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福子帶來的書信,雲婉不禁微微勾起唇角,如初見雲婉心情很好,不禁問道。
「敖大人可是給娘娘帶來了什麼好消息了?」
雲婉輕笑「自然是好消息,如今,朝中半數以上的滿臣都已經成為了本宮的人,接下來,只要再適時的在皇上面前提拔幾個漢臣,前朝那邊便用不著太過擔心了」
「娘娘,咱們是時候奪回鳳印了吧」
雲婉一挑眉「胡說什麼呢,什麼叫奪回,那鳳印本就不是咱們的,那是皇后的,咱們現下要做的是幫皇后娘娘拿回鳳印」
如初一拍腦門「嘿嘿,奴婢糊塗了」
御花園的甬道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忽然從天而降,小福子機敏的立即上前擋在雲婉身前。
「娘娘小心」
雲婉下意識的往後一退,當看清那黑乎乎的東西時,不禁惹得眾人全笑了。
雲婉指著地上那老鷹風箏說道「把它給本宮拾起來」
小六子立即撿起來交給雲婉,雲婉仔細打量一番忽然笑起來「還當是個什麼天外來客,原不過是只風箏,這是誰做的呀,這麼粗糙,這老鷹的嘴太尖,肯定是飛不多高的」
說著,不遠處忽然跑來了一個紅色的嬌小身影,跟在後面的還有一大群奴才,雲婉見此不禁微微簇簇眉。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琪琪格靦腆的笑笑「佟貴妃不必多禮,那個……那個……你能把它還給我嗎」
雲婉看看手中的風箏,之後笑著遞給琪琪格「原來是皇后的風箏」
琪琪格抱歉的看著雲婉「對不起啊佟貴妃,剛才沒驚著你吧」
琪琪格的話剛一說完,身旁的一個嬤嬤便疾言厲色的咳了兩下小聲道「娘娘,您是皇后,無需對嬪妃這般多禮」
雲婉仔細看了眼那嬤嬤,原來是太后身邊的人,難怪敢在她面前這般放肆,雲婉不想去招惹太后那趟清渾不明的水,正想轉身離去的時候,卻聽琪琪格大聲的怒斥了那嬤嬤。
「嬤嬤,你不該這麼說話,我雖為後她為妃,但她卻並未對我不敬,我為何要端架子,我不喜歡這樣,我們草原的格格都是不拘小節的,那樣裝腔作勢多討厭」
雲婉聞言忽地停下腳步,之後轉身對著琪琪格淺笑道「那鷹嘴太尖了,你一放了繩子它便想往地上鑽了」
琪琪格拿著手中的風箏看了看,之後也對著雲婉笑了笑「原來如此,多謝佟貴妃」
離開了甬道,雲婉小聲的問著如初「你說,那皇后如何?」
如初想了一會道「皇后還是個孩子」
雲婉面色無瀾的點點頭「沒錯,還只是個孩子,只要還沒沾惹那些陰溝裡的臭氣,她到是個好姑娘,只是不知,這樣的好姑娘能否一直這般單純下去,恐怕很難吧」
「呦,我還當這是誰呢,這不是被奪了鳳印削了權的佟貴妃嗎,不用再管理六宮,娘娘果真清閒了呢,竟還有心情來逛御花園,稀客稀客」
雲婉聞聲望去,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禁冷冷的勾起唇角「原來是許久未見的端順妃,咦,端順妃不是最擅於保養容顏的了嗎,可今兒本宮瞧著可有些憔悴啊,你們幾個奴才是怎麼伺候的,瞧你家娘娘瘦的,這若是讓太后看見了又該心疼了」
提到太后,端順妃就一肚子氣,以往有娜木鐘,現在又有了琪琪格,太后什麼時候真正的把她們這些人放在眼裡過,平日不過是為了維持蒙古的平穩稍加照顧罷了,可到了真格的時候,她們幾個蒙古嬪妃算個屁啊,算算日子,她都快有半年沒見過皇上了,經雲婉這一番敲打,端順妃的火氣瞬間躥漲起來。
「哼,佟貴妃還是自求多福吧,好好的六宮大權就這樣拱手讓給了皇貴妃,看來你也不過如此,怎麼樣,心裡不痛快吧」
雲婉不怒反笑「皇后年幼,皇貴妃才德兼備,管理六宮自是應當,本宮沒什麼不痛快的」
「呵,是麼,可臣妾以為,那是娘娘您技不如人,唉,其實也不能說技不如人,只能說您偷男人在先,失去皇上信任在後,所以才丟了鳳印,哈哈……」
「啪」
雲婉揮手就是一巴掌,之後看著自己紅腫的掌心嘶了一聲「好大個蚊子啊」
端順妃捂著火辣辣的臉忽地瞪向雲婉「你竟敢打我」
雲婉好笑的看著端順妃「本宮打的是蚊子,可不巧你卻站在了蚊子站的地方,本宮怕驚擾了蚊子,只好一併打了,本宮出手重了,對不住了端順妃」
「你……」
「怎麼,端順妃想打回來嗎,呵呵,可現在怕是不行了呢,本宮雖然不管理六宮了,但本宮卻是貴妃,你若是將那巴掌還回來,這以下犯上的罪責怕是皇上要不高興的」
「哼,那又怎樣,只要有皇貴妃在一天,你就休想能得專寵」
雲婉微微挑眉「本宮有件事總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收了那女人什麼好處,以前不是恨不得人家死嗎,可現在卻與她一個鼻孔出氣,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好藥了呢?」
端順妃聞言忽地抖了一下身子,原本想說些更難聽的話,但此刻卻再也沒有心情與雲婉對峙,只是冷哼一聲轉身離去了。
「如初,你說這端順妃是不是很奇怪」
「確實是怪得很,她不是自是高傲不可一世嗎,可現在竟然與她最看不起的皇貴妃為伍,這件事真是讓人想不明白究竟」
「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事情早晚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現在,咱們該做的就是回宮休息,靜待接下來即將上演的一齣好戲」
夜落子時,原本靜悄悄的承乾宮忽然閃過一道火光,烏雲珠感受到有些光亮,原本正在酣睡的她不禁微微睜開了眼睛,可這一睜,頓時讓她嚇得三魂去了兩魄。
「啊……鬼……鬼……來人啊……救命啊」
看著眼前那兩個一身血衣披頭散髮的女子,烏雲珠嚇得頓時大哭起來,可任她喊了半天,也不見一個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