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面色無瀾的說「是悅榕出事了吧」
若嫻歎了口氣「唉,她糊塗啊,竟不聽你的話,寧願相信那勞什子張太醫,現在可是口吃黃蓮有苦難言了」
雲婉蹙了下眉「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那惱人的胎惹了禍,皇上現在以悅榕詐孕欺君罔上之罪已經將她關進宗人府了,這進了宗人府的人哪裡還有能活著出來的,現下可如何是好」
雲婉挑了下眉「這好端端的怎麼會被皇上發現的,莫不是皇后在我們離開後搞了鬼?」
「是不是皇后我也不知,得知悅榕出事,我便立即差了茗香去永壽宮打探,原本,永壽宮的口風是著實嚴密的,就連與香茗一向交好的秀兒都不肯開口一句,不過,到是一個見錢眼開太監漏了些許的口風,說在我們走後不久,悅榕為了取悅皇后,於是將她那君山銀針贈予了皇后,可不料,當那裝茶葉的盒子打開時,裡面竟放著一個藥瓶,皇上不知那是何物,擔心那東西傷了悅榕的胎,便尋了張太醫來瞧,結果這一瞧便出事了,那瓶子裡裝的竟是能改變人脈象的藥,張太醫一口咬定悅榕是服了那藥才顯露喜脈的,之後太醫院的左右院判也來了,說法均是一致,皇上一聽頓時就惱了,這下悅榕可真是死定了,婉兒,我們三個好歹姐妹一場,一定要想個法子救救她呀」
雲婉緊緊的擰著眉心「我雖知道悅榕是無辜的,可這件事真的很難辦,你我人微言輕,想救悅榕談何容易」
見雲婉這麼說,若嫻立即哭了起來,雲婉不忍的拍拍若嫻的肩膀「姐姐終究是個善良的,見不得悅榕遭難,可我又何嘗不是,這宮中總是充滿了荊棘,步步都是陷阱,后妃終日活在擔驚受怕中,我們三人的姐妹之情確是這後宮中唯一的一點歡愉,雖然悅榕這件事不好辦,但我卻還是會盡力的」
「真的嗎,婉兒你真的肯幫悅榕」
雲婉幫若嫻擦擦淚「我何時騙過姐姐」
「婉兒你最聰明,只要你想幫悅榕,悅榕絕對會沒事的」
雲婉苦笑,她若有那神通,自己便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了,但是,這件事雖然難管,但是她卻仍舊要一試,雖然悅榕這次讓她很失望,不過顧念著往日的情分,她還是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如初匆匆從御前跑回來「小主,我將你那碧金的鐲子打賞了沈福海的徒弟小福子,終於打探出今兒皇上下了朝要去哪了,皇上下了朝後會前往景陽宮的藏書閣,今兒皇上不去皇后那,也不去巴氏那,看來現下對整個後宮都失了興致了呢」
雲婉將一封寫好的信封好交給如初「這封信幫我轉交給簡郡王濟度,記住,一定要親手交給他」
「是,眼下這個時候該是散朝的時候了,奴婢這就去」
雲婉手裡端拿著一本論語也正要出門,如初不禁問道「小主拿著論語是要?」
雲婉眼露一抹精明「解鈴還需系令人,既是皇上下令關押的石貴人,那便再讓他把她放出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