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快樂,第一天上架,爆五更,保守估計兩萬字】
老子是韋索!!!
韋索惡狠狠的咬著這幾個字,一遍一遍的重複著,甚至是每說一次,都會將自己憤怒的眼神盯緊著某一個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告訴大家,他是韋索,只是韋索,就是韋索。
艾不利冷笑了起來,對於此時瘋癲一般的韋索全然沒有半點兒的同情心,甚至希望韋索可以就此瘋癲下去,然後死在自己的面前,將這一切的恩怨都悉數帶走。可是韋索已經有了反抗的念頭,已經有了做回自己的信念。「怎麼?我親愛的王子殿下,難道因為害怕我們殺你,你就連自己的身份也都要拋棄嗎?可是你的身份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哪裡是你花言巧語就能推卸掉的。你不是王子殿下,難道還是我不成?」
韋索停住了吶喊,收斂了自己癲狂的狀態,帶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望著艾不利,「你敢說你不是嗎?」
艾不利一愣,而老酒鬼則是眉頭微皺。其餘人看了看韋索,又看了看艾不利,一時間被韋索的話搞的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艾不利很快便是反應了過來,對著大家哈哈大笑,「韋索,你的狡猾和聰明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但是莫非你認為你這樣說大家就會相信你的話語,把我這個復國社的小人物當成是王子殿下?然後代替你被大家殺死?你說我是王子,你有什麼證明我是?而且你是老酒鬼親自從王宮裡帶出來然後養大的,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如果你需要證人的話,那麼我們完全可以回到你們曾經居住的貧民區裡,去詢問一下那些窮人,那些看著你長起來的窮人!」
艾不利的反駁有理有據,使得華爾威等人不由地懷疑韋索是故弄玄虛,想要鬧出什麼花樣來趁機逃走。於是華爾威和艾不利紛紛封鎖了韋索的左右方向,將其包圍在了其中。
韋索冷笑,「這個世界有很多虛假的東西,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而真的,不一定就是真的!」韋索就像是說繞口令一樣的望著老酒鬼說了一句。老酒鬼見韋索望著自己,不由反問了一句。
「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我來給大家講個故事如何?反正我已經是插翅難逃,在眾位高手的面前,我也根本不可能耍出什麼花樣來,當然,最主要的是,我不想逃走,也不用逃走!那就讓我來浪費大家一點時間,說給大家一個很感興趣的故事吧?」
「說什麼故事也救不了你!華爾威殿下,朵朵,你若不出手,我可要動手了!我要為我死去的那些兄弟們報仇!他們辛辛苦苦拚死拚活為了這個懦弱、貪婪無恥的傢伙奮鬥了近二十年,到頭來竟然死在了他的手裡!這種仇恨若是不得解報,我想他們絕對不會死的安息的!就讓我來手刃這個貪生怕死的混蛋吧!」艾不利可不想聽韋索講故事,不但不想聽,簡直就恨不得自己說完這番話之後,韋索就立即死去!
