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富家子將韋小寶帶到一所大宅門前,對他道:「小爺,這兒就是賭王的家了。」
韋小寶抬頭看去,不禁嚇了一跳,門樓高大,紅磚碧瓦,分明就是一所豪宅。雖然看不到裡面的建築,但單憑這大院落就不可小視,只是沒有人收拾,顯得有些破舊而已,別說二百金幣,哪怕是五百金幣也買不下來呀!
這樣的一座豪宅居然會是那窮鬼的家?韋小寶實在是難以置信!
「這真的是那賭鬼的家?」韋小寶有些不確定地向他問道。
「他家以前可是這葉風鎮的首富,自他爹死後,這敗家子一年就把家底賭個精光,把他娘活活氣死了,現在連這宅子和他娘子也都歸了爺,他可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活該!」韋小寶對這種人從來就沒有半點同情。
富家子上前扣了扣門,高聲喊道:「賭王娘子,賭王娘子快開門!」
不大功夫,大門啟動,僅開了一條小縫,從裡邊露出一張女人臉,怯怯地看著他們。
這應該就是自己買的那女人吧,可得好好看看。
這是一個年紀與韋小寶差不多的少婦,面黃肌瘦,顯得很憔悴,不過的確是位美人,不愧是當年鎮中首富家的媳婦。
她一身陳舊的粗布衣裙,不過整個人收拾得十分乾淨,讓人覺得她並不髒。她沒有一點妝抹,身上也沒有一件飾品,更顯得清秀。
那少婦略帶驚恐地看著富家子,富家子道:「賭王娘子,賭王已經將你和這宅子賣給了這位小爺,你快迎接這位小爺進去吧。」
女人這才仔細地打量韋小寶,看了半天,才道:「他人呢?他怎麼沒回來。」
「他正用賣你得來的錢在賭呢!」韋小寶說著,取出那兩張字據在她面前展開,讓她看個仔細。
少婦看了一遍,知道確是真事,這才將大門打開,放他們進去。
韋小寶將那富家子打發了之後便走進院子,那少婦將門重新關好,然後默默地看著韋小寶。
美色當前,韋小寶可不會客氣。反正就剩他們倆個人,而且這女人現在還是屬於他的,根本不必裝深沉。
「帶我到臥房去休息。」韋小寶上前拉住她色色地道。
她掙了一下沒掙開,看著韋小寶猶豫一會兒才緩緩地帶著他來到臥房。
將門一關,韋小寶一把將她抱起放在床上,上去就是一陣亂親亂摸。
那女人極不配合,拚命地反抗著,她越反抗韋小寶就越急,力氣也越大,對她也就越粗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凌雪給勾起來的慾望,韋小寶現在可是對粗暴情有獨鍾了。
當然,如果面前是他喜歡的那幾個女孩兒,他自然不會這麼做,可是這只是買來的,對韋小寶來說,只是稍稍解一下生理需求,過後就一腳踢開的,完全沒必要太憐惜。
少婦連手帶腳地極力反抗,使得韋小寶無法得逞,這女人要是真的不配合,男人還真的就沒辦法!
韋小寶本想甩她一個耳光,再大聲怒吼幾句,嚇她一嚇。不過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自己剛才已經從凌雪那裡將火洩了,現在也不是非要不可。
更何況,這種事情他還是做不太出來的,韋小寶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
他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那麼衝動,或許是因為在客店那裡受了氣吧。
見韋小寶沉默,那女人頓時有些慌了,或許在她看來,韋小寶現在才是她的依靠。
在神洲大陸上,身份最為尊貴的自然就是魂師,而這些成不了魂師的平民,地位都極其低下,與古中華的奴隸相差不了多少,都是有錢有勢之人擺弄的玩物而已。
所以這些人早就養成了那樣的心理,根本沒有自尊可講。
她哭了,滿臉是淚,向韋小寶求道:「讓我去準備一下行嗎?」
她肯就範了,那韋小寶也就用不著逼她,這樣自然最好,便點了點頭。
那女人抹了抹眼淚,打開門出去了,過了好半天也沒回來。
韋小寶心裡突然有些不安,莫非她去做讓自己虧本的事兒去了?想到這裡,韋小寶連忙起身出去。
來到院子裡,韋小寶放心了,她還活著!
