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逼我?」星辰冷冷的看著韋索,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韋索抬起頭來望著星辰,面色平靜,「是你在逼我。我和沫沫的關係,你應該很清楚,縱然她不是我的女人,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往火坑裡跳!當你的皇后會幸福嗎?」
「幸福?」星辰慘然的笑了起來,面色隱隱有些發黑,「那我現在就告訴你,韋索,沫沫我娶定了!!!縱然你現在回去發兵帝都,我也清楚的告訴你,這件事情是我決定的,誰也休想更改!」
「那我要是現在就帶著沫沫離開呢?」韋索也冷冷的笑了起來,全然不懼星辰的威脅。
沫沫倒在床上,全身沒有半點的力氣,小臉上因為之前的愛愛仍舊帶著一片羞紅,可是聽到兩個人這簡短的對話之後,卻是不由地心驚肉跳起來。急忙起身跪倒在床上,「星辰哥哥,您不要生氣,韋索哥哥只是不希望我進入您的後宮而陷入勾心鬥角之中而已。畢竟每朝每代的帝王后宮,都是血腥的戰場。我,我可以嫁給您,而且這是我們古都斯家族的榮幸。」
「你給我閉嘴!」韋索扭頭瞪了沫沫一眼。
沫沫心下一急,皺著黛眉嬌喝道,「我看應該閉嘴的是你!我把你當成我尊敬的哥哥,你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難道就不感到羞愧嗎!星辰哥哥,他雖然是好意,但是,但是畢竟對我做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理應懲罰。」
星辰冷笑著看著沫沫,「那你說怎麼懲罰?」
「剝奪他的帝國大臣的官銜,將其驅趕出帝都。」沫沫像是十分怨恨似得望著韋索,實際上卻是希望星辰不要因為韋索的頂撞而治他的罪。帝國大臣,那只不過是一個虛職,對於韋索來說,有或者沒有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星辰望著沫沫繼續冷笑,而後又調轉視線回到韋索的身上:「這件事情誰也無法更改,除非你願意因為這件事情而和我反目成仇!我很少有腦子發熱的時候,但是這一次,韋索,是你逼著我這樣做的!若是大婚當日我無法看到我的皇后出現在皇宮裡,那麼我先要砍了古都斯的腦袋,甚至是他府上所有的人,然後起發兵西南,與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有種你就按照你剛才所說的那樣去做!」
星辰轉身離去,留下韋索傻傻的坐在這裡。
雅典娜突然走了進來,安靜的來到韋索的身邊。韋索正要詢問她怎麼跑了過來,緊跟著便是看到雅典娜身後的空間一陣扭曲,一雙駭人的眼睛展現了出來。沫沫小臉頓時嚇的慘白,差點直接被這突然出現的雙眼嚇的暈死過去。
是獸神來了!它果然還在帝都!實際上在韋索來到帝都以後,早就已然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只不過雅典娜告訴韋索對方並沒有出來殺掉他的意思,所以韋索不需要擔心。但是現在,他還是出現了。
「這個小丫頭,星辰娶定了,如若你敢帶著他離開,那我就讓你生不如死!有精靈族的女王在你身邊,自然能保護了你,可是她卻不可能保護得了你領地上的那些人!只要你敢違背星辰的意思,卑微的人族,我就會將你的領地踏成廢墟!」
「你敢!」韋索冷冷的吼道。
「不信你就可以試試。」獸神瘋狂大笑著離去,一切恢復了平靜。
雅典娜輕輕的歎息著看了一眼韋索,又看了一眼待在床上一臉呆滯的沫沫,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去。
「哥哥,那,那是什麼東西?」沫沫聲音有些微微顫抖著問道。
「獸神。」韋索回道。
沫沫瞪大美目,「獸,獸神?怎麼,怎麼可能?」
「以前沒可能,但是現在有了這個可能,今後的日子裡,說不定獸人就真的擁有自己的神靈了。先不說這些,沫沫,收拾一下,跟我走。」
沫沫向著床內移動了一下身子,狠狠的搖頭,「不,我不走。我要是跟著你走了,你知道會連累多少人嗎?我的家人,你的家人,甚至是要給整個帝國都帶來一場災難的,我不要做這個罪人,更不要連累你。」
「他不敢的。他說這些話只是因為面上過不起,不說點狠的,沒辦法下台而已,我難道還不瞭解他嗎?跟我走,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你和他在一起。」
「但是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韋索皺眉,「我不能說,否則的話,他就真的什麼事情也都能做出來了。聽我的話,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
「你已經害了!」沫沫氣呼呼的望著韋索,「我真的是把你當成哥哥,既然你要阻止這件事情,難道就不能用更為巧妙的方法嗎?你這般的聰明,想要讓我配合著你演一場戲恐怕你一分鐘能想出無數個點子來。可是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對我?!這樣一來,就算是星辰哥哥不再要娶我為後,那今後我還能嫁人嗎?恐怕現在整個皇城裡都已然知曉即將成為皇后的我現在被你這個大公爵給睡了!你這是要逼死我嗎?」
韋索幹幹的笑了笑,走過去坐在床邊,「當時只是下意識的就做出了這個決定,我承認魯莽了,但是,但是效果應該會很不錯吧?我把你睡了,那麼星辰縱然剛才說了那些狠話,卻也為了避免承受輿論壓力,應該不會再娶你了吧?你要是沒人要,還有我呀。」
「還有你?我才不會嫁給你這個大混蛋!」沫沫哼的一聲別過頭去,委屈的抽泣起來。韋索急忙將其拉到懷裡,又哄又騙。
韋索認為,自己幾乎算是當著禁衛軍的面將沫沫強暴了,那麼這件事情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被星辰否決掉。畢竟自己可是星辰的得力助手,他不會因為一個沫沫而和自己鬧的十分難堪。韋索自認為自己瞭解星辰,因為他識大體懂大局,但是這一次,韋索錯了,不但錯了,而且錯的極其的離譜!
