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索凶狠的墜落在地上,摔的全身氣血沸騰。
而韋索卻是快速的爬了起來,望著遠處那巨大的手掌淚流滿面,「老師——」
這一聲吼叫裡蘊含著極大的不甘,這一聲吼叫著蘊含著無盡的不甘。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天空中那雙仍舊令人恐懼的巨大雙眼,韋索咬牙怒道:「終有一日,我要將你碎屍萬段!終有一日,我要讓你為我的老師血債血償!我發誓,我對所有的神靈發誓!!!」
「韋索,趕緊離開,那個獸人戰士過來了!」月神知道此時的韋索十分的傷心和難過,甚至是有些絕望,可是不管怎麼說,當務之急還是要先離開這裡。這可是佈雷克斯用命給韋索換來的逃命機會,若是不珍惜,對於佈雷克斯的死來說,將會是一個極大的不尊重。韋索冷眼看著向著自己衝了過來的那個獸人,緊緊的咬牙滿目猙獰,「我要殺了它,我要殺了它!」
「韋索,這個時候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趕緊先離開再說!只要我們還活著,你才能有機會給佈雷克斯報仇!」龍帝也忍不住的開口,幫著韋索分析利弊。
韋索微微地沉吟了一下,而後猛然跪倒在地,向著佈雷克斯所在的地方鄭重的叩首,「老師,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說完,韋索起身擦掉自己臉龐上的淚水,扭身快速的狂奔而去。那獸人則是在後面緊追不捨,大有要將韋索斬殺至死的勁頭。
韋索的逃亡就此開始,漫無目的選定了一個方向之後便是狂奔,希望可以找到一個大城池,而後利用重兵將身後緊隨不捨的獸人給殺掉。可是老天似乎對韋索並不如何,沿途不知道跑了多久,別說是城池,就連小鎮都不曾遇到!這讓韋索不由地感到有些絕望,而後面那個斷掉一隻手臂的獸人卻仍舊還在玩命的追擊著自己,彷彿永遠都不會疲憊一樣。
「我們必須要想個辦法,不然這樣下去的話,不用對方殺了我,我就已經累死了!我們已經狂奔了一天一夜,我快支持不住了。」韋索疲憊的對月神和龍帝說道,覺得這樣下去,當真是不需要對方動手,自己就能累的吐血而死。
「辦法我有一個,不過會很危險,也是我這一天一夜來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月神輕聲說道。
「什麼辦法?」韋索和龍帝齊聲問道。
「將其收到你的七彩戒指裡,我和龍帝閣下聯手鎮壓!這個獸人很古怪,我感覺不到他的身上有任何的生命氣息,就如一個傀儡一樣被那東西遠程操縱著。可是我怕一旦收入你的戒指之中,萬一我們無法將其壓制,後果也是同樣的不堪設想。」
韋索皺眉,對此也十分的擔憂。躥出這片樹林之後,韋索發現前面竟然是一片開闊地,不由心生悲哀。想要借助地形的優勢與對方拉開距離的念想已然打消,想要從這片開闊地繼續逃離,顯然已經不太可能。對方的速度並不比自己慢,而且也沒有疲勞等因素的影響。
「媽的!就這樣做了!準備吧!」韋索深深的吸口氣,陡然停住了腳步,從戒指裡拿出一把長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般的站在一棵大樹下等待著那個獸人。
沉重的腳步就如驚雷一般逐漸的靠近,對方顯然已經感覺到了韋索的停步,所以來的更為迅猛一些。從密林中閃出,沒有任何的開場白雙方直接交手。韋索的七彩戰甲完全打開,七彩戰氣也釋放到了極致。而後兩個人快速的碰撞交戰在一起,打的天昏地暗。突然,七彩戒指釋放出耀眼的光芒,一閃而過將那獸人快速的吸入其中。韋索只感覺自己靈魂就如被突然塞進了一個什麼東西一樣的難受。尤其是這個東西還在自己的靈魂中掙扎。自己的靈魂是與七彩戒指聯繫在一起的,故而七彩戒指裡有什麼動靜,自己靈魂感受最深。
「壓制!」月神急忙說道,和龍帝齊齊聯手以渾厚的靈魂之力對著那獸人衝了過去。韋索已經累的筋疲力盡,根本無力再去幫助兩人,只是一直在看著兩個人聯手壓制這個獸人。也在這個過程中,韋索看到了一條細小的靈魂線條從那獸人的身體中顯出模樣來!是的,這就是那東西操縱獸人的靈絡了!斬斷它!
