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傲然和日月絕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往回走,一路上鳳傲然給日月絕灌輸了不少「無為而治,順其自然」的思想,日月絕倒是老懷大為,覺得渾身輕鬆,背負了一輩子的包袱彷彿也放了下來。
「傲然啊,我應該早些認識你的,要不然我這麼一輩子也就不會這麼累了,一輩子操心這,操心那的,到頭來屁都沒有,以後我要為自己活了。」
「對啊,早該這樣了,父親,以後啊,你就過一些含飴弄孫的生活,真是要天塌下來的話,砸死的也是所有的人。」鳳傲然呵呵的笑著,最近口皮子練得還挺溜的。
回到日月宗,還沒有走進,一個挺拔的人影正站在日月宗的門口,見到鳳傲然他很想迎上去,可雙腳似乎灌了鉛一般,一步也跨不出去,目光有些複雜。
日月絕也看到了那個人,眉頭皺了皺,忍不住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這個混賬東西,傲然啊,你自己看著辦吧。」
日月絕說完便是轉身走開了,順便將兩個孩子一起帶走了,他想要將鳳夜拽走的,看了一眼他那冷冰冰的臉最終還是做罷了,年輕人的事情,他還是不管了。
鳳夜的目光看著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眉頭不由一皺,又看向了鳳傲然,低聲的道:「新歡?」
鳳傲然腳步一個踉蹌,回頭瞪了他一眼,「我像這種人嗎?要是這樣的話我不早就把你收了嗎?」
「他和他很像。」鳳夜再次嘟囔了一聲,目光又盯在了門口日月明的臉上,特別是那眉間的一點硃砂,乍一看,他還當作是他呢。
鳳傲然挺無奈的,雖然她的確是因為日月明和墨玉有些相像所以對他比較有好感,但也只是覺得親切一些罷了,並沒有其他的任何想法,不過被人誤會也是無可奈何的。
「真的只是巧合罷了,你就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我才沒有多想。」鳳夜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轉過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緋紅。
鳳傲然也不去管他了,快步走到日月明的身前,停下了腳步。
日月明的臉色有些古怪,看著鳳傲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巴,「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個不長腦子的東西,被人傷了還不長記性,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真不像是日月宗的少宗主,根本就是個缺心眼。」鳳傲然劈頭蓋臉便是一頓痛罵,日月明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等到鳳傲然罵夠了才低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個頭,月彎彎根本沒事,你啊,不要感情用事好不好。」鳳傲然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日月明站在那裡,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愣是半句話都不敢說,鳳夜忍不住笑了一聲,這個傢伙,真是沒話說了。
「這位是?」鳳夜這麼一笑,日月明的目光便是看了過去,看到鳳夜那渾身的冰冷,忍不住一顫,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黑鳳凰屬性乃是火,對於這些冰冷陰寒的氣息很是敏感,應該說是有些害怕,鳳夜的冰寒太過強烈,強烈的彷彿不是來自外界,而是從心底深處產生那種冰寒。
「他是我哥哥,鳳夜,你不需要認識,他不喜歡理會別人,你當他不錯在就好。」鳳傲然可不是故意要摸黑鳳夜,只是鳳夜被那鑽石大毛珠的思想同化之後,鳳夜便是變得孤傲霸道,除了鳳傲然之外對於其他人都是愛理不理的,有時候沒必要的時候和鳳傲然也不會多說什麼,回來的時候整整三天鳳夜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日月絕對於他的性格也是頗為無奈,冰冰存在感那樣的強,可卻是一句話不說彷彿一個死人,他總覺得自己的身邊跟了一個鬼一樣。
對於鳳傲然的話鳳夜自然不在乎,日月明也是處於禮貌的沖鳳夜點了點頭,可惜鳳夜什麼表示也沒有,果真像一塊冰塊一樣。
日月明自然也沒有興趣去貼冷PP。
三個人這邊說著話,一群人正如同狂風一般在大陸之上狂奔著,目的地便是日月宗。
和日月明說了一會兒話,鳳傲然便躲進了房間之中,得了寶貝還沒有好好的研究過呢,設下封印,鳳傲然便是將那尊小鼎取了出來,看著那小鼎之上如同活物的九條小龍,鳳傲然忍不住仔細的看了看,她突然發現,這九條龍之中有一條不太一樣,居然是一條蛇,只是這條蛇頭戴著金冠,看起來如同龍一樣。
聯想著腦海中出現的白顯得故事,鳳傲然便是知道了,這條帶著龍族金冠的蛇便是白顯,這玄龍鼎的主人。
「咱們算是遊園了,放心,我不會讓你的玄龍鼎埋沒的,我會煉製一顆這個世界上最最最強大的丹藥,讓玄龍鼎的威名傳遍天下。」鳳傲然在那鼎身之上摸了摸,然後便是在心中念起了口訣。
小鼎飛速的旋轉了起來,然後小鼎飛向空中,體積一點點的變大,周圍空氣之中的靈氣全都往那玄龍鼎之中灌入,心念一動,幾株草藥從玄龍鼎的虛無空間之中飛入小鼎之內。
完成這一切只是瞬息的功夫罷了,鳳傲然便不需要對這小鼎做出什麼操作,只要在一旁等著丹藥出爐就可以了。
沒多久的時間,濃烈的藥香便是飄了出來,連禁制都無法阻隔,一會兒的功夫整個日月宗都能夠聞到那藥香了,所有人的精神都是為之一震,只覺得靈魂都舒坦了,一個個全都順著藥香走到了鳳傲然的房間外面,特別是那五個老傢伙,更是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一向清冷的穆玄清也忍不住想要吃上一顆這樣的丹藥。
人群之中有個不速之客,那個人看起來很是平庸,根本混在人群之中沒有人會多看他一眼,他的眼睛微微的瞇著,嘴角的笑意很是有種古怪的意味,看了兩眼他便悄悄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