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她只希望木架這兩個字,可以讓他罷手。
但是君夙天的下一句話,卻把她整個打入了地獄,「你以為如果木家不同意的話,你會出現在這裡?」
木雪薔的臉色更加的慘白。
「不過,如果木家沒同意的話,那麼木雪薔,你和木家,只會更慘。」君夙天的語音落下,對著手下冷冷道,「開始吧。」
木雪薔只看到其中一個大漢扯著她的左手,眼看著就要下手,她一慌,忙不迭地道,「不是左手,不是左手!」
大漢抬頭,看了一眼君夙天。
君夙天淡然道,「那就折了她的右手吧。」
「是!」一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骼聲伴隨著一聲尖叫,木雪薔的右手手腕已經被生生地折了,她的右手,不自然地垂著,可是,這卻並不僅僅是終結。
那大漢又捏著木雪薔的每根手指,一截截的折著她的指骨……
尖叫聲,由高亮變成了沙啞,劇烈的疼痛,甚至讓木雪薔陷入著半昏迷的狀態,而君夙天,至始至終,只是淡漠地看著,鳳眸之中,是一片冰寂。
那一聲聲的骨骼聲,和尖叫聲,對他而言,都彷彿只是一種樂聲般,他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上一下。
木雪薔陷入昏迷前,腦海中閃過卻是另一個女人的遭遇。
比起那個女人,她此刻的遭遇,其實還算是好的!
君家的人,對命依有多愛,那麼一旦發現有人傷害命依的時候,就會有多恨了吧!
當然,還包括著另一種情況,一旦發現自己背命依所背叛的話,只怕這種恨會更深……
楊沫……遲早有一天,她一定會讓她比她現在更痛更慘的……這是木雪薔昏迷的一剎那,腦海中最後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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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沫打架的傷,君夙天特意找了君家的家庭醫生來看,在確定沒什麼大礙後,才算是放下心來,當然,那個塗抹藥膏之類的工作,君夙天那是全親力親為,楊沫倒也算是享受了一回被人伺候著的滋味。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慕風風一臉八卦地對著她道,「聽軍事系那邊的人說,木雪薔今天沒來上課,好像是向學校請了長假呢。」
「請長假?」楊沫倒是有些意外。
「估計是覺得昨天丟臉丟大了,沒好意思來學校吧,所以請個長假,避避風頭,等學校裡沒人談這事兒的時候再回來吧。」慕風風猜測道,「反正像他們這種有錢人,上不上課其實無所謂。」
楊沫倒是也沒深想,對她而言,木雪薔請長假倒是好事,至少這段時間裡,不會再來找事兒了。
中午和慕風風去餐廳的時候,路過公告欄的時候,就看到一群學生圍在了公告欄前。
慕風風奇怪地道,「該不會有出了什麼新鮮的事兒了吧?」
而一些反方向走過的學生,眼睛在看到楊沫後,不住地竊竊私語,偶爾還有些學生甚至指指點點的。
「哇,是她,是她,她來了!」
「還真看不出來,她竟然是這樣的人呢!」
「她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啊,居然能坐上周學長的那輛瑪莎拉蒂?」
楊沫聽著這些話,狐疑地瞇了瞇眸子,然後直直地走到了公告欄前,此刻的公告欄上,不是貼著她和君夙天那天在發傳單的照片了,而是換成了另一批照片,是她和周曉彥在檯球房的照片,有她和周曉彥說話時候的樣子,有周曉彥俯下身子,湊在她耳邊的樣子,也有周曉亞拉著她胳膊的樣子,最後一張,則是她上了周曉彥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
其中,周曉彥湊在她耳邊說話的那張照片,因為拍攝角度的關係,看起來就像是在親吻著她的臉頰一樣。
周圍圍觀的學生們,看著楊沫的眼神,明顯帶著一種幸災樂禍。
慕風風驚訝地看著照片,直覺應該是有著想著要故意陷害好友,不然誰會把這些照片貼這兒啊!
楊沫沒理會周圍的目光和私語,看著那些照片,然後一言不發地拉起慕風風,走出了人群。
「沫沫,你不把那些照片摘下來嗎?」慕風風緊張地道,「如果這些照片讓君少知道的話,那……」後面的話她沒說下去,可是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楊沫回道,「既然是別人有意放這些照片在公告欄的,即使我把照片摘下來了,對方還是可以繼續放,更何況這麼多人都看到了這些照片,君夙天會知道也很正常。」
慕風風遲疑了一會兒,才道,「這些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上上個禮拜,我去找周曉彥要項鏈的時候。」只是為什麼都快過了兩周的時間,這些照片才被貼出來,這一點讓楊沫覺得挺奇怪的。
慕風風也是知道的,那項鏈楊沫自然是沒要回來,中午吃飯的時候,慕風風似乎還是在想著那些照片的事兒,最後實在憋不住了,問道,「沫沫,周曉彥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楊沫一愣,與其說周曉彥對她有意思,倒不如說周曉彥是在「討債」,討著她丟下他的債!固執得非要她自己想起來,她是怎麼丟下他的。
只是這些日子,任她想來想去,都想不起來,周曉彥在自己小時候曾經出現過的記憶。
「他對我沒有意思。」面對著風風,楊沫不想隱瞞,「只是他說我欠了他,要我還他。」
「你欠了他什麼?」慕風風好奇道。
楊沫搖搖頭,「不知道,我自己都很莫名其妙。」
「那項鏈你要不回來了嗎?」慕風風有些擔心地道,畢竟這項鏈對楊沫意義重大。
「走一步算一步吧。」楊沫道,如果她真的能夠如周曉彥開出的條件那樣,記起他口中的「事情」的話,那麼應該就能拿回項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