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你是我的。」他支起身子,唇貼著她的手背說著,「而我,是你的。」
她的心臟陡然狂跳著,只覺得臉更紅了,「我……先去洗澡!」她說著,急急忙忙地想要下床走到浴室。可是雙腳才著地,卻發現兩條腿其實一點力氣都沒有。
楊沫的身子一軟,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上,一隻手臂及時地摟住了她的腰,避免她和地毯進行著親密接觸。
「沒力氣了?」君夙天的聲音低低地響起在楊沫的耳邊。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
下一刻,她的身子已經騰空而起,被他整個打橫抱了起來。只穿著一條睡褲,他抱著她朝著浴室走去。
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胸前的溫度。他把她抱進了浴室,並沒有直接把她放在地上,而是放在了浴室水槽旁的檯子上,雙手撐在檯子邊上,微微地仰起著下顎凝視著她。
楊沫低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 除了唇角之外,她眼角的餘光,還瞥見著他胸膛和手臂上的抓痕,「很痛嗎?」柔嫩的手指,再一次地撫上了他嘴唇上的傷口。
他的唇輕輕張開,把她的手指含/進/了口中。柔嫩的指尖,瞬間被包/裹進了濕/熱的口腔中,楊沫的身子一顫,一股熱氣就往臉上湧著,可是手指卻怎麼也沒力氣從他的口/中/抽/出來。
他輕輕吮/吸著,就像是在品嚐著什麼美味一樣,直到她臉紅得幾乎像要沁出血來似的,他才微微鬆口,吐/出了她的指尖。
他的舌尖,細細地舔舐著她指尖上沾染的唾/液,然後再度抬起頭看著他,「沫,親親我,我就會疼了。」
親?!
她的視線,落在了他帶著傷口的薄唇上,乾涸的血跡,讓他的唇帶著一種殘艷的美麗。
而他的眼神,在等待,在期待……
心臟,砰砰地跳動著,楊沫低下頭,慢慢地靠近著君夙天的面龐,他的眼依然還在凝視著她,在他的瞳孔中,她看到了自己滿臉羞/澀的樣子。
他的眸光,就像會吞/噬人一樣,她忍不住地閉上了眼睛,唇落在了他的唇上,輕輕地吻著。
溫柔的吻,就像是在小心呵護著似的,君夙天微微地仰著下顎,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被動地承/受著這個吻。
當她的唇離開他的唇時,他剎那間竟有種空落落的感覺,這樣的親吻,不夠,對他來說,遠遠的不夠!
就像是食髓知味的野獸,已經嘗過了更美味的,這樣又怎麼可能滿足。
可是下一刻,他卻怔住了,她紅著臉,半垂著眸子,慢慢地俯下身子,唇,輕吻著他胸前的傷痕。就像她吻著他的唇一樣,輕輕的,很溫柔。
她一處處地吻著,幾乎吻、遍了他胸口和手臂上所有的傷痕,然後,她仰起頭,問著,「疼嗎?」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像是一股熱流一樣,浸透著他的心底。他的沫,這是他的沫!
「不疼。」他搖了搖頭。
「你那病,每次都會那麼疼嗎?」畢竟,昨晚他的那個樣子,真的有嚇到她。
「以後我一定不會疼了,因為有你在了。」所以,以後他每次疼痛的時候,就會像昨晚那樣,如潮水般地褪去。「昨天晚上,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他突然問道。
「什麼?」她不知道他所指的是哪個。
「這輩子,都只會愛我一個。」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傾,逼近著她道,「是真的嗎?」
她點了點頭,「真的。」
他的唇角,漾出了淺淺的笑,而她,看得竟有些怔忡,這是一種發自內心,很舒適的笑容,融化著他臉上的冷漠,讓她的心情也隨著他的笑容而變得極好。
「夙天,我們以後不要再冷戰了好不好。」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他說道,「那樣的感覺,很難受。」就好像如同陌生人似的,不理也不睬。
「好。」他答應著。冷戰嗎?可是她又怎麼知道,他要用盡多大的克制力,才可以做到不去想她,不去打電話給她,不去看她!
得到了君夙天的保證後,楊沫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變得更加輕鬆了,心情越加地愉悅。
「昨天晚上,痛得厲害嗎?」這一次,輪到他來問她了。
才剛剛恢復正常的面龐,霎時之間因為他的這句話而再度紅了起來。因為兩個人都是新手,所以……痛是難免的,楊沫覺得昨天就想是有把刀子在她肚子裡捅啊捅的,不過當著君夙天的面,她還是道,「還好了。」
「下次不會讓你再這麼痛了,一定會讓你舒服些的。」他保證道。
還……下次?!楊沫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昨天……他們那個的時候,他壓根沒戴/套,或者說,在那種情況下,壓根就忘了去想這麼細節性的事情。
楊沫哀嚎一聲,想把自個兒給埋了,如果早知道她昨天來別墅,會和君夙天那個的話,她一定一定會去自動販賣機買上一個的!
「這麼了?」他看著她突然蹙起的秀眉,有些不安地問道,「不舒服嗎?還是昨天晚上弄得你太痛了?」
「你昨天沒戴那個……」她吱唔了一下道。
他楞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了,「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弄得不好就會出人命啊!楊沫想了想道,「那一會兒我去藥房買事後避/孕的藥。」雖然曾聽同班的女生們提起過這類的藥貌似副作用會比較大,不過只要不多吃就不用擔心。
他的面色變了一下,「你不想要我的孩子?」
她囧了,「我們都還是學生,怎麼要小孩!「
他面色這才稍稍好起來,孩子嗎?一個繼承著她和他血脈的孩子,以前他從來不曾想過這個問題,可是現在這樣一提,他卻又會不自覺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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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會在晚上,可能會9點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