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初魏梭壽的身份曝光,回去之後被德庫族上層狠狠批鬥了一番,險些被剝奪性命。為此,德庫族放棄了對荒天學院的懷柔政策,準備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所以,他們趁著閭丘瑞帶著幾位學院的頂尖學員去參加排位戰,使了調虎離山計誘走凌仲雲,便派人偷襲了學院。
本來是想盡可能殺傷一些學院的學員,再盜走一些魂器或秘寶,卻沒想到閭丘瑞來得那麼及時。
由於德庫族的精英大部份都集中在鏡月軒這邊,所以對荒天學院的攻擊力度不大,才會被閭丘瑞給打退。
但即使如此,荒天學院的損失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至少在聲譽方面,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削弱。
事實上,這一個月來,與韋小寶感情的進展,已經讓姜韻琴逐漸淡忘了姜如風的事,畢竟在她心裡,對姜如風這個不成器的養子感情並不深。
當韋小寶提起學院的事,她才想起來,原本她應該向凌仲雲興師問罪的才是。可是見凌仲雲那一臉誠懇的樣子,她又實在無法強硬起來。
事實上,她只是要一個面子而已,如今凌仲雲當著晚輩的面直接給她認錯,對姜韻琴來說已經足夠了,她並不是一個糾纏不休的人。
當她知道了這些事情的內幕,也知道這件事確實無法怪罪凌仲雲,便開口道:「雲尊者,魂師界傳聞您是一位史上未有的仁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如風這件事,確實怪不得您,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學藝不精。這份仇,我會親自找德庫族算賬的,您也不必再掛在心上了。」
聽姜韻琴這麼一說,凌仲雲也總算鬆了口氣,這件事雖說在情理上怪不得他,但姜如風是在他的學院出事的,他還是有責任的。如果被一位八階魂尊盯上,恐怕他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那麼好過了。
所幸姜韻琴還算通情達理,沒有跟他計較太多。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韋小寶,姜韻琴也不會那麼容易善罷干休。
不過這時候,韋小寶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向凌仲雲問道:「凌院長師傅,這件事僅僅只是德庫族發起的麼?」
凌仲雲愣了一下,道:「你想說什麼?」
「閭副院長不是說過麼,帶頭的黑衣人所使的套路,很像幽秦帝國的人。」
凌仲雲臉色微微一變,道:「這件事我聽他說過了,不過沒有任何依據的事情不要亂說,免得惹起其它麻煩。」
凌仲雲在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鋒銳,韋小寶知道,他並非沒有想法,只是心中有所顧忌而已。所以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問道:「你們剛才說的,御魂殿是怎麼回事?」
凌仲雲臉色再次一變,連忙作出噤聲地手勢,道:「這三個字你們最好從現在開始就忘記,以後不許再提,至少在達到八階以前不許提。」
韋小寶一臉疑惑,但見凌仲雲那麼嚴肅的樣子,他也不好再說,只能閉嘴了。
「好了,這裡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荒天學院那邊還有一個爛攤子,老夫必須盡快趕回去才行。月仙尊者,老夫這就向您告辭了。如風的事老夫也有責任,日後旦有所求,老夫必定全力相助。」
「雲尊者客氣了!」姜韻琴並沒有回絕,能讓凌仲雲欠一個人情,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她要是拒絕那不成傻子了?
