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學校還有段距離,兩人便默契的分開。林徽因先走,沈瓊隨後。
雖然林徽因想要和沈瓊一起進去,但是沈瓊搖頭拒絕了林徽因,他不希望林徽因因為自己受到影響,至少,在自己擁有足夠的本錢宣告兩人的愛情之前。
沈瓊想要給的只有幸福,而不是痛苦。
鄭裕玲盼望已久的日子終於到來,心中難免得意,早早的到了教室,監督早自習。
雖說加長會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難得的清閒時候,但是大家都不願意放過這些時光,都在努力的堵著英語。
沈瓊到了門外,也不進去,只是冷眼看著鄭裕玲在上面意氣風發的樣子。
見到沈瓊來了,鄭裕玲臉上笑意更甚難得的走到教室外面主動和沈瓊說話:「沈瓊,今天可是家長會,你通知了家裡面沒?老師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父母商量的。」
「八點,準時到。你倒是挺上心的。」
沈瓊撇嘴,淡然開口說道,對於鄭裕玲這種小人得志的模樣沈瓊並不感冒。
「那好,我等著。」
又在沈瓊那裡碰了軟釘子,鄭裕玲臉色一變,也不再多說,轉身進去,心中冷笑不已:不見黃河心不死的傢伙!
7點五十,早自習結束,鄭裕玲剛想要招呼沈瓊進來整理課桌為等會家長會騰出空間,轉頭過去,早就不見了人影,又是讓鄭裕玲好一陣鬱悶。
沈瓊算著時間到了門口,他瞭解沈奕,只要是答應的事情,不管如何都會准點完成,絕不拖延。
門口已經停了許多的車輛,學生家長們正源源不斷的從四面八方趕來。
不管是事業有成的商人手握大權的官員還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此時,都只有一個角色——父母。
「爸,這邊。」
很容易的便捕捉到了沈奕的身影,雖然穿著很是樸素,甚至有些丟臉,但是沈奕的確有些鶴立雞群的意思、
「這年頭還有人把第一機械廠的廠服穿著到處亂跑的,還真是奇葩啊!」
看著沈奕,人群中不乏譏嘲,曾經的輝煌早已遠去,現在的第一機械廠就像是時日不多的老人一般,隨時都可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對於穿著第一機械廠廠服的沈奕,眾人的確有足夠的資本驕傲和高高在上。
沈奕的臉上古井無波,對於四面八方的古怪目光不為所動,只是朝著沈瓊露出一個笑意,緩步向前。
「鄉巴佬,滾開,想死麼!」
沈奕緩步向前,背後卻是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和粗俗的怒罵聲,沈瓊瞇了眼,看著從沈奕背後勞斯萊斯中伸出來的粗鄙女人怒氣頓生。
沈奕不為所動,根本沒有磚頭看過一眼,連走路的步調都沒有改變一點,緩緩而堅定的朝著沈瓊走去。身後的刺耳喇叭對沈奕來說似乎只是一縷清風。
「老狗,你是不是想死!」
勞斯萊斯中的女人終於是忍不住下了車,幾步走到沈奕面前,尖聲怒罵。
女人估計只有一米五左右,但是身子寬度絕對超過一米五,像一個拉長的水桶一般,雖然臉上塗抹了不少的脂粉,但是根本掩蓋不住臉上密佈的粉刺,嘴唇塗了鮮艷得俗氣的口紅,脖子上一條粗大的珍珠項鏈不但沒有替女人增添光彩反而讓女人多了幾分粗鄙的味道。
一個粗俗而齷齪的暴發戶!
這是所有人對女人的第一印象,當然,是個極為有錢的暴發戶,至少,有許多人都對女人投去了敬仰的目光。
沈奕理也不理,只是對著沈瓊笑道:「走吧,去你教室。」
「老狗,你是聾子麼?聽不到我在說話麼?」
見到沈奕如此囂張,張淑芬頓時大怒,開口罵道。
沈瓊皺眉,就想要上去直接給女人兩耳光。卻被沈奕給攔了下來,不動聲色的搖搖頭,沈奕開口說道:「如果做人要和畜生計較的話,那你不也成了畜生了麼?」
張淑芬被沈瓊一嚇,還以為沈瓊要動手打人,這次只是自己一人過來了,因此,也不好繼續發作,只是嘟囔了一句:現在的人真沒素質之後便灰溜溜的鑽回了自己車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