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索的加冕大典順利的進行,而且結束的很快,有一種虎頭蛇尾的感覺。
但是這一次加冕大典卻給人們拋出了兩個問題:一是韋索親王殿下為何會滿身是血的受冠成王?這之前他去了哪裡?和人發生過戰鬥嗎?二是王后竟然是一個叫安安的姑娘,這個安安是誰?這個安安到底是誰???
兩個問題都沒有得到解答,龍都城按照開始的規定進行了一系列的狂歡活動,其中公國府更是下達了特赦令和獎賞令,一時間領地上到處歡聲笑語一片熱鬧非凡。
而韋索自從在大典上受冕之後,一連幾天都沒有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因為韋索受傷了,受了很嚴重的傷。
與獸神的爭鬥打的何其的激烈,韋索能不死自然已然算是一個奇跡,但是這對於韋索來說,卻是無法接受的一個事實,自己還活著,而獸神也活著。
即便自己出其不意的借用了雅典娜的半神之力,其結果卻還是讓自己大大的感到失望。自己沒有能將其一擊必殺,只是趁其不意將其打成了重傷。這讓韋索有種前奏做了一個半小時,女人都已然溪流成河自己卻做了一分鐘的英雄一樣的不爽。
星辰看著倒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韋索,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情,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憂愁,又或者兩者兼而有之。不管怎麼說,韋索沒死,這倒是對自己來說是一個不錯的結果,不然的話他死了,自己這江山說不定還會因此而發生什麼變故也說不定。他這個月神之子是自己搗鼓出來的,原本只是為了安撫人族,讓人族不再像是之前那般的仇視獸人族。然而經過這麼久的時間,越來越多的人族將韋索當成偶像,也在帝國中為其積攢了極高的聲望。若是他死了,帝國動亂一點都不是不可能發生的。「死不了就好好的活著,明天我就要離開了。」
「那我不送你了。」韋索虛弱的說道。
星辰點點頭,然後湊過來死死的望著韋索,「殺我一千禁衛軍,你想要做什麼?」
「之前你並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回來,所以對這裡做了一些舉動和措施,這個我可以理解。畢竟若是我死了,這裡很可能就會產生動亂。但是既然我回來了,你還有必要在府上城裡安排這麼多人?明面上的暗地裡的足足安插了一千多人,我倒是想要問問陛下你想要做什麼?」
「這不是我的意思。」星辰搖搖頭,很是坦然的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殺了這些禁衛軍。若是你的意思,你認為我敢麼?」
星辰呵呵呵呵的笑了笑,有點無奈的歎息道:「這個加爾馬是個不錯的人才,只不過就是有一點,總是喜歡把自己的聰明變成小聰明,這一次是他的安排,你不要怪罪,他不知道你到底去了哪裡,又為何一身是血的回來。但是又一點我還是很放心的,因為他忠誠,懂得我給他一點他就要回報我兩點甚至更多。」
「可是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野心,隱匿很深的野心。」韋索淡淡的說道。
星辰不予理會,笑著擺擺手:「有機會你們好好的聊聊,現在你們兩個可是我的左膀右臂。」
「我靠,你這個沒良心的,老子跟你混了這麼久才混成一個左膀右臂,他到你身邊才多久,竟然也跟著成了左膀右臂了?」
「韋索,你可不是這般小氣皮的人。」
「現在我是。」
「你已經是國王了,不要再跟個混混似得。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也在意什麼,那麼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訴你,從今往後,任何對帝國不管有多麼大貢獻的人,我都不會再允許其建立公國,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榮幸之至。」韋索呵呵的笑著。
星辰跟著韋索笑了一下,而後又平靜了下來,「那東西跟老師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反正,跟我沒關係。」
韋索一怔,而後幽幽的說道:「我知道,但是實際上,事情的真想是和你老師可能沒多大的關係,而和你有著很大的關係。」
星辰雙眼微緊:「韋索,你在懷疑我?」