凌仲雲扭頭看向韋小寶,道:「你呢,是想跟為師回學院去,還是……」
韋小寶連忙道:「凌院長師傅,我在這裡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會回學院的。」
凌仲雲只是點了點頭,道:「隨你吧,你的事為師都聽丘瑞說過了,能收到你這麼個弟子,是為師的榮幸。」
說完,對姜韻琴道:「那麼,老夫就告辭了!」
「珍重!」姜韻琴再次回禮道。
「凌院長師傅保重!」韋小寶嘻嘻一笑,也對凌仲雲拱了拱手。
凌仲雲微微一笑,一扯魏梭壽便騰空而起,向著荒天學院的方身飛去。
凌仲雲剛剛離開,一股強烈的氣勢突然從旁邊不遠氣迸發。
韋小寶與姜韻琴連忙扭頭看去,原來是倩瑤趁著他們與凌仲雲說話的時候,悄悄拉著姜如霜去開啟神女之力了。
而此時,儀式似乎已經告一段落了,倩瑤體內原本的七彩光芒再次少了一種顏色。
藍色的光芒在姜如霜身上澎湃而出,她的臉色已經看不到一絲稚嫩,而是如同聖潔的仙女一般,看得韋小寶一陣口乾舌躁。
藍色光芒緩緩律動,漸漸收攏,最後聚集在姜如霜眉心之處,化成一個特殊的印記。
姜韻琴輕歎一聲,橫了韋小寶一眼,道:「都是你害的,現在霜霜已經無法接受我姜家的傳承,你要怎麼賠償我?」
韋小寶嘻嘻一笑,輕輕摟住她的柳腰,在那柔軟的嫩肉上輕輕一捏,道:「一會兒去山洞裡,我會好好賠償你的。」
姜韻琴沒好氣地把他的手拍掉,身體閃開了一些,與他拉開距離,翻了個白眼道:「霜霜她們還在呢,我剛才的話可是認真的,姜家就算要斷也不能斷在我手裡,我希望你能幫我挑起這個家族。」
韋小寶皺著眉頭道:「你不是還那麼年輕麼,以你的實力,活上兩三百歲有什麼問題?那麼急幹嘛。最多以後你生的第一個兒子,我讓他跟你姓姜就是了!」
姜韻琴被韋小寶這麼一說,頓時滿臉羞紅,不過還是略微有些希冀地道:「你真的願意?」
韋小寶點了點頭,道:「不管姓什麼,反正都是我兒子不就可以了!」
姜韻琴橫了他一眼,臉上卻揚溢著幸福的神色。
「母親,你們在聊什麼呢,那麼開心?」
姜如霜的儀式已經完成,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抱著姜韻琴的手臂,滿臉狐疑地看著她,又看了看韋小寶。
韋小寶微微一笑,插嘴道:「我們在說,霜霜變得越來越漂亮了,新得到的能力怎麼樣?」
姜如霜一聽就來了興致,紅撲撲的臉蛋上更顯可愛,興奮地道:「很好啊,感覺好純淨,而且我一下子就突破到三階了呢!」
姜韻琴寵膩地替她撫平秀髮,輕歎道:「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母親也不能再說什麼。不過你要記得,不管做什麼,你都要好好努力,我們姜家的子嗣不能輸給別人。母親對你只有一個要求,成為神女中最早突破八階的。」
韋小寶聽得直翻白眼,就是因為有她這樣的母親,才會造成姜如霜這種瘋狂修煉的模樣。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只要她過得開心,韋小寶也不會干預。
姜如霜點了點頭,認真地道:「母親,您放心吧,霜霜不會給您丟臉的。對了,張媽呢?」
聽她聽到張媽,姜韻琴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副哀傷的表情。
「母親,您快告訴我,張媽在哪兒?要不是她,霜霜恐怕就見不到您跟桂哥哥了。」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姜如霜小臉上也緊張了許多,近似有些哀求地向姜韻琴道。
姜韻琴歎息一聲,這件事遲早還是得跟姜如霜說的,所以她也沒打算隱瞞,直接道:「走吧,母親帶你去給張媽磕幾個頭。」
姜如霜頓時如遭雷擊,小小的身體瞬間呆立當場,表情也變呆滯了許多。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母親,您告訴霜霜,這不是真的?」
一邊說著,淚水已經迷濛了她的眼睛,她知道母親是不會騙她的,可是,這件事她實在不能接受。
從小到大,姜韻琴一直都是一個嚴厲的母親,姜如霜之所以還保持著這麼天真的個性,其實跟張媽的慈祥也是分不開的。
在姜如霜心裡,張媽就算是她的奶奶一般。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心中的難過可想而知。
隨著姜韻琴一起來到張媽墳前,姜如霜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張媽,張媽!!」
韋小寶輕輕走上前,拍了拍姜如霜的肩膀,柔聲道:「霜霜,別太傷心了,如果讓張媽知道,她也會傷心的。」
「桂哥哥,你告訴我,人死了之後,會去哪裡?」姜如霜仰起小臉,臉上淚痕清晰存在。
看著她那梨花帶雨的樣子,韋小寶心中充滿憐惜,道:「人死之後,按照她生平所做的事,要麼上天堂,要麼下地獄。像張媽這麼好的人,一定會上天堂享福的。所以我們不需要太傷心,反而要替她高興才是。她會在天堂上為我們可愛的霜霜祈福的。」
「真的嗎?」聽韋小寶這麼一說,姜如霜頓時信了幾分,也沒那麼難過了。
「當然是真的,我保證!」韋小寶豎起三根手指頭。
「我也可以證明!」倩瑤什麼時候都是站在韋小寶這一邊的。更何況,對姜如霜,她同樣也很喜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神女相吸的關係。
原本因為韋小寶又找了兩個女人,而且還是母女關係,她心裡很不舒服的,但見了姜如霜之後,這種感覺就消失了大半。心中對韋小寶還是挺佩服的,除了那個姜韻琴外,似乎他找的每個女人,都能輕易讓自己接受,這也算一種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