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是我的命,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愛她了,那麼那個時候,我也一定不會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是甜言蜜語,也不是刻意討好,在那樣猙獰地疤痕下,就像是在稱述著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如果將來有一天,沫沫和你再發生矛盾呢?又或者……你們還是不適合呢?」她自然是知道,當時女兒曾對她說過,因為兩個人不適合在一起,所以才會選擇獨自撫養小澤。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會……」
君夙天的回答,彷彿還迴盪在楊母的耳邊,和這樣的男人結婚,如果不是幸福一生,那麼恐怕就會悲哀一生吧,而她作為一個母親,她唯一所希望的,不過是自己女兒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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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沫拉著君夙天回去的時候,對著君夙天很嚴肅地道,「別對我大哥他們出手。」
君夙天玩味地揚了一下眉,「你又知道我會出手了?」
就算他什麼都不說,可是看著他之前的那種眼神,她就會有這種預感!楊沫抬起手,輕輕地撫上了君夙天的眸子,「我知道,你不願意聽到別人對我說那些話。老實說,我也不太喜歡我那嫂子,不過,她終歸是大哥的老婆,是大哥喜歡的人,你如果真的出手了,最終,大哥會難受,王叔會難受,我媽跟著難受,而我,也不會覺得有任何的開心。」
「所以,這些人都是你在意的嗎?」他拉下了她的手,放到了唇邊,唇,輕輕地貼著她的指尖、掌心……
他的唇,微涼的,而他那雙漆黑的眸子,此刻則定定地看著她。
沒有迴避君夙天的眸光,楊沫很認真地點了一下頭,「對,他們都是我在意的。」
濃黑的睫毛輕顫了兩下,他的瞳孔中,印著她無比堅定的神情,良久,他才慢慢地垂下了眼簾,輕喃著道,「好,我答應你。」
那麼地爽快,又那麼地乾脆,著實有些出乎楊沫的意料,她本以為,可能需要用更多的說辭,才能來說服君夙天。
畢竟,他決定的事兒,往往別人是很難令其改變主意的。
「你真的答應了?」她不確定地再問了一次。
「對,因為他們是你在意的人。」他猛地把她拉進了懷中,低下頭,吻著她露在領口外的鎖骨。
楊沫的心頭閃過一陣欣喜。他……真的有做到,就像他那時候答應過她的,他可以容許她去在意關心其他的人,他可以讓步,可以包容。
君夙天近乎饑-渴地吻著楊沫,就像是要確定著什麼,又像是在強烈地渴望著什麼,「可是,還真是讓人嫉妒呢……」
「嫉妒?」楊沫怔了怔。
「他們可以那麼輕易地讓你在意,可是我卻那麼難,才可以走到這一步。」君夙天低低地道。懲罰性地啃咬了一下她的肌膚。
頓時,她低呼一聲,耳邊,只聽到他的聲音沙啞地呢喃著,「沫,我會聽你的話的,只聽……你的話……」因為是她,他才願意聽,他才願意退讓,他才即使在不情願,卻也照做。
他太過太過得愛她,如果真的有輸贏的話,那麼他可以說是輸得一敗塗地,可是卻也是輸得那麼地心甘情願。
楊沫只覺得心臟,在聽到君夙天的這句話時,猛然收縮著,然後完全失控般的跳動了起來,一種複雜的情緒,參雜在其中,有高興,有心疼,有憐惜,有愛戀……
深吸一口氣,她捧起了君夙天的臉,像是安撫性地輕輕吻了吻他的下顎,「就算是在意,可是那種在意,和我對你的在意,是不一樣的。」
他的眸光似是有著一些怔然,黑眸中,光華流轉,異樣地美麗。
楊沫只覺得,這一瞬間,君夙天的眼睛很美麗,美麗到令得她幾乎為之失神,「你願意包容退讓,我很高興,可是……我並不希望你太過壓抑著自己。你看,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才華還有你的外表,足以讓許多女人趨之若鶩,我也不確信過,我也害怕過,可是現在,我相信你很愛我。」頓了一頓,楊沫又繼續道,「如果是我給你的愛,讓你感覺我沒那麼愛你的話,那麼以後我會加倍地愛你,加倍地讓你明白,其實……我在越來越愛你。」
她一口氣地把話說完,而他,只是怔怔地凝望著他,就像是完全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以至於神情甚至有著一絲詫異。
良久,他的唇才壓上了她的唇,「那麼,說定了,你要越來越愛我。」愛到完全離不開他,愛到入骨刻心……
「……好。」她的應聲,消失在他的親吻中。
纏綿……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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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君夙天結婚的事兒,君家最初還是從君夙天打結婚報告給上級的時候,從那位首長的口中得知的。這首長說起來還曾是君老爺子的手下,和君傅盛當過一段時間的同時。
首長打電話,最初打的是君傅盛,君傅盛一聽,差點就連茶帶茶葉全都吞進了肚子裡。兒子要結婚了,他這個老子卻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這消息,多少讓人有種憋氣的感覺。
再一聽吧,結婚對象是楊沫。這可不就是兒子的命依嗎?這樣一想,君傅盛倒是稍稍回過氣兒來了。能讓兒子去了趟S市,就急巴巴地打著結婚報告的人,估計也只有命依了。
君傅盛雖然氣兒子怎麼找到命依了,要結婚了,怎麼也事先和家裡打聲招呼,可畢竟心中還是高興的。
不管如何,命依總算是找到了,自己將來老了,不至於看到這個唯一的兒子會像以往的那些君家人一樣,用自殺的方式來結束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