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她的手,將她手心掰開,想把裡面的項鏈拿出來。宛情突然移開手,他心裡一急,狠狠地抱住她:「我是絕對不會放開你的!你不乖乖讓我喜歡,我就把你鎖起來!」
「你瘋了!」宛情脫口而出。
「是,為了你瘋的!」
宛情一怔,欲言又止地看著他。而他居然不敢與她的眼神對上,只能將眼神移向別處。宛情攤開手心,把項鏈上的戒指取下來,戴在自己手上。穆天陽一見,激動地將她抱緊,在她耳朵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然後拿過手鏈給她戴上。
「不生氣了?」他小心翼翼地問。
宛情掙開他:「去吃藥!」
穆天陽愣了一下,大聲答應:「哎!」然後歡快地往外跑,跑了幾步又倒回來,躊躇地看著她,「我吃哪裡的?」
「什麼哪裡的?」宛情問。
穆天陽看了一眼被她扔得滿屋子的藥丸:「這些怎麼辦?」
宛情無言地翻了一個白眼:「藥掉在地上代表病要好了,是不能撿起來吃的,會把病撿回來!」
「啊……」可這藥不是掉的,是你扔的。穆天陽想,照她的說法,要不要全部扔掉算了……
「你重新拿一包吃!少吃一包,早點好。」
「哦。」穆天陽乖乖地去客廳裡拿藥,回來看見她蹲在地上撿藥,馬上去幫忙。
宛情推開他:「去吃藥,我來。」
他只好端起她先前放在床頭櫃上的水,乖乖把藥吞了,然後發現一個嚴肅的問題:還沒結婚,他的夫綱就不振了!以後真要被她吃得死死的?
他扭頭去看她,見她撿完地上的藥丸,又撿被子上的。看她賢惠的模樣(?),他覺得夫綱的確是一個嚴肅的問題——TMD他現在夫都不夫,有什麼資格綱啊?他得先想辦法做她的「夫」!至於夫綱,以她現在就能吃死他的趨勢來看,就浮雲了吧……
第二天早上,宛情起床後去做早飯。穆天陽刷了牙過去看,見她在冰箱東翻西找,估計沒什麼食材,就說:「不用麻煩了,我出去吃。」
「誰知道你吃不吃?」宛情找出一把面,卻不知道怎麼做。直接煮好加油鹽醬醋,她倒是能吃下去,但穆天陽呢?沒有雞蛋火腿腸,好歹加幾片青菜吧?但張媽已經十來天不在家了,冰箱裡什麼都沒有。
「那你煮,我吃。」穆天陽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不是怕你累嗎?」
宛情卻猶豫起來,他都胃痛了,還是不要亂煮東西加重病情了:「這個不好煮,你還是出去吃吧,記得別吃太油膩和太辛辣的!你胃還在痛嗎?」
「不痛了。」穆天陽每次聽她關心自己,都忍不住心情激動,抱住她就吻。
宛情急忙將他推開,羞惱地問:「你幹嘛呀?」
穆天陽用鼻尖在她臉上蹭了蹭:「每次看你關心我,就忍不住想親你。」
宛情臉一紅,急忙推開他:「你還不去換衣服?上班要遲到了。」
「我是老闆,不用打卡。」
「老闆更要帶好頭!」
「好吧,都聽你的。」穆天陽又親了她一下,回房去換衣服。
宛情快步跟上去,找到昨天寫的食譜,趴在一邊寫起來,邊寫邊說:「你一會兒讓家政公司派個臨時保姆來,讓她給我們煮幾天飯——其實能買菜就可以,飯菜我做。你都生病了,不要再吃外面的東西。」
穆天陽說:「張媽過幾天就回來了,還是不要再叫人了。張媽這幾年做得不錯,對你也挺好的,更沒有透露我們的事到外面。臨時叫一個來,萬一不遵守職業道德,在外面亂說怎麼辦?被張媽知道了,她心裡也可能不高興,以後就不會那麼盡心了。」
宛情一愣,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穆天陽整理好自己的文件,走過去合上她的本子:「別寫了,我沒事。晚上一起去吃養生餐?我先定好位置,不會被人看見的。」
宛情推開他的手,把剛剛寫的那頁撕下來:「我自己去買。」
穆天陽一愣:「你不是怕被人看見?」
「那有什麼辦法?」宛情白他一眼,「一會兒又說我不關心你。」
穆天陽心虛一窒:「就別記仇了好嗎?」
「我才沒記仇呢……」宛情看了一眼他臉上的傷痕,又心虛又彆扭,「你也別放在心上了。你對我太好,我反而不知道怎麼對你了……」
「……」
「順其自然就好。」她低聲說,「你不用刻意讓著我,也別再逗我了。」
「嗯。」穆天陽在她額頭吻了一下,「那我去上班了?」
宛情點頭,和他一起離開房間。走進客廳,她把他的藥拿了三包給他:「吃完飯記得吃。」
「這麼多幹什麼?」
「萬一你晚上有應酬,回來得晚呢?對了,吃藥的時間不能喝酒,你這幾天都戒酒!」
穆天陽默默地放了兩包藥在桌上:「我中午回來。」
「那我一會兒去買菜。」
「你出去玩就好了,別買菜。給張媽打個電話,叫她提前回來!」
「那最早也是明天了,今天怎麼辦呢?」
穆天陽想了一下,乾脆抽走她手上的紙條:「這些是你要買的東西?」
「嗯。」
「我給你帶回來!」他說。
「啊?」
「不行?」
「……行。」
穆天陽揮揮手出門了。宛情有些回不過神來,他的意思是……他要去買菜?!哦買噶!-
穆天陽走進公司,員工習慣性地打招呼:「總裁……呃,早上好。」總裁的臉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他,他恍若未覺,對迎面走上來的秘書說:「通知大家開會。」
秘書愣愣地點頭,心想總裁現在的心情一定不好,所以準備找出氣筒!
出乎意料的是,開會時穆天陽心情很好,沒有刁難任何人,甚至有人犯錯了,他也沒罵,只說了一句「下次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