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宮
「再過幾日就是愛妃的生辰了,你可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說給朕聽,就是天上的月亮,朕也要給你摘下來。」
晚膳時分,皇上屏退左右,一邊親手為婉約盛湯,一邊說。
婉約淡淡地說:「只願皇上待我之心,永遠一如往昔,其他的臣妾卻是別無他求。」
「朕知道你不似那些俗人,早就預先備下一份神秘大禮,愛妃明天就可以看到。」
婉約頓時好奇心起,連聲問:「皇上,告訴臣妾好嗎?臣妾素來是急脾氣,若是皇上這樣說一半留一半。那麼臣妾今晚恐怕是輾轉反覆,難以入睡的。」
「不要。」皇上在心愛女子面前,說起話來總是宛如淘氣孩童。
婉約衝上去在皇上腋下抓了兩把,皇上沒想到她會這樣,不由大笑出聲:「你這個怪妃,竟敢對朕出壞招。」
皇上也奮力反擊,頓時兩個人笑成一團……
照舊在門外偷聽的小六子,聽見裡面的皇上和婉貴人如此恩愛,不由欣慰一笑。皇上雖然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卻是從來沒享受過這種閨房之樂的。
只是聽到他們皇上長,臣妾短的,全不像以前娘子相公的稱呼。便知道皇上和婉貴人是防了自己的,不由黯然神傷。
其實他雖然被太后以唯一的弟弟脅迫,做了她多年的耳目。但是他從來也沒有真正出賣過皇上,甚至包括皇上心愛的婉貴人。上次干政那事,也是另外一個皇上身邊的太監小文子所為。
「臣妾好癢呀……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婉約一邊咯咯笑著,一邊求饒。
皇上住了手,拍了拍自己的膝蓋說:「來,愛妃坐到這裡來。」
「臣妾不要。」婉約還是不習慣和皇上這麼親暱。
皇上故意做惱怒狀:「朕本來是要告訴你的,既然愛妃不聽朕的話,那就算了,還是明日再說吧。」
「不要,臣妾怕了皇上了。」
婉約想要側身在他膝上坐下,卻被皇上分開玉腿。用世間最親密的方式,纏住他的腹部坐下。
這樣的親密,讓婉約可以清晰感覺到皇上的高高突起。竟然像是昨晚和皇上翻雲覆雨的那種情形。想到這裡,一層薄薄的羞澀在婉約臉頰,留下一抹淡淡的胭脂紅。
「乖,先讓朕親一下,朕就告訴你。」皇上就是最愛看她臉紅,像是未經人事的小丫頭,分外地可愛。
聽到這裡,小六子連忙從門口退下。接下來就是主子親熱的場景了,經常會聽到他這個沒有子孫根的人都面紅耳赤。卻是透著十二分的羨慕,原本在帝王家是只有歡情沒有真愛的,皇上可以算是世間最幸運的男子了。
「叭。」婉約乾脆地在皇上臉上一吻。
感覺到她唇上的溫暖和柔膩,皇上意亂情迷地說:「愛妃,朕要飲你朱唇裡的瓊漿玉液。」
一句話讓婉約也是軟了又軟,近幾日每夜皇上都留宿在這永和宮。每晚都是三五次的纏綿,總是不知疲倦。
她也從最初的抗拒變成了真心的逢迎,愛上了皇上的勇猛進攻。開始學會用身體的每一部分,如水般去擁抱那種快樂無比的感覺。
婉約和皇上忘情擁吻,皇上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緊繃到快要炸開了。不由把婉約抱了起來,放在榻上,用唇溫柔地咬開她淡藍色的寢衣……
「皇上……你不是說……」婉約剛剛想要開口,又被皇上用唇封住。
隨著皇上的唇下移,婉約感覺到心情像被春風吹拂一般癢酥酥的。身體裡也隱隱有泉水在潺潺流淌,漸漸變得波濤洶湧起來。她的世界恍惚中不存在了,只停留在那他們生命力的一點裡。和皇上瘋狂融合,一起融化……
當寢宮裡瘋狂搖動的榻終於平靜下來,婉約的臉上香汗淋漓,嬌嗔地說:「皇上,你總是這樣欺負臣妾。最近臣妾每日晨起竟然是雙腳都發軟,走不動路的。」
「是呀,朕就要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這麼欺負你,我的娘子。」皇上一時又忘了那隔牆有耳,深情款款地說。
和不愛的女子在一起,雖然也會有本能的歡愉。但是和這種身心合一的愉悅,根本是不能同日而語。
「皇上快點告訴我是什麼禮物。」婉約不依不饒地問,她知道皇上是懂自己的,絕對不會送些什麼金玉之類的俗物。
「明日你的父母和妹妹都會進宮來和你相見。」皇上說。
婉約入宮這麼久,和家裡完全斷了聯繫。每每思念家人的時候,連呼吸都是痛的。總是想著自己若是不進宮,嫁給尋常男子。逢年過節也至少可以回娘家,共敘天倫之樂。
「皇上,你真的是很懂臣妾。只是臣妾的父親是一個小小的縣府師爺,怎麼能進宮呢。」
「朕已經把他升為五品知府了。」皇上輕聲說。
婉約皺了皺眉頭,她不希望父親因為自己而捲入朝堂裡的戰爭。但是宮中自有宮規,妃嬪五品以下的親眷是不允許入宮探視的,皇上也是成全了自己的思親之情。
「謝謝皇上。」婉約真誠地說。
皇上佯裝怒道:「以後再說謝謝二字,朕必然加倍地欺負你。」
「其實臣妾被皇上欺負,真的是歡喜得很。」婉約含羞在皇上身邊說了這句話,就躲到錦被裡去了。
「朕要讓你再歡喜一次。」皇上也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