韋索急忙擺手:「我懷疑你還和你說這些幹什麼?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殺伯仁……好吧,簡單點來說,那東西是獸人,雖然不知道是怎麼擁有了力量,但是他既然是獸人,那麼對於我這個人族來說自然就是仇視的,尤其是我被你搞成什麼月神之子,眼中威脅到獸神的信仰,他怎麼可能放過我?而且你剛才也說了,我可能是帝國最後的一個公國,擁有著自己的土地自己的國家,在你的眼裡這是對於我的封賞,可是在他的眼裡,這簡直就是在分裂獸人族和人族,是在分裂帝國,拆分你的帝位。」
「可是他不找我,我也沒辦法和他說清楚。」星辰無奈的歎息著。
「希望他一輩子都不要找你!這一次戰鬥我們打了一個平手,我是僥倖,他同樣也是僥倖。在我看來,他可能需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而我也能平平安安一段時間。在這段日子裡,我必須要盡快的提高自己的能力,否則的話,今後你可能真的就要把我的公國用武力收回去了。」
「但願不要有那麼一天。」星辰認真的說道。
「天底下的事情,誰也沒有把握說肯定。」韋索淡淡地說道,「但是我還是希望我們彼此之間有個約定,有一個兄弟之間的約定。」
星辰微笑著看著韋索,很感興趣韋索要和自己來什麼約定。
「我不負你,你不負我。」韋索認真的看著星辰。
星辰稍微頓了一下,燦爛的笑了起來,點了點頭:「好,我不負你,你不負我!」
星辰隨後離開了韋索的臥房,將早就等待在外面要見剛剛醒來的韋索的花朵朵等人叫了進去。韋索對此頗有怨言,感覺自己這就好像是在加護病房一樣,親人朋友們一個個進來聽從自己的遺囑,而後自己就要登天而去。
「你沒事吧?還疼麼?」露西亞率先開口,因為花朵朵和多多看到韋索之後,二話不說便是撲在韋索的身上哭了起來。當日韋索參加完畢大典之後,一直保持著一個平靜的笑意,直到王冠被星辰放在他頭上的那一刻,韋索才對星辰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堅持不住了。
於是大典虎頭蛇尾的結束,給天下人留下了一道謎題。
「本來不疼,看到這倆傻妞哭的這般淒慘,感覺就好像男人掛掉了一樣,我這心疼的難以呼吸啊。」
多多和花朵朵急忙站好,然後可愛而又慌張的擦拭著自己的淚水。
「我們不哭,我們不哭。」花朵朵急急的說道。
兩個人不哭,但是房間裡卻仍舊還有哭泣的聲音,幾個人扭頭一看,頓時想起沫沫也在呢,此時已然苦成了一個淚人。韋索招招手,示意沫沫過來。
「哥哥。」沫沫哽咽著望著韋索。
韋索笑笑,「不要哭了,我沒事,要是有事的話你們再哭也來得及。當了皇后了,星辰沒欺負你吧?」
沫沫臉色有些不太自然的看著韋索,而後神情落寂的點點頭,「沒有,他對我很好。」
說罷,沫沫卻又稍微的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確信沒有人在偷聽之後,這才又小聲的對韋索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肯讓我嫁給星辰哥哥了。你是對的,我不後悔。」
「我是對的還不後悔?」韋索有點兒無奈的看著沫沫。
沫沫小臉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仍舊擦拭著自己的淚水,「我,我指的,指的是我們之間。」
韋索笑了起來,明白了沫沫的意思。而後花朵朵等人很是曖昧的看著沫沫,氣氛得以調節。
「安安呢?」韋索沒看到安安,很是奇怪的問了一聲。
「在,在這呢。」薇薇安靦腆的聲音傳來。
花朵朵等人讓開,薇薇安拉著安安的小手走了過來。之所以她們兩個會在最後面那是因為她們都覺得在韋索醒來的第一時間,最想看到的應該是花朵朵等人,她們是次要的。
「我沒事。」安安輕聲的說道。
韋索點點頭,示意露西亞把自己扶起來。
「你們不用擔心我,我的確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不會有生命危險。更何況我也不至於這般的脆弱。滿城狂歡,我可不希望公國府裡卻是一片愁雲慘霧的場景。不過接下來這段日子裡,你們自己安排個日程表,每天都至少有個人陪我,否則我一定會悶死。」
「我們都會陪著你。」露西亞輕聲的說道。
「都陪著我誰來處理領地上的事情?」韋索笑道,「還是排個日程表的好。另外,沫沫,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沫沫極為不捨的說道。
「這麼快?」韋索很是遺憾的歎息了一聲,卻也知道星辰貴為帝國至尊,不可能一直待在自己這邊荒廢政務。
「少爺,有件事情需要告訴您,您的老師佈雷克斯爺爺昨天已經趕到了領地,現在就在府上,等下要不要將他請過來呀?」
「老師來了?」韋索心情變得好了一些,「現在就去把他請過來吧,睡了兩天我已經不累了。」
多多輕輕的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而剩下的女人們則是伺候著韋索洗漱和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