這種事情月神自然比韋索更為清楚,不需韋索開口,月神已然出手將這條細小的靈絡奮力斬斷。而後韋索聽到了一聲憤怒的吼叫,而那個獸人也陡然之間變得安靜下來,一動不動的待在自己的戒指之中。
「成功了!」月神欣喜的說道。
韋索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而後便是摔倒在地上,幾乎是一個瞬間便是沉睡了過去。月神和龍帝也不打擾韋索,而是警惕的感知著周圍的情況,害怕對方會再次前來。
韋索這一覺足足睡到第二天凌晨,醒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無比的酸痛。從戒指裡拿出一些食物吃了,韋索這才起身開始離開這個地方。韋索對於自己現在位於什麼地方一無所知,只能是期望著可以找到一個城池或者小鎮來詢問一番。而後穿過前面的荒原沒多久,韋索想要罵娘的便是看到了一座了城池。自己逃命的時候想要找尋到一個城池如此的艱難,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竟然城池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座名叫卡蒂斯特城的城池是某個領地的首府,並不是很繁華。韋索走進城池之後先是打聽到了這一切之後,便是要去購買馬匹回自己的領地。結果就在這個時候,街道上突然傳來一片混亂的聲音。緊跟著韋索回頭看到一隊騎著戰馬的士兵正在瘋狂的追趕著兩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韋索問賣馬的老闆,因為韋索發現那賣馬的老闆似乎知道這些士兵為何要追逐那兩個年輕人,甚至還發出了一聲歎息。
「還能是怎麼回事?領主大人要大力興盛領地的經濟,所以打算開採幾處礦山賣到西南金玫瑰大公爵的領地上去。現在不比當初了,以前採礦這種事情都是由奴隸來做的。後來金玫瑰大公爵建議陛下廢除奴隸制度,全天下的人族奴隸幾乎都得到了解放,開始安家過日子。誰還願意跑去礦場做這等苦力?」
「那也不能當街抓人去當苦力吧?」韋索無奈的說道。
「那當然不可能。可是如果是獲罪之人的話,那可就不一定了。你看到那兩個奔跑著的小子沒有?那是巴圖格家的下人。肯定是巴圖格入獄之後,趁機逃出來的,被官府發現了。要抓回去充當勞役。」
「巴圖格?!」韋索頓時一驚,心說這巴圖格可千萬不要是薇薇安的父親才好。「巴圖格犯了什麼罪過?竟然連累了所有的家人?」
「有個屁罪過,你是外來人吧?所以你不知道,我們這裡的領主大人偶利索可是一位人族!並且被當今陛下封為一等子爵。這個傢伙以前是個商人,頗為富裕。帝國推行新政他為此出了不少的金幣,帝國方面對其十分讚賞,就給了他一個爵位。結果這老小子不知道怎麼整的,竟然爬上了領主的位置!他有個兒子,是個荒淫的蠢貨,除了吃喝玩樂之外,什麼都不會!前些日子他兒子聽說巴圖格的女兒薇薇安小姐長的極其漂亮,所以就讓人去巴圖格家裡提親。巴圖格婉言拒絕了,這就導致了後來的災禍。具體的罪名好像還沒有定下來,但是巴圖格的財產卻都被沒收了。薇薇安小姐現在也不知道躲到了哪裡去了。」
「妹的……」韋索一臉無奈的吐槽了一句,沒想到竟然還真是這個巴圖格,「不過我聽說巴圖格家裡的那位薇薇安小姐和金玫瑰大公爵關係好像不錯,難道這個偶利索就不怕金玫瑰大公爵上門來找他麻煩?」
「怕?他怎麼能不怕,所以到現在才沒有敢給巴圖格定罪。並且嚴密封鎖這個消息,據說已經派人去蘭蒂斯平原遊說這件事情去了,準備了不少好東西呢。還放出風來說,一定能讓金玫瑰大公爵喜歡,然後答應這門親事。」
「我答應他個屁!媽的,老子現在就去幹死他!」韋索氣呼呼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結果卻被那老闆拉住。
韋索說的什麼他沒有聽清楚,可是這買賣還沒有做成,他就這麼走了,豈不是白白浪費自己的一番口舌麼,「尊貴的客人,您難道不買馬了嗎?」
「買!不過我現在不需要帶走,我先把錢給你,等我走的時候就過去取。」韋索丟給老闆一個金幣轉身便是離開了,隨後卻又轉了回來,一臉無奈的問道,「領主府怎麼走?」
「尊敬的客人,您要幹什麼去?」老闆拿著那一枚金幣眉開眼笑,卻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聲。
韋索一愣,覺得自己似乎現在去找那個偶利索也無濟於事,因為薇薇安現在在哪裡自己也不知道。想來想去,韋索最終還是決定自己先到處找找薇薇安再說,「我四處走走。哦,對了老闆,那個薇薇安小姐不知所蹤,會不會逃離這個領地去蘭蒂斯平原找金玫瑰大公去了?」
「不可能的。整個領地大小道路都被封鎖了,薇薇安小姐想要從這裡出去,根本就不可能。您進城的時候被人盤查過吧?我估摸著這薇薇安小姐別說出了領地,就連這城池都不一定出的去。說不定現在不知道藏在什麼角落裡呢。」
韋索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轉身便是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著,神識則與月神在交流著。
「找得到麼?」
「只要她還在這座城池裡。」月神很是自信的說道。
「那就趕緊找,免得又像上次似得吃苦受罪。」
「你運氣不錯,韋索,從這右轉,進入那條小巷。不過你可要快點,否則的話,你這位小靦腆就有可能變成別人的小靦腆了。」
「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