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只要她再多說一個字,他就會讓她萬劫不復。
她抿著唇,沒再說下去,而他的唇角微微地掀了掀,「楊沫,有些話,不該說的,就永遠別說,知道麼?」
他的聲音低低地,而他的手指,帶著一份微涼,輕輕地撫著她的額發。
楊沫的心一顫,他簡直就像是看透了她一般。
沒有再說什麼,君夙天轉身,朝著體能老師走了過去。此刻的體能老師,心中早就已經在直打鼓了,懊悔了無數次,不該聽從王語簾的話,刻意地刁難楊沫。這會兒,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楊沫和君夙天關係匪淺。
「剛才老師似乎一直在糾正著楊沫同學的往返跑?」君夙天站在體能老師跟前,淡淡地說道。
「呃……這個是因為……我其實只是……」體能老師結結巴巴地想要給出一個解釋,然而還沒等到他想好說法,便已經聽到君夙天接下去道——
「那麼老師就自己先示範一下如何才是正確的跑步方法吧。」
沒錯,他是這樣說的。
「我示範?」體能老師顯然也是一愣。
「對,一直示範到我滿意為止。」僅僅只是這一句話,就像是一種結論。
縱然體能老師心中有再多的懊惱,可是卻依然還是老老實實地到楊沫剛才跑50米的地方,開始來回地跑了起來。
君夙天冷眼看著正在跑步的體能老師,再一次地邁動著腳步,朝著臉色難看至極的王語簾走了過去。
而原本圍在王語簾那些學生們,紛紛避開,更有些人,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體能老師的遭遇,讓所有人心裡透亮著,知道君夙天是要為楊沫找回場子,只是不知道,君夙天會怎麼對付王語簾,是否也像體能老師那樣來回往返跑。
王語簾早已心中發慌,當對方的視線冷冷地掃過她的全身時,她的雙腿一陣發軟。勉強地維持著站姿,王語簾精緻妝容的臉蛋上擠出了一絲笑意,「君少,家父是亞天集團的王董事長,以前家父曾帶我去參加過君氏集團舉辦的宴會,我曾在宴會上見過你……」 她試圖著先拉近一下關係道。
「那又怎麼樣呢?」君夙天打斷道,「別說我不認識你,就算我認識你,又如何?」
冰冷的視線,就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王語簾心驚地望著眼前的人,君夙天的神情是倨傲的,那是一種你完全和他不處於一種水平線上的倨傲。
那種高高在上,是連談判的資格都不會給予對方。
「很不巧,我現在想看人摔倒時候的樣子,你就摔給我看下吧。」君夙天的聲音,響起在了王語簾的耳邊。
「摔倒?」她一愣。
「對,就像楊沫剛才那樣地摔。」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