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不曾離去,而是閃爍著猛烈的火焰無情的抽離出去之後,死死的盯著斯格羅。
斯格羅臉色已然蒼白,面對這柄飛劍,可謂是一點抵抗的勇氣都沒有。因為克裡頓就是最好的下場,也是最好的警告。
克裡頓的身體說著就要下墜,被他下意識的拉住,而後斯格羅面色如灰的回過頭來望著韋索。「韋索陛下…」
「不用求饒,我不會殺你,他也不會死,我只是給你們一個警告而已,也順便警告一下華爾威,讓他不要太小看我的金玫瑰帝國。我可不像是你們,不要臉的可以想要強行將自己曾經的恩人抓回去邀功,若是不想死的話,趕緊給我滾。」
斯格羅哪裡還敢有所怠慢,忙不迭的抓著克裡頓瞬間躍入翻滾的烏雲消失的無影無蹤。
韋索扭過頭來看著雅典娜,「看,他們就是這麼傻。逼。」
雅典娜已經不在意韋索一口一個傻。逼這樣的話語,而是很是震驚的看著韋索,最終忍不住的說道:「到底,到底誰是半神?我是你的女人,你都不肯告訴我嗎?這一劍來自龍都城,到底是誰發出來的!」
「你猜。」韋索揮揮手,將那柄劍吸引了過來,握在手裡。雅典娜望著這柄劍,望著這柄簡直就可以說是平淡無奇到隨處可見的長劍,最後在長劍上面發現了一個玫瑰印記。
「御龍軍?」
「什麼御龍軍?」韋索很是奇怪的問了一句。
雅典娜伸手指了指。
韋索低頭一看,果然發現這把長劍上面印刻著一個屬於御龍軍的玫瑰印記。韋索微微的苦笑了一下,而後解釋道,「這是曾經御龍軍使用的武器,現在御龍軍使用的武器要是這般廉價的話,豈不是會被人笑死?你又不是不知道,御龍軍配備的武器上面,都加持著各種各樣的神奇魔法,甚至還加持了矮人族的符文,這普通的破劍,哪裡可能是御龍軍的武器?不要亂猜了,到時候我會讓你們見面的。」
「為何不是現在?」
「因為月神還沒有把我的多多送回來。」韋索隨手丟掉了自己的長劍,長劍沉入滾滾的烏雲之中,被雷電瞬間擊中,卻彷彿千錘百煉一般勇猛的下墜。
「媽的,這該死的韋索!都尼瑪調教出了一群什麼東西!竟然連偷偷的賣給我們一些貨物都不肯。讓我們冒著這麼大的雨千里迢迢的跑來,竟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一個商隊行走在泥濘的官道上,為首的頭目很是生氣的咒罵著。身邊的一個大漢也是一臉的苦逼,無奈的歎著氣。
「那些金玫瑰百姓一個個都寧肯餓死都不願意違背韋索的命令,這種感覺,讓人說不出的羨慕卻也忍不住的想要嘲笑,我們出價都這麼高了,竟然還不肯賣給我們,簡直就是一群傻缺!」
「誰說不是呢?囤積了那麼多的寶貝,這要是賣出去,能讓我們賺成什麼樣子?可偏偏這些傻蛋寧肯餓死都不願意違背那狗屁韋索的命令!這群神經病腦子一定壞掉了吧?要不然就是腦子讓門擠了。哼,真希望我們陛下聯合其餘的國家將這個該死的帝國滅掉!神氣什麼?都他媽失去力量了,還把自己當根蔥,簡直就是傻。逼!」
「大哥,不要亂說,現在還沒出金玫瑰帝國的地盤呢,小心被人聽到。」
「聽到又怎麼樣?老子是華爾威帝國的商隊,他們敢把老子怎麼樣?」
嗖——
一道風聲,一片雨聲。
頭目難以置信的望著插在自己胸口處的那柄冰冷的長劍,以及長劍上印刻著的那道刺眼的玫瑰印記,眼神裡的震驚逐漸的暗淡下去,最後變成一片死灰。
……
伽馬王國勝利了。
疆土擴大到了一定的地步,自此整個北大陸格局再次更改,變成了僅有的五個勢力存在。艾不利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因為他知道伽馬王國是在曼陀羅帝國的幫助下取得了勝利,那麼也就是說,伽馬王國現在完全是曼陀羅帝國的小弟,這種形勢不容他有一絲的樂觀。華爾威自然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華爾威什麼都沒說,什麼也都沒有表示,即便被滅掉的那幾個王國裡,有著一個王國是自己暗中支持的,可是被滅了,華爾威仍舊是什麼也沒有說。因為他不敢開口,不敢多說,更多的是感到焦慮,非常非常的焦慮。
克裡頓自然沒有死,而且傷勢穩定。但是克裡頓的受傷無疑讓已然目中無人的華爾威再次變得謹慎不已起來。韋索的金玫瑰帝國裡,果真是藏匿著一個強大無比的半神,千里之外一劍飛來,自己的半神竟然沒有半點兒阻擋的就被直接貫穿身體。倘若韋索想要殺掉自己,豈不是輕而易舉?這種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點殺掉的擔憂心思讓華爾威極為的不爽,也極為的恐懼。