星辰非但沒有更改立沫沫為後的決定,更有甚下發了對於韋索的處罰令,剝奪韋索帝國大臣的職位。與此同時,教廷方面也對韋索進行了口頭上的警告。而這些所用的原因是韋索擅自動兵至西北,而未對帝國做出任何的匯報。
一時間人們唏噓不已,有的認為星辰陛下此舉實在是不妥,畢竟韋索大公為帝國收復了西北廣闊的區域。沒有耗費帝國的一兵一卒。還有人則是認為星辰陛下的懲罰過輕了,縱然韋索大公對帝國的貢獻無人能及,可是臣就是臣,不經過帝國的同意就肆意發兵,這對帝國來說,可是最為不可許的!當然,大家也紛紛暗歎韋索大公在星辰陛下心裡的重要位置,若是換了另外一個人,哪怕是打贏了,擅自動兵恐怕也是要將其治罪的,而韋索大公卻只是被剝奪了一個虛職。
韋索很憤怒,咬牙切齒一般的憤怒。待在皇子府裡連日不肯出門。他不明白星辰這一次為何會這樣對自己。自己已經把態度表示的十分明確了,為何他還是要執意的迎娶沫沫?有關自己強暴了沫沫的事情也被他刻意的封殺隱藏了起來,將影響力降到了最低。韋索紅著眼睛,想要進宮去找星辰理論,結果被拒之門外。於是韋索瘋了,狂了,也怒了。
這樣情況下的沫沫是最為難過的,甚至覺得自己人生從未有過這樣的黑暗。她當然知道韋索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好,雖然他不肯告訴自己不願意自己嫁給星辰陛下當皇后的原因。可是韋索他是自己的哥哥,絕對不會為此而坑害自己。可是每天晚上韋索都要跑來自己的家裡,而後故意的睡在自己房間裡,這算怎麼一回事?
家裡人議論紛紛,儼然將韋索已經當成了一個入室行兇的好色之徒。這倒是沒什麼,可是對於一個姑娘家會有多大的傷害?古都斯有怒不敢言,因為他沒想到韋索竟然會公然做到這種地步。而正是因為韋索竟是做到如此無恥和膽大的地步,讓古都斯也不由的多想了一些東西。
韋索並沒有要迎娶沫沫的意思,也從來沒有表示過這些。沫沫同樣也沒有希望韋索可以通過這樣的事情來表示什麼。然而韋索卻是做到了如此大逆不道的地步,明知道沫沫即將入宮為後,他竟是仍舊還不要命的每天晚上來到自己家裡,不由分說的便是鑽進沫沫的房間裡。這等行為既不要命又不要臉。但是皇宮裡的那位竟然是沒有半點兒反應?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韋索為何這般不願意沫沫入宮?!而星辰陛下又為何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韋索每天晚上睡著自己的皇后?這兩個人,到底在較真什麼?!事情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古都斯感覺到了,也就沒有再去因為韋索所做的事情而感到憤怒。而是靜下心來看著這即將發生的一切。
「你怎麼又來了?」沫沫看到推門進來的韋索,不由的嚇了一跳。有些緊張的站起身來,手足無措的望著韋索。
韋索將房門關好,微笑著走到沫沫身前,拿出一朵玫瑰花,「怎麼,不歡迎我來嗎?」
「哥哥,你就不要鬧了,馬上就要到我出嫁的日子了,你這樣每天晚上都跑到我房間裡來睡,算是怎麼一回事?你是在試探星辰哥哥的底線嗎?萬一他真的發火你怎麼辦?」
「發火就發火。」韋索陰冷的說了一句,顯然他也十分的憤怒,隨後卻又歎口氣,笑瞇瞇的望著沫沫一身紅色的衣衫,「口口聲聲的說不願意我過來,那麼我請問一下,美麗的小姐,你為何每天晚上都要換上一身漂亮的衣服展現在我的面前呢?而且小臉紅紅的,好像並不討厭我來啊?」
「你,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出去。」
「我才不出去,外面有皇宮的人。」
沫沫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混蛋,你,你打算做什麼?」
「我們唱首歌給他們聽。」
「啊——混蛋!你,你放開我!你,你,我真生氣了,我真生氣了,我可是真生氣了呀!!!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