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索和佈雷克斯發現沫沫的時候,沫沫當真是狼狽到了極點,美發蓬亂不說,臉上更是髒兮兮的就如一個乞丐。此時的她跌坐在一棵樹下,絕望的望著被自己笛聲吸引過來的幾頭凶獸,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凶多吉少,再也無法吹奏任何的美妙之音。
結果就在凶獸撲來的時候,一聲爆喝從不遠處傳來,佈雷克斯的身影狠狠的落在了自己的身前,緊跟著韋索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讓沫沫原本絕望的心裡終於又燃起希望,高度緊繃的神經也故而鬆懈了下來,頭一歪,直接暈死了過去。
「身上沒什麼重傷,不過好像被魔法襲擊過。震傷了精神。」佈雷克斯一眼便是看清楚了沫沫的情況,隨手擊退了凶獸,讓韋索背上沫沫,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沫沫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全身暖洋洋的倒是無比的舒服,就如過度勞累之後,狠狠的睡了一覺一樣。身旁的佈雷克斯正和韋索講解著一些咒語的原理,發現沫沫醒了,佈雷克斯扭過頭來,哈哈一笑:「韋索這小子送你的衣服的確是件好東西,沒想到那細微的神聖之光竟然將你這麼快就治癒了。恐怕也是因為這件長袍你才倖免於難沒有遭了毒手吧?」
「是誰幹的?拉威爾?」韋索也湊了過來,將沫沫扶起。
沫沫點點頭,美目中透出了一股恨意,「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貪圖我這件衣服,竟是對我出手。而讓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露娜和波頓竟然也向我出手!難道之前我們的友誼都是假的嗎!還是說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假的。」
「還是韋索這小子聰明,一下就猜測到了事情的大概。不過這也就像是韋索這小子說的那樣,懷玉有罪,你身上這件長袍在路上的時候肯定是被拉威爾等人看出了神奇之處,故而才會動了這份心思。而且按照你的性子,那幾個人你肯定沒把他們怎麼樣吧?你要幹掉拉威爾倒是有些難度,但是想要幹掉其他人,卻是輕而易舉。」
「我……我終究還是下不去手,等我回去之後,看我怎麼稟告父親治他們的罪。」
「嗯,到時候我幫著你做個見證。」佈雷克斯明顯已經對拉威爾等人有所不滿,有他出面作證,就是皇子恐怕也難逃一死。
「這樣說來,到還真是我害了沫沫小姐。」韋索很是歉意的說道。
「韋索閣下,你不要這樣說,你也是一片好意。只是我太輕易相信人罷了。」
「我原本是想要把你們支開,讓你們別成為我們的累贅和我們一起冒險,然後我再把這件東西送給你,但是現在,看來你是跑不了了,只能跟著我們了。」韋索一邊苦笑著,一邊從戒指裡拿出一把琴。琴的樣式很特別,尤其是那幾根豎立的琴弦每一根彷彿都帶著狂暴之力一般。佈雷克斯不由地起身湊了過來,連連稱奇。
沫沫卻是死活都不肯再要韋索的東西,「韋索閣下,我不能再要你任何的東西,你給我這件衣服經過拉威爾的解說我就已經知道不是一般的貴重,無論如何我不能再要你這把琴。」
「可是這把琴明顯就是為音系魔法的人準備的,而當今帝國,有多少音系魔法的魔師?恐怕沒幾個吧?我留著也是留著,不如給你。你要是心裡過意不去的話,那就給我一個金幣,權當是我賣給你的如何?」
「這東西的價值何止一個金幣?!」沫沫仍舊搖頭,隨後卻發現韋索像是之前那樣硬是塞到了自己的手裡,讓自己拒絕都來不及。無奈之下,沫沫只好收下,然後給韋索拿一個金幣。結果翻找自己身上半天,沫沫小臉頓時通紅起來。自己身上竟然連一個銅幣都沒有,更別說一個金幣了!欠著?總是不好吧?想來想去,沫沫挽起袖子,將白皙的手腕上,那串手鏈拿了下來。
稍作猶豫之後,沫沫起身走到了韋索的身邊,「韋索,既然你把我當朋友,那麼我也不能不回贈你東西,這是我的手鏈,雖然並不值錢,但是我卻知道你根本就不缺錢。這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咦,連這東西都送給他了?」佈雷克斯像是知道這串手鏈的意義一樣,突然笑著說道。
韋索心知這個柔弱可愛的丫頭自己要是不收下的話,那她肯定會把那把琴再還給自己,於是想也沒想,伸手接了過來,佯裝很喜歡的樣子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你還別說,到還真讓自己增添了幾分女人氣。「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很漂亮,我很喜歡。」
