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東西都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烙印在骨子裡,沒有刻意的去銘記卻是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而然,迷魂谷外站著一個挺直的背影,他知道她所有的秘密,曾經兩人一起看著星空······
鳳傲然從不知道自己是個如此煽情的人,還未開口眼淚已經落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鳳夜已經成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一別十四年,淚似乎並不足以訴說思念。
鳳夜背對著迷魂谷,當鳳傲然出現的身後他的身體也是本能的一滯,原本想要馬上回頭,可腳步卻是遁了下來,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嘴角不斷地調整著想要揚起最美好的弧度,可動了半天卻是怎麼都不自然。
「鳳夜。」許久許久這個名字才在口中緩緩念出,三年廢物生涯的默默陪伴,度厄森林中的生死相依,再到後來背棄鳳家的不離不棄,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如愛情那本熾熱滾燙,卻是如同涓涓細流早就印刻在四肢百骸之中。
鳳傲然猛的便是一把抱住了他,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卻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她想要問他這十四年來的生活,可她知道她不會他也會懂的。
「卓兒。」他用僅僅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小聲的呼喊著,他要告訴他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她是誰,轉過身將鳳傲然扯入懷中,緊緊的將她抱著似乎是想要將她揉入身體之中一般,他知道以後估計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他要好好的抱抱她。
兩人相擁著卻是什麼話都不說,墨玉站在一盤也只是看著,他眉頭微皺心中隱隱有些不爽,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他知道她的人生不是只有他而已,她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抱了許久,鳳傲然成功的將眼淚鼻涕全都蹭在了鳳夜的衣服上這次緩緩鬆開了他,想要好好看看他的樣子,十四年了定然有些變化,可她如何也沒有想到,拉開距離映入她眼簾的卻是一道猙獰醜陋的疤痕,從左眉骨一直到下巴,鳳傲然剛剛止息的眼淚又是一陣氾濫,她顫抖著雙手想要去觸摸那上吧,鳳夜卻是一把將她的手抓住了,嘴角勾氣一抹笑意「都過去了,你不是總說我像個小白臉二世祖嗎,留個疤不就像個男人了。」
鳳夜這般打趣著,鳳傲然的心中卻是更加難過了,「好好的一張臉糟蹋成這樣還怎麼娶媳婦啊?打架的時候不會告訴人家,打人不打臉嗎?我教過你那麼多怎麼都忘了,泡妞的資本都沒了。」
「誰說的,我又不是靠臉吃飯的。」鳳夜露出一個你懂的眼神,鳳傲然不由一笑,他們一起的那些日子她沒少給他灌輸腐女的廢料思想,如今說起小黃來也是一點都不含糊。
鳳傲然又說了幾句,鳳夜卻是將目光移向了始終站在旁邊沒有開口的墨玉,他如何看不出來鳳傲然已非完璧,想來那個男人應該是他了。
收回目光,鳳夜又看著鳳傲然,他想說為什麼不等我,可他並沒有這樣的資格說這種話,囁嚅著卻只問了一句「是他嗎?」
鳳傲然一時沒反應過來,回頭看了一眼咱在那裡快成雕塑的墨玉才反應了過來,不由面色一紅,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以後再和你解釋,我們先進去吧,這裡不安全。」
鳳傲然抹了把眼淚便是拉著鳳夜往裡走,墨玉也只是跟著沒有開口