她正站在樹下,手裡扯著從上邊吊下來的一條白綾。這女人也真夠笨的,上個吊也要用這麼長時間。
她看見韋小寶出來,馬上將繩套掛在脖子上,喊道:「你別過來。」
韋小寶知道她不想死,沒人樂意死!但他真的弄不明白對方的用意,為了不做虧本生意,還是先穩一穩她,所以韋小寶就站住沒再往前走。
不過,韋小寶可不會向她妥協,撇撇嘴道:「幹嘛?想死就快點,別他媽磨磨蹭蹭的,我給你半柱香時間,要麼你去死,要麼進來脫衣服上床!你再跟我磨蹭,我就倒手把你賣到妓院。」
女人不能慣,要不然她就會蹬鼻子上臉,這是韋小寶從許多女人身上總結出來的經驗。
當然了,這只是對外面的女人而言,如果是自己家裡那幾個,韋小寶當然樂意慣她們。
韋小寶說完就直接回到房裡,在床上躺下,對於她到底會怎麼做,韋小寶心裡也沒底。
不過想想還是不管她了,反正凌雪答應了,每隔兩天就會過來陪他一次,自己也不是那麼急色的人,她要死就讓她去死吧。
想通了這些,韋小寶心裡突然放鬆了許多,不知不覺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不知道隔了多久,或許也沒有多長時間吧,一陣動靜驚醒了剛進入夢鄉的韋小寶。
睜開眼睛看去,那女人慢慢走到床邊,手裡還拿著那條白綾。
韋小寶沒去理她,回過頭看著天花板。
她看了韋小寶一會兒,終於緩緩開口道:「你能給我一個名份嗎?我不能不明不白上你的床。」
她原來是為了這個!
韋小寶心中納悶,自己可沒想過給她什麼名份,只是因為這地方實在沒有妓院,邪火上來的時候壓不住,身邊才想著安排個女人。
不過她的話也讓韋小寶清醒過來,險些給自己抽了一巴掌,今天這事做得實在太混蛋了。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都是別人的老婆,哪怕那個賭王再怎麼混蛋,自己也沒理由做這種事啊。
之前韋小寶只是覺得,那個賭王嗜賭如命,像他那樣的人,就算自己不出手,他遲早也會將自己的房子與老婆賣掉的。
所以韋小寶接手之後,才會心安理得的讓那女人陪睡。
可是此時突然想通了,自己這樣的作為,其實比那賭王更可惡,如果這事讓倩瑤等人知道了,她們會怎麼想自己?
如此一想,韋小寶不由得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瞬間清醒。
那女人見韋小寶臉上陰晴不定,還以為自己的要求太過份了,不安地道:「我是殘花敗柳,不敢奢求正室,只要你能給間偏房,我就心滿意足了。」
韋小寶擺了擺手,從身上摸出一袋金幣扔了過去,道:「之前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提出那麼過份的要求,這錢就當是向你賠禮道賺吧。如果你願意留下來,那我就出錢,你幫我打理一下家裡的事務,如果不願,便拿著這錢離開吧。你是這裡的人,應該有不少親戚好友吧。」
那女人顯然沒料到韋小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不禁呆愣當場,之前她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只是作為一個已經人事的女人,她知道,男人一般在這種時候最為迫切,不管她提什麼要求都會輕易答應的,她只是不想日後跟了這個人會太受罪,所以才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她早知道韋小寶不可能馬上答應的,所以也準備好了跟他討價還價一番,最起碼也要為自己爭取一點利益,可是,韋小寶這樣的話卻直接將她的下文給噎了回去。
一層水霧在那女人眼中升起,韋小寶見她搓著衣角委屈地站在那裡,頓時皺了皺眉,自己不上她,她反倒不樂意了?
輕歎一聲,韋小寶將她拉到身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蘭巧兒。」
她的聲音很細很輕,韋小寶知道,她肯定是不想讓自己的聲音出現哽咽。
「蘭巧兒,這名字不錯,我叫小桂子,以後叫我公子就可以了。記住,你現在是自由之身,想做什麼都由你自己決定。」
蘭巧兒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之光,不過很快又轉為黯然,輕聲道:「公子,奴家知道你是好人,不過奴家早已經沒有家人,如果離開這裡,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了。求求公子,您就收留奴家吧,就算為奴為婢,奴家也是可以的!」
說到後面,她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蘭巧兒之前還要求要名份,可是聽見韋小寶要讓她走,現在居然讓步到為奴為婢了,這個女人確實很會為自己打算。
韋小寶雖然明知道她的想法,但還是忍不住心生憐惜,不由自主地將她摟入懷中,輕聲安慰道:「放心吧,沒人要你為奴為婢,我剛才不是說過了麼?你要是願意留下,就儘管留下來,這裡以前畢竟是你的家,以後你也還是這裡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