「我哪裡有教他這個,這個孩子鬼精鬼精的,現在就知道保護他皇額娘了呢」

    「瞧你那一臉幸福的樣子,真好呀,你的玄燁都這麼大了」

    雲婉看著窩在順治懷中一臉純真無邪的玄燁,心裡除了滿足還有一抹欣慰,這孩子注定不是個平凡的人,才三歲就能看出誰對他皇額娘有威脅了,他現在還小,假以時日,那箭頭射中的可就不是旗頭了,到那時,誰敢再惹他,一箭射穿的可就是那搖搖欲墜的人頭了。

    順治拿起玄燁手中的弓箭「這弓箭看著好生眼熟」

    玄燁立即寶貝似得搶回來「那是皇額娘送給我的」

    順治微微淺笑「朕想起啦了,當年婉兒就是用這弓一箭射中把心的,玄燁是跟你皇額娘學的本事吧,不錯」

    「不是的皇阿瑪,玄燁是跟敖大人學的,敖大人是皇額娘的師父,他比皇額娘更厲害呢」

    聞言,雲婉忽地神色一柄,在場的人也都瞬間鴉雀無聲,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向雲婉。

    順治微微蹙眉「記得你入宮之前與鰲拜並沒什麼往來吧,這鰲拜怎麼就成了你師父了?」

    雲婉微微蹙了下眉心,之後立即不露聲色的鎮定起身。

    「這話還要從那年中秋說起比箭說起,臣妾當時年紀輕凡事都愛拔個尖,於是日夜在靶場苦練,之後偶遇敖大人有幸得他提點一二,所以便有了那師徒名分」

    順治微微瞇起眼,探究的打量了一下雲婉的神色,之後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夜深了,今日這家宴就到這吧,擺駕景仁宮」

    見皇上不予深查,甚至還全當什麼都沒聽見一般又去了景仁宮,這讓在場的嬪妃全部都嫉恨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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