星辰伸出手來,兩位仲裁者向前踏出一步,將艾不利震懾在原地。
「我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因為我來到這裡,可能就是為了聽故事來的。反正韋索在這裡想要逃走也是不可能的,那麼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就讓我們來聽聽,他要給我們講述怎樣的一個故事如何?」
「星辰殿下,這件事情希望您不要插手。」
「既然知道自己是一個異國的小人物,就不要在我的面前大喊大叫,你沒有這個資格,也沒有這個實力。」星辰對艾不利的大喊大叫已經極其的不耐煩,於是冷聲警告著艾不利。艾不利眼中閃過一抹的惡毒,卻在老酒鬼的暗示下,將自己的怒火死死的壓制了下來。
「那就讓他說,就是再花哨的故事,也不可能改變今天他要死在這裡的局面。」艾不利小聲的反說了一句,借此來彰顯自己敢於去違抗星辰的威嚴。
星辰看著韋索,韋索也看著星辰,兩個人不知為何的笑了起來。
「你是個好聽眾,要是我不死,可以交個朋友。」韋索這話明顯有些大言不慚,但是落在星辰皇子的耳朵裡,卻是異常的舒坦。星辰微笑著點了一下頭,卻又臉色稍微的變得有些威嚴起來,警告了韋索一句:
「如果你的故事不夠精彩,沒有出乎我的想像的話,我會第一個殺死你。」
韋索燦爛的笑了起來,而多多則是無比擔憂的望著星辰皇子。
「這個故事,恐怕整個世界就只有兩個人知道的最為清楚,雖然故事裡會有很多人參與,但是他們只是經歷了他們的那一小部分,而我則經歷了全程。故事的開始,其實大家都知道,首先要從老……這位前聖國統領閣下說起。十七年前,我們這位偉大的近衛軍統領受到國王波爾圖二世的囑托,希望他可以帶著王室最後的血脈小王子逃出親王加布的封鎖,然後悄悄的將王子殿下養大,伺機復國。這是一個很狗血的托孤故事,但是卻不狗血的被我們這位近衛軍統領大人玩出了新的花樣。他知道自己隻身一人想要帶著王子殿下活下來,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親王加布發現了波爾圖二世的意圖之後,所以在聖國範圍內到處搜捕他和小王子的下落以後。無奈之下,這位近衛軍統領大人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將小王子殿下寄托在忠於波爾圖陛下的一位將軍的手裡,自己則是吸引著親王的追兵一路向著帝國方向逃亡。歷盡千辛萬苦,他終於來到了邊境,而後來到了蘭蒂斯城,又冷又餓的他想要尋找一些食物,又或者是想要尋找一個可以取暖的地方,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一直鍥而不捨的親王加布的追兵也追到了蘭斯蒂城,於是這位統領大人想要找地方暫時的先躲起來,恰巧來到一戶人家。這戶人家的女主人剛剛生下了一位小男孩,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女主人毫無猜忌的盛情接待了他,因為女主人是位戰師,而統領大人也是一位戰師。基於當時那個年代,戰師之間的相互尊敬和禮儀。這戶人家的男主人並不在家,加布的追兵到達這戶人家的時候,統領大人想到了一個極妙的點子,那就是帶著這個可憐的小男孩一起逃亡。如果逃亡成功了,那麼聖國方面就肯定得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統領和小王子逃到了獸人帝國。如果逃亡沒有成功,自己和這個小男孩都被殺了,那麼這樣的結局倒也不錯,至少可以讓聖國認為統領和王子都被殺了,而從此放棄對這位小王子的追殺。真正的王子就會安然無恙的長大,然後伺機復國。
搶走小男孩這段需要著重的介紹一下,因為女主人自己的孩子要被搶走,她當然不肯,於是反抗,但是怎奈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根本就不是這位統領大人的對手,即便這戶人家還有這自己的護衛,但是很遺憾,誰也沒有想到這位落魄的戰師竟然會做出這種沒有人性的事情來。統領大人在女主人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傷疤,也在她的心裡留下了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痕。
後來這位統領大人帶著小男孩向著大獸城趕去,想要盡快的擺脫身後的追兵,盡可能的深入獸人帝國的內陸,祈求躲過追兵的追殺。結果當時正值蘭蒂斯城一帶鬧瘟疫,死了無數的人。統領大人路過某個小鎮的時候,結識了一位教會裡的祭司,後來這位祭司病死了,於是這位統領大人就拿著這位祭司的一切證件去了大獸城。也正是因為聖國的兵馬不斷的進入帝國的邊境搜查這位統領大人和小男孩,帝國感覺聖國圖謀不軌,而且剛剛發生政變,正是一個大好時機可以趁虛而入,這才有了十幾年前的那場戰爭。戰爭打響,親王加布的兵馬自然也就無法再繼續追查統領和王子的下落,於是這位統領大人帶著那位病死的祭司的所有證件來到了大獸城,搖身一變成為了教會裡的一位祭司。」
眾人震驚的望著用極其平淡的語氣,訴說出一段絕對不平淡故事的韋索,隨後又紛紛不可思議的望著故事裡的這位主人公老酒鬼,一時間氣氛錯雜,甚至事情的轉變來的太快,大家都不知道應該怎樣來平復自己此時的心情。故事的裡統領大人是誰?大家不用去想就已經在最開始的知道對此有所瞭解,而讓人驚奇的是後面的小男孩,而這個小男孩……
眾人紛紛又看向韋索,韋索則是挺起胸膛,再次重複之前自己所說過的那句話,鏗鏘有力:「我是韋索,只是韋索,就是韋索!」
我是韋索,不是什麼王子,也不是什麼仇人,更不是這位統領大人的孫子,我是韋索,我只是韋索,我就是韋索!
