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閣內,坐在龍椅上的順治面色威嚴的對著幾個太醫說道「爾等都是一直照料佟答應的,也都是太醫院裡的佼佼者,可連日來佟答應卻一點不見起色,你們可有什麼話說」
見皇上臉色不大和悅,幾個身居高位的御醫各個面面相窺,顯得有些緊張起來,最終還是太醫院為首的院史張太醫出列解釋道。
「回稟皇上,臣等……臣等已經竭盡全力了,按說,照著我們的方子服藥,答應小主早就該病癒了,可……可如今不見起色,著實是有些奇怪」
聞言,順治那深如幽潭的雙眸微瞇了一下,之後便沒再說什麼,只是吩咐繼續醫治,務必要佟答應盡快痊癒起來,沒人知道皇帝的想法,更不敢妄自揣測聖意,只能老老實實的做著自己應盡的本分。
景仁宮內,雲婉正小心翼翼的將那碗湯藥處理著,一旁的如初撅著嘴看向雲婉。
「小主,你這病都拖了這麼久了,不如還是好好吃藥吧」
雲婉歎息一聲「我又何嘗想這麼病著,只是……現在找不到更好的辦法逃避侍寢」
如初用手肘拄著下巴歎息一聲「小主你這又是何必呢,你現在已經是皇上的人了,這侍寢是早晚的事,能逃得過一時,難道還能逃得過一世」
聞言,雲婉的秀眉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不禁喃喃道「能避一時是一時吧」
苦寒的冬日是那般難過,一些位分低下的小主紛紛受那寒冬的侵襲而不暢快著,就拿巴氏住的景祺閣來說,簡直堪稱冷宮,毫無一絲溫度可言,這一切皆因內務府的一句話,今冬炭爐短缺要節約使用,可話雖這麼說,與景祺閣遙遙相望的頤和宮確是另一番景象,不但炭爐充裕,就連棉被暖爐等御寒之物也是一應俱全毫無偏差,這讓巴氏的丫鬟看著是極為眼氣,好在巴氏為人和煦凡事不與計較,如若不然,雲婉到是要無端豎了敵人了。
可這樣舒適的景象卻沒有維持多久,在一次宮宴結束後,雲婉成了這一批秀女中第一個被獲罪受處的宮妃,自然,先前那些特殊待遇也隨之全部消失,伴隨而來的只有無盡的欺辱和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