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預估有誤,雲婉使出了吃奶的勁也無法夠到那鳥巢半分,雲婉看了眼腳下的花盆底不禁撇撇眉,但猶豫了稍許後還是繼續向上爬了去,就在她即將能夠摸到鳥巢時,腳下的重心忽然一偏,瞬時間,雲婉整個身體都向前傾了去,就在雲婉閉上眼晴等待那疼痛的襲來時,一雙溫暖而有力的大手忽然攬在了她的腰間,之後又輕而易舉的將她帶回了地面。
靠在那堅實的胸膛裡,清冽的男子氣息一下子就盈滿了她所有的感官,那氣息是別樣的熟悉,熟悉到不用看都知道這氣息的主人是何許人也,驚魂未定的雲婉立即睜開了眼,當她看清男人的臉後,腳下忽然一軟,身體的所有力氣彷彿都被抽走了一般,讓她一動也動不得。
順治看了看雲婉手中的雛鳥,一張冰冷的俊彥忽地勾起了一抹難得一見的笑容「原來佟答應是要送這小鳥回家」
已經回過神來的雲婉立即掙脫出順治的懷抱跪在地上「奴婢見過皇上,驚擾了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順治看起來心情很好,向來沒有太多表情的臉上一直掛著些許淡笑的看著雲婉「佟答應有著一顆慈愛蒼生的善心,何來罪過,起來吧」
順治親自伸出手將雲婉扶了起來,之後又從她手中結過了那只雛鳥,輕輕一躍,便將那鳥兒放回了鳥巢。
雲婉有些癡癡的看著順治,除了身份外,相貌和聲音,還有那君臨天下的王者氣息,無一不跟容非相似,難道順治真的是容非嗎?
「在看什麼」順治眼底掠出一抹異樣的光華淺笑著。
雲婉自覺失態,立即低下頭去「奴婢冒失了」
順治伸出一隻手指抵在雲婉那柔美的下頜上慢慢將其抬起「朕的愛妃喜歡看朕,何來冒失呢,你……並不是完全不在意朕的,可你為何又總是拒絕朕,朕真的很想知道原因」
雲婉不敢直視順治那雙黑曜石般充滿魅惑的眼,目光閃爍的小聲回道「奴婢……奴婢沒有拒絕皇上」
順治放下手指微微挑了下眉「沒有拒絕嗎?好,那今夜就由佟答應來侍寢好了」
聞言,雲婉的大腦忽地一片空白,隨即又跪了下去,侍寢?難道她真的要成為他后妃中的一員?過著與一群女人爭風吃醋的日子?不,她不要。
順治見此並無惱怒,笑容依舊是淡淡的,之後將她再次扶起「你看,朕沒有說錯吧,不過佟答應的心結究竟是什麼呢,不如說來聽聽,或許朕可以幫你呢」
雲婉咬著唇搖搖頭,她不知該怎麼說,難道她要在一個封建帝王面前說自己討厭跟你的一群大小老婆爭風喝醋,難道她要告訴順治自己的觀念是一生一代一雙人?別開玩笑了,這樣的話在這裡可是風言風語,莫說向來習慣了男尊女卑的皇弟,就算是普通人也是無法接受的。
「奴婢……沒有心結」
見雲婉還是不說,順治終於皺起了眉「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到了一二,是因為……常舒吧」
聽見常舒這二字,雲婉嚇得一抖,這是什麼情況,難道皇上要因此遷怒常舒嗎,那常舒也實在是冤得很了,就在雲婉將想辯解時,不料順治已經換了話題。
「你上次唱的那首水調歌頭很特別很好聽,希望有機會能再聽你唱」
不待雲婉反應過來什麼,順治已經邁著步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