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悅榕留牌子」
看著悅榕激動的幾乎要流出淚來,雲婉和若嫻都看著她淡淡的笑著,這身為漢家女子能入選後宮,可謂是史上第一人,那是何等的榮耀,難怪悅榕會如此激動。
「佟鄂若嫻……」
若嫻強壓著自己幾乎要顫抖起來的緊張,體態得宜的微微上前俯身行禮,默默地等待著結果。
就在順治已經眼花繚亂顯得不耐煩想撂牌子的時候,這時的孝莊忽然擺出了一個手勢。
「慢……皇上,這佟鄂氏體態端正面貌清麗,更難能可貴的是她幼年便是名滿京城的才女,這樣的女子實屬是後宮難能可貴的人,皇上你說呢」
順治對於這些一直都沒什麼意見,既然他的一生注定再無情愛可言,那便是找個豬扒在身邊也沒什麼所謂,於是看也懶得看一眼若嫻,直截了當的說了一個字。
「留」
太監領意再次喧道「佟鄂氏若嫻留牌子」
雲婉安慰的勾了下嘴角,沒想到太后早就留心了若嫻,看來自己是為她瞎操心了,如此甚好,悅榕和若嫻都如願以償,這下自己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太后看了下手中拿到花的秀女又對順治說道「皇上,首次選秀人數不宜過多,後面剩下的幾個若是沒有特別留心的就散了吧」
順治依舊是一個「好」
不出意外,雲婉前面的幾個人均被撂了牌子,當雲婉以為最後一名的自己也會順其自然的被撂牌子時,一些往往意想不到的結果總是像開玩笑一般神神奇的出現在她的週遭。
「佟佳氏雲婉……」
雲婉頭微垂,緩緩的行了個禮,之後便等著被撂牌子的聲音,可等待了片刻後,那意料之內的三個字卻遲遲未從太監口中說出,等來的確是順治那清冷又不失磁性的低沉嗓音。
「佟佳氏……你為何一直低著頭,把頭抬起來」
聞言,雲婉心中猛地一悸,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事情偏生了差頭,有些事該來的總是會來,只盼著皇上厭煩趕緊散了這選秀,不然她可真是要無計可施了。
雲婉微蹙著眉,一張未施粉黛的素顏微微抬起,當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兩人眼中均閃過一絲異樣的流光,當然,順治眼中的那抹流光快如流星只是一瞬便劃過了,可是相較雲婉……那可就不是一個驚訝一個詫異云云詞彙能形容的了,因為,順治的那張英挺俊朗的面容,已經與容非完全的重疊在了一起……
歷經重生起誓要重新來過的雲婉,在這一刻怎能不震驚,以為好不容易擺脫了上一世的愛恨糾葛,可現下這又算什麼,兜兜轉轉來到清朝為何又再次見到了他,而他……到底是順治還是容非,誰能來告訴她,這裡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穿越而來依舊是宿命?不,這樣的宿命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