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當真是忘卻掉了所有的東西,只知道跟在你身邊傻乎乎的哭著鬧著了。」
「不開心嗎?」韋索認真的問。
「開心。」花朵朵坦然的承認。
「不想一直這麼開心下去麼?」
「想。」花朵朵點頭,卻又急忙說道:「可是,我還有我的使命,我還有我的責任,所以,所以,韋索,對不起,我,是沒機會再享受你帶給我的快樂的。我,我必須要完成父皇的遺願。」
「你父皇是個神經病。」韋索毫不客氣的說道。花朵朵皺眉,卻不肯去指責韋索,因為她知道韋索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做出的評價,並非是對自己的父親不尊重。「自己都做不了的事情,讓自己的兒子女兒去做,兒子死了,那麼就由女兒來繼承?要是女兒都死了,是不是他在黃泉之下也就心安理得的承認他的帝國的確是滅亡了?」
「韋索,不能這樣說,這並非是父皇強加給我的,而是我心甘情願的,況且這也是我的宿命,誰讓我生在帝王家呢?」花朵朵微微有些傷感的說道,將自己的小手放進韋索的手掌中,汲取溫暖。
「那你考慮過你自己嗎?」
花朵朵搖頭苦笑,「這幾天是我為自己考慮最多的幾天,我甚至在想,即便你恢復了容貌,我還是希望你可以留下裡和我一起在這裡度過一生,只要有你的地方,一定是最快樂的,可是……」
「好了,不要說了。」韋索心情沉入了谷底,知道自己再怎麼去勸說花朵朵,也都不可能有任何的收穫。她這個性子,一點認定了,就很難做出更改,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她最後會走到哪一步,韋索也不清楚,甚至未來她的宿命裡還會不會有自己,自己也已然迷茫了起來。
「如果有一天,你失敗了,全天下的獸人都要殺你,我應該怎麼做呢?」韋索自言自語,認真的問著自己。
花朵朵雙眼微微一緊,緊緊的握著韋索的手掌,「我希望你什麼也不要做,而且到時候,很可能是教廷處死我,若是那樣,我希望我死在你的手裡,至少我不會傷心和難過。」
「那活著的人呢?因為你的死,也不會傷心和難過?我會不會?多多會不會?卡爾斯會不會?」
「韋索,你不要為難我好不好?你這樣說,我就越難過。」花朵朵投到了韋索的懷裡,緊緊的抱著韋索。身後不遠處正在不時和一些動物告別的韋朵朵看到兩個人竟然又抱在了一起,不滿的嘟囔了一聲眼不見心不煩。
「如果你現在說你愛我,我幫你。」韋索極其認真的看著花朵朵,幾乎是咬牙打算和花朵朵一起做這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畢竟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自己為了她真的做了,那麼將要捨棄的,可能是自己所有的所有。花朵朵感動的望著韋索,深情的將自己的小嘴遞到了韋索的唇邊,呢喃了一聲吻我。
韋索吻住了花朵朵,卻也將月神和龍帝完全的遮蔽了起來,使得兩個人都感到十分的不滿,覺得這貨實在是自私和無恥。不就親個嘴嗎?至於羞澀到這種地步?
「這是我的宿命,不是你的,也不是多多的,所以,你不能管我!」親暱過後,花朵朵認真的拒絕了韋索的提議,不等韋索說話,用自己香甜的嘴唇再次封堵著韋索。
大雪紛飛,一行三人終於走出了這片山谷,在路上露宿了兩個晚上之後,看到了人煙,韋索的那張地圖也終於再次起了作用,指引著三個人回到領地之路。
蘭蒂斯領地下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大雪,氣溫很低,低的韋索即便身體強悍,仍舊是抱怨著鬼天氣。然而在進入自己領地首府大獸城的時候,發現街道上百姓們自發的組織著掃雪,韋索卻又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心裡暖暖的,心情也就好了很多,拉著蒙了面紗的韋朵朵和花朵朵,韋索打了一個「的」,直接回了自己的領主府。
瘋子等人看到韋索回來的時候自然是大喜,然而看到花朵朵竟然跟著韋索一起回來了,那就更加的欣喜萬分了。韋索簡短的將自己如何從老酒鬼手中救出了花朵朵說了一下,隱去了所有不能說的事情,也將韋朵朵介紹給了大家,說這是自己結拜的兄弟,因為臉上有些難看,所以必須要用面紗遮著。瘋子告訴花朵朵,卡爾斯閣下現在還在大獸城裡,等待著有關花朵朵的消息,所以花朵朵聽到這個事情之後,急忙告別了韋索,轉身要去找卡爾斯。
「那你晚上回來不回來了?住在家裡吧,暖和一些。」
花朵朵站住腳步,自然的擺擺手,說了一聲晚上見,便是快速的消失在了門外。瞎子幾個人都很驚訝的看著韋索,又看了看花朵朵消失的方向,紛紛暗暗猜測著這一路上這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隨後瞎子等人發現自己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和韋索說。於是瞎子急忙站出來,張開嘴巴剛要說話,樓梯口便是傳來一個靈動的聲音。
