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那一雙如水般的美目一瞬不眨的盯著高位上的順治,之後露出一個十分淒婉淡漠的笑容,衣領上的盤紐在她若玉般白皙的手指間被漸漸打開。
順治,你不就是因為我的拒絕想讓我當眾丟臉嗎,好,我成全你,不過,在丟盡我佟佳雲婉臉面的同時,你這皇帝的臉面也光彩不到哪去,不管你是順治亦或是容非,我雲婉,不,我佟佳雲婉這輩子都不會視你為夫,因為,你同容非一樣的讓我厭惡,唾棄……。
雲婉本就是個出挑的美人,又加之這一番寬衣解帶的動作,這讓在場的男人無一不看傻了眼,看著雲婉那雙已經趨於絕望的眼睛黯淡了神采時,原本只想給她一點教訓的順治再也無法忍受雲婉被眾目睽睽的窺探。
「夠了,佟答應這般成何體統,無需再當眾寬解羅衫,此事回後宮再議」
見順治似乎要就此放過讓雲婉丟臉的機會,一旁的娜木鍾立即不悅的皺起眉來,之後攛掇著自己的姑母孝莊太后道「聽聞漢女的香囊都精緻小巧的很,不似我們滿蒙貴女的大方顯眼,佟佳氏的祖父原為漢氏一脈,雖說現下早已入了滿軍旗,但保不齊這漢女的小玩意還是一直保留著的,若是現下不趁熱打鐵的讓佟答應立即交出香囊,怕是回個手的功夫,那香囊保不齊就不見了呢」
聞言,雲婉忽地挑起眉峰看了眼娜木鐘,這個女人落井下石的功夫好生本事,只不過,她身正不怕影子歪,既然懷疑這問題事出香囊,那就拿出來便是了,原來的佟佳雲婉一直很喜歡白玉蘭花香的香氣,所以她的香囊中是絕不會有什麼勞什子落籐香的,交出也沒什麼,還可還自己個清白。
孝莊沉聲道「既然皇上不允你當眾寬衣取香囊,那便入帷帳吧,來人,上帷帳」
太監們的動作都十分利落,一個四面圍起的紗幔頃刻間便將雲婉圍了起來,之後,太后身邊的得力侍女蘇茉兒也跟著進了帷帳,將雲婉掛在胸前的一個小巧香包裝入銀盤中恭敬的退出,再獻於太后。
太后對著張院史一揮手,張院史立即謙卑的上前將那香囊打了開,不出雲婉所料,裡面的確都是已經成為干花的白玉蘭,就在一切看起來即將塵埃落定時,不料張院史忽然神色一柄。
「回稟太后、皇上,這香囊中果然有株落籐,只不過這落籐被切了個細碎不易被察覺」
聞言,雲婉頓時擰起了眉心,這香囊是如初為她準備的,如初是佟佳雲婉的貼身婢女,就算她與其相處時間不長,但如初待她如何她還是看的很真切的,如初不會害她,看來,她是被有心之人給算計了,竟這麼明目張膽的被算計了,此人真是不能小窺啊,可究竟是誰要害她。
一想到自己那慘死的愛寵,孝莊就氣不打一處來,那戴著長長護甲的手指顫抖的指著雲婉怒道「你為何要害我寵兒」
不待雲婉辯解,一旁的娜木鍾憋著臉上那得意的笑容又煽風點火道「估摸著是佟答應惱怒姑母那日在選秀時的態度吧,不過就算姑母不喜佟答應,佟答應也不該如此嫉恨姑母甚至殘害那無辜的貓兒殺雞儆猴啊,真想不到這看著溫柔如水的佟答應竟是這般狠毒的心腸,連只可愛的貓兒都不肯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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