沫沫小臉一片血紅,扭身便是回到了自己原來那邊坐了下來。
韋索覺得沫沫這反應有些不對,於是很奇怪的看了一眼佈雷克斯,卻是發現佈雷克斯只是哈哈的笑著,便是倒在了草地上,然後吩咐韋索前半夜守夜,後半夜叫他。
這樣的夜晚,哪裡是這麼容易就可以睡著的。韋索坐在火堆旁照看火堆,又要提防凶獸或者其他的東西前來襲擊,心神一直都緊繃著。而沫沫也同樣的無法睡著,眉目不時的睜開偷看一眼對面的韋索,良久之後,沫沫還是坐了起來。
「怎麼,睡不著?那就很抱歉了,我這戒指裡,可沒有床被。」韋索呵呵的笑著說道。
沫沫也笑,笑的很是可人:「有點睡不著,不如,我們聊聊天吧?我在帝都裡,聽過你很多的傳說。」
「原來我都已經成為傳說了啊?」韋索有點小小的得意,反正自己也不能睡覺,找個美女聊聊倒也不錯。
「不過對你的評價有好有壞,好的誇獎你是偉大獸神最為忠實的僕人,也是天下最為年輕的主教。甚至還說你是蘭博利斯大領地最為富有的人。壞的則是說你是一個勾結聖國,無視帝國法典,並且,並且好色無恥的男人。」
「好的還成,壞的也就有點亂講了吧?我什麼時候好色了?」韋索說完自己竟然還歪頭想了想,模樣惹得沫沫頓時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你自然是不好色的,因為我知道我的姿色還算是不錯,但是你從來沒有用那種眼光看過我,而且我也知道你和你那個小侍女的故事。所以你會是一個好男人。」
韋索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連說這過獎。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很久,從過往到現在,從知識到見解,甚至到對於帝國的一些分析,兩個人就彷彿沒有聊不到一起的話題一般,說了很久,最後若不是佈雷克斯被兩個人吵醒了,兩個人恐怕還得無休止的說下去。
越過峽谷,翻過火山,便是一片廣闊的水域。天水一線的地方,似乎仍舊還有陸地,故而韋索知道,這不是海洋。雖然在自己的見解裡,龍是肯定喜歡居住在大海中的,然後有龍宮,有龍王。但是這裡不是海,卻是一片廣闊的水域。水域之中星落散佈的一些島嶼,不知道真正的龍窟到底在哪裡。
「一路上有驚無險,倒也沒出現什麼太大的事情,但是想要獵龍,卻還是需要去到那些島嶼上的。別看這些島嶼都很小,但等你到達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那就如一個又一個大陸一般的存在。現在韋索你帶著沫沫丫頭,我們飛過去。」
「喂,我的飛行術不到家啊。」韋索有些為難的看著佈雷克斯,這麼遠的距離,自己都玩不轉,更何況是背著沫沫一起飛?
「我幫你。」佈雷克斯簡單的說了一句,然後伸出腳將韋索踹向水域。韋索哇哇叫著騰空而起,而隨後不等自己咒罵佈雷克斯,一副柔軟的身體緊跟著便是貼在了自己的後背上,飽滿的雙峰恨恨的擠壓著韋索的後背,帶來層層奇異的美妙,讓韋索嘴裡即將吐出的話語,頓時收了回去。沫沫也是小臉緋紅,卻又無可奈何,因為自己完全不是自己的行為。
佈雷克斯猛然揮動著自己的法杖,在韋索的腳下鋪下一片雷元素,催動著韋索腳下的風元素急馳而去,快的讓韋索忍不住的大叫,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興奮。
「有人來了!」韋索三人還沒有落在其中一個小島上,不遠處的一個大島隱密處傳來一聲驚訝。
「不可能,這萬龍島誰能進來?誰又會知道龍窟的真正地點?」
「你自己不會聽嗎?這殺豬一般的聲音,難道你聽不到?」
「咦,竟然真有人來了。趕緊通知團長,不加防備可不成!」
「好,我現在就去。」
韋索安然落地之後,臉上看不出是興奮還是別的,總之第一時間他選擇了回身等待著佈雷克斯的到來,然後破口大罵。老子有恐高症,你把老子送過來就送過來,干毛要飛這麼高!
「都落地了,還抱著呢?」韋索還沒開口,佈雷克斯卻是率先笑嘻嘻的說了一句。於是韋索和沫沫對視一眼,旋即驚慌的鬆開彼此。
「哼,老頭,別叉開話題,你把我們倆丟到那麼高的高空,你就不怕把老子摔死?你主修的是雷系,輔助是風系,你當你是風系大魔師嗎?」
「嚷嚷什麼?連這點本事我要是都沒有的話,我還能給你當導師?先別說話,你聽,這是什麼聲音?」佈雷克斯臉色微微一變,突然驚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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