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淑媛【完】 第7卷 【329】拋棄的人是誰
    小傢伙在聽到了這些話後,雖然並沒有太懂那些大人們說的到底是什麼,但是卻朦朧地能夠知道,她們說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話。而且……那些阿姨好像是在說他是私生子……可是私生子又是什麼呢?君寧澤茫茫然地想著,心中沒由來地有著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等到楊沫和君夙天帶著兒子從人民大會堂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快11點了,這早已超過了君寧澤平時睡覺的時間,因此此刻的小傢伙,已經是迷迷糊糊地窩在了君夙天的懷中睡著。

    自然,君寧澤也還沒來得及問楊沫,到底什麼是私生子。

    王章超這會兒的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可是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該從哪兒問起。結果,趁著楊沫去取車的時候,王章超看著還抱著小澤的君夙天,終於問出了一句,「君少將,雖然你的軍銜要比我高很多,但是我還是想問你一句,當年,你為什麼要拋棄小沫?甚至連小澤都不要?」

    君夙天淡淡地瞥了眼王章超,「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這句話?」

    冰冷淡漠的聲音,足以給人以強大的壓力。王章超的全身,因緊張而僵硬了起來,可以他卻還是鼓起勇氣道,「楊沫是我妹妹,我是她哥!」

    君夙天定定地看著王章超。在調查楊沫這幾年經歷的時候,王章超的名字,自然也出現在資料中。在資料中顯示,王章超對楊沫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很是照顧,也很喜歡小澤,和他們母子的感情很好。

    如果不是王章超早已結婚,而且除了平時多為照顧楊沫外,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男女之情,否則的話,只怕君夙天在找到楊沫後,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王章超了。

    冷笑一聲,君夙天不答反問道,「你又憑什麼以為被拋棄的那個人,會是楊沫呢?」

    王章超一窒,任何人看到楊沫和君夙天這種情形,都會那麼想吧。可是如果事實並不是那樣,而是反過來的話……王章超的腦海中閃過了另一種可能性,隨即又覺得實在不是可能。

    可是偏偏君夙天擺明著沒有要再對他做任何的解釋,只是筆直地站直著身體,朝著楊沫車子開過來的方向望去。

    王章超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側面,挺直的鼻樑,深邃的輪廓,俊美得如同神祇般的面容,還有那高高在上的身份,普通的女人,只怕是想盡著辦法想要巴上去,又怎麼可能會拋棄這樣的男人呢?

    而小沫,又是因為什麼樣的理由,寧可拋棄這樣高貴的男人,艱辛地獨自撫養小澤呢?

    楊沫把車子停在了君夙天和王章超的面前,對著王章超道,「哥,一起上車吧,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一會兒我搭同事的車回去,你們先走吧!」王章超回道。

    楊沫倒也沒堅持,君夙天抱著兒子上了車,和楊沫換了下駕駛座的位置。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楊沫道,「你和我哥剛才在聊什麼?」

    「沒什麼,只是他問我當年為什麼要拋棄你和小澤。」君夙天淡淡地道。

    楊沫的心驟然一跳,抱著兒子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下。這會兒,她有些慶幸自己是坐在後座,至少看不到君夙天說這句話的表情。當年,她似乎只能這樣做,才能跳脫出那一團淤泥。

    可是卻不曾想過,這樣做,對於他會是怎樣的一種傷害,「以後……我不會拋下你了。」她只覺得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口中,是苦苦澀澀的,就像是在吃著過期的黃連似的,而鼻子,開始隱隱地發酸著。

    「不會嗎……」他喃喃著,隨後就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似的,只是靜靜地開著車。

    等回到了公寓,楊沫不忍心把小傢伙叫醒,於是便拿著毛巾輕輕地給兒子擦了下臉,再換上了睡衣,蓋好了被子,才走回到了客廳。今天去看匯演,發生的事兒太多,她都沒來得及好好消化一下。

    而君夙天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半垂著眸子,手指輕輕地撫著右手手腕上的手環。

    楊沫發現,當君夙天思考問題的時候,好像很喜歡摸著這個手環,而且自從重逢後,她一直就沒看到他拿下過這個手環,不管是睡覺,還是洗澡的時候。

    「這麼喜歡這個手環嗎?」楊沫走上前道。

    君夙天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手環道,「很喜歡。」

    她坐在他的身邊,拉過了他的右手,正想再仔細打量一下當年她買給他的這個手環,他卻反常地從她的手中猛然地把手抽回,就好像她會碰觸到他的某種禁忌似的。

    楊沫一愣,君夙天極少才會這樣。對於她的碰觸,他從來都是樂於接受的。

    可是剛才那樣……她的腦海中,驀地閃過了在不久以前,她同樣地手指撫摸著他右手手腕的時候,他緊張地把手抽回的情景。

    「這個手環,有什麼問題嗎?」楊沫問道。

    「什麼?」

    「因為你好像很不願意讓我碰似的。」

    當楊沫說了這句話的時候,君夙天的臉上,難得的閃過了一絲不自在。他的右手手腕上,有著他所不想要她知道的……

    「你想太多了。」說著,他主動拉起了她的手,按著她的手指,包裹在了銀色的手環外,「沒有什麼,是你不可以碰的。」他低語著,唇,印在了她的手背上。

    微涼的薄唇,和她手背上的溫度,有著明顯的區別。問她的手心和指尖,是手環的冰涼。

    也許,真的是她想得太多了吧,楊沫暗自想著。於是換了個話題道,「今天文工團的事兒,你真要賠那女的演出服的錢?」

    「嗯。」他應了一聲,「為什麼不賠呢?」

    「根本沒必要賠,就算打架,也是對方先挑起的。」在法律角度上,楊沫覺得自己完全站得住腳——即使君夙天壓根不在乎那些錢。

    「放心,就算我真賠了,那人也不敢要的,更何況——」君夙天的唇,自然而然地吻上了楊沫的唇角,「動了你的人,自然得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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