「我的未婚夫,好久不見。」
韋索一驚,扭頭看去頓時瞪大自己的眼睛:「露西亞,你,你,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走後沒幾天露西亞公主就來了。難道你回來的時候沒有發現酒店那邊裝潢一新麼?就等著你回來完成儀式呢。」瞎子哭笑不得的說了一句。
韋索一拍自己的腦門,哈哈大笑,「抱歉抱歉,我以為按照帝國皇室的規矩,你最快也得這段時間才能過來呢。而且按照禮儀,應該是我派人去迎接才是吧?這是什麼情況?」
「還能是什麼情況?我們的婚事太多人反對,所以帝都那邊亂的很,教宗陛下親自出面找到父皇,要父皇派人將我主動的送過來,於是我就來了。不但我來了,你看我還帶誰來了?」露西亞笑嘻嘻的將身後的薇薇安拉了出來,亮給韋索看。韋索急忙換上了一副色迷迷的模樣,「小薇薇,我的小靦腆,你真的跟著露西亞一起嫁過來了啊?那我豈不是一下多了兩個老婆?」
「韋索,你壞!我只是,我只是跟著過來看看而已,露西亞的婚禮,我,我怎麼可能不參加,你不要亂想呀,還有,還有,哎呀,多多,你趕緊過來,你家少爺又欺負人了。」
「少爺。」多多紅著眼睛從樓上跑了下來,直接撲進了韋索的懷抱中。韋索眉頭一皺,滿是怒火的問道。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誰敢欺負你的心肝寶貝?是多多一直擔心花朵朵小姐的安危,所以每天茶飯不思,多多,花朵朵小姐剛剛離開,是被少爺救回來的。」瞎子呵呵的笑著說道。
多多一愣,旋即破涕為笑:「少爺,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好了,不要哭了,朵朵好著呢。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露西亞欺負你了呢,不過很可惜露西亞不是這樣的人,倒是那個叫薇薇安的小靦腆總是喜歡欺負人呢。」
「韋索,你,你,你個大壞蛋!」薇薇安小臉漲的通紅,氣呼呼的對韋索說道,惹得一群人哈哈大笑。露西亞拉著薇薇安從樓上走了下來,來到韋索的面前。
「我有話和你說。」
韋索點頭,「直接說吧,這裡沒有外人。」
於是露西亞點頭直接說道:「宮裡和教廷都派出了人跟在我的身邊,所以我們結婚之後,很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我才能回家。而在這段時間裡,我們要像是一對真的夫妻一樣生活……」
「我明白,放心好了,我有這麼多女人在身邊,我還會欺負你不成?不過你身邊帶來的這個小靦腆,那可就不一定了。」韋索嘿嘿笑著色迷迷的望著薇薇安,甚至還流氓的搓搓手,要去抓薇薇安的小臉。薇薇安早就有所提防,急忙躲在一邊,又氣又惱的望著韋索,然後求多多懲治韋索。可惜多多不但沒有責怪韋索,反而笑嘻嘻的說那晚上是不是一起睡呀,讓露西亞和薇薇安頓時恨不得掩面而走。
晚上的時候,卡爾斯帶著花朵朵來到了領主府裡,韋索也準備了晚宴,迎接著卡爾斯的感謝。多多和花朵朵相互拉著小手熱鬧的聊著,而多多也將露西亞和薇薇安熱情的介紹給了花朵朵,使得花朵朵一陣驚訝過後,忍不住的去看了韋索一眼。韋索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次的事情又是艾不利搞出來的,韋索,難道你真的打算就這麼任由他們如此囂張的活著嗎?他是我們的敵人,但也是你的敵人,恐怕艾不利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去死,難道你就這樣一直對他們隱忍著?」卡爾斯很難理解韋索對於艾不利和老酒鬼的容忍,隱隱的也是在責怪之前韋索幫助艾不利繼而欺騙花朵朵的事情。
韋索淡淡一笑,「這件事情我不想再過多的去解釋,你只要知道,如果你沒有完全的把握殺死老酒鬼和艾不利兩個人的話,那就不要輕易的動手,否則引來的只會是殺身之禍。我清楚你的實力,自然不懼怕老酒鬼,可是朵朵呢?難道你要一輩子寸步不離的跟在她的身邊?還有,我並不知道之前你到底得了什麼病,也不知道你嚴重到什麼程度,但是你把她一個女孩子丟在這邊在領地上到處亂跑,難道你就真的這麼放心?你就沒有想過她會不會發生像是這次的事情?」
卡爾斯幹幹的笑了笑,表情頗為無奈,「我以為,在你的領地上,不會發生任何事情的。顯然,你還沒有原諒她。」
「我原諒她又能如何?你肯讓她放棄那個可笑的計劃而嫁給我嗎?如果你肯和她一起放棄那個可笑的計劃,我把我的所有財富都給你如何?你肯嗎?」
卡爾斯尷尬的望著韋索,為難的不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