韋索將巨人族的屍體交給了自己的科技中心那群科學家們去加深研究,而後等天亮以後,韋索帶著沫沫領著自己的小女兒來到南大街一處宅院門外。門口早就有著一個婦人領著一個小孩子在那裡等待著,看到韋索來了,急忙行禮。
韋索和沫沫與其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韋索彎身抱起那個名叫思晨的小男孩與沫沫坐進了馬車,前往城外。
星辰的墓碑那是那樣的乾淨,就如一直都有專門的人守護在這裡一樣。墳頭上的青草一片一片將其覆蓋著,卻好像有人經過了仔細的修剪。站在星辰的墓前,韋索笑瞇瞇的看著墓碑。
「這小子叫思晨,你的兒子。長得還是像你多一些,不過很可惜,你折騰了一個晚上,就有一個女人被你打中了,所以很遺憾的是,我沒辦法給你帶來更多的後人來祭奠你。不過相信你肯定會很高興的吧?這可是你的血脈,你的兒子,你和女人生的兒子。」
沫沫白了韋索一眼,總覺得韋索在和一個死去的人賣弄著自己的無恥。尤其是這句你和女人生的兒子,讓沫沫尤為的感到無奈。
「要是你高興,你鬧鬼一下啊。刮陣風,來,刮陣風。」
沫沫好笑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忍不住的想要責怪韋索幾句,結果山上真的吹來了一陣風。沫沫不由的嚇了一跳,面色有些微微發白的望著韋索,結果發現韋索像是什麼也都沒有感覺到似得,竟是哈哈笑了起來。
「這小子我收為乾兒子了,今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要是出息的話,並且比我的兒子都厲害,那我就把金玫瑰帝國交給他,要是他沒那麼好的機緣的話,那就去當一個普通人。放心吧,你不會斷後的,而且我會好好的照顧他們。」
「哥哥,風停了。」沫沫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總感覺剛才那陣風讓自己全身上下都涼涼的。
「妹的,別欺負老子女人啊,小心老子挖你墳。」
風又起了,沫沫都快哭了。
韋索上前在墓碑上踹了一腳,「你再試試?」
風戛然而止。
沫沫這回真哭了。
「哥哥,你,你別嚇我好不好?」
韋索扭頭,「他不敢了。」
「我是說你!」沫沫近乎吼叫著,總覺得這一切好像都是韋索自己搞出來的。
韋索一臉無辜,「什麼啊,我哪裡有嚇你了,真的是星辰弄得。」
「他都已經死了!」沫沫驚叫道,很是不爽。覺得拿死人開玩笑,未免有些太過分了一些。
「死了又不是一切什麼都沒有了。」韋索搖搖頭,蹲下來給星辰倒酒,「嚇到我女人了,不要鬧了,要鬧去鬧你兒子。」
「哇——」
韋索的寶貝公主忽然莫名的哭了起來。
韋索勃然大怒,對著星辰的墓碑狠狠的踹了起來。
「你妹啊!」
「哥哥,你再鬧我就帶著孩子走了!」沫沫緊緊的抱著思晨和自己的女兒,淚流滿面的看著韋索。
韋索擺擺手,「那你先走吧,我和他說說話。」
沫沫轉身就走,絲毫沒有任何一點的拖泥帶水。
韋索哈哈笑了起來,端起酒杯:「來,走一個。」
星辰墓碑前的酒杯裡,酒水逐漸的消散。
「我的多多還沒有回來,而且西方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真的很擔心,擔心月神回來的時候,多多已經不在了。可是冥冥之中,我好像又感覺到了其餘的東西存在,而且我現在感知到的東西越來越多,多到讓我自己都感覺自己是不是魔症了。那種感覺很奇妙,也十分的神奇,可是總不全面,我偶爾能抓住到一些東西,卻也有很多的東西一閃而逝,無法看清無法抓緊。我想我可能瞭解到了你父親之前的那些想法,他從一開始提防我是對的,我果真是一個讓人們足以感到恐懼的所在,哈哈哈哈,老子這可不是在吹牛,雖然失去了半神的力量,可是老子覺得自己更強大了。誰要是再敢來惹老子,老子一定搞的他雞飛狗跳的。
巨人族被月神控制了,顯然她是要拿巨人族來試探什麼,這個我倒不是很擔心,我擔心的是,地魔人最近太平靜了。那個黑瞳分明是地魔人,而且可以突破防線離開龍窟那邊,可是最近為何他不出現了呢?有什麼陰謀?還是打算有什麼別的計劃?
我發現我背負的東西似乎越來越多了,實際上這些我完全可以丟開不顧,我偶爾有很多的時候都在懷念我曾經的那段歲月,自私自利的活著,只要自己活的好,那些和我無關的人生死跟我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現在,我被捆綁住了,肩上的東西也越來越重。
好吧,和你說這麼多,其實就是為了告訴你,哥真的很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