「怎麼,怎麼可能,這,這些事情,這些事情你怎麼可能知道?韋索!告訴我,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當時的你只是一個孩童,這些事情我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你就是著手去調查,也不可能調查出來!更何況一直都什麼也不知道的你,怎麼可能會去調查這件事情!當時的你,只是……」
「我和你說過。」韋索打斷了老酒鬼的話語,「我有很多秘密,很多你不知道的秘密。而你的秘密,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然知道。這也是為什麼你讓我復國,我一直都表現的消極的重要原因。因為那是他的國,不是我的國。」
韋索所說的他,指的是艾不利。
「你,你胡說什麼?什麼,什麼是我的國?!我,我又不是王子!」艾不利驚慌的叫了起來,著實的沒有想到韋索所說的,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故事!而這個故事說出來以後,自己明顯的已經感覺到脊背發冷,想逃逃離這裡。
「你天性裡的傲慢讓你在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得知你的身份。當時你們口口聲聲的說我是王子,而你卻對我沒有半點的尊敬,即便做做樣子,都是蒼白的讓人感到是那般的無力。而現在,老酒鬼為了你連我都可以殺掉,這豈不是恰恰說明了這個問題嗎?我不想當你的替死鬼,我不想。」
「有趣。」星辰皇子突然笑了起來,望向韋索。
韋索也看著星辰,「這等好聽的故事,一般人我還真不告訴他。」
「可是你說了,那麼也就意味著,你想通了?不想再去報答老酒鬼的恩情,固然他一直將你當成一個替死鬼養著,希望有朝一日讓你代替真的王子殿下死去,可是你還是有情有義的希望可以借助多年的情感來感化他,讓他選擇你而放棄他。」
「很明顯,我失敗了,我是一個純粹的傻逼。」韋索冷笑了一聲,不去看老酒鬼。
「幼稚。」星辰如此評價。
韋索默認,對此不做任何無力的反駁。
「那麼,也就是說,你,你不是我的仇人,而我真正的仇人是……是你!!!」花朵朵憤怒的嬌容像是野獸一般的猙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被欺騙,還是因為之前自己對韋索所做的一切讓她無法安然自處。
「少爺!」多多突然驚叫了起來,使得花朵朵扭頭一看,發現韋索剛才洋洋灑灑的說完這些話之後,竟是直接再次虛弱的倒在了地上。也就是這個時候,老酒鬼猛然扯起艾不利的衣領,選定一個方向奮力逃走。
星辰看向韋索,意思是要不要自己出手將這兩個人攔下來。
韋索傷感的搖搖頭,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與此同時,發現老酒鬼和艾不利要逃,已經明確知道了自己真正目標的華爾威和可可西,已然不需要廢話,奮力直追。而花朵朵在這個時候也大聲的喊叫著自己的父親,讓他們趕緊住手。
「逃了。」幾分鐘之後,星辰皇子收回遠望的眼神,像是自言自語的告訴了韋索這個消息,而韋索聽了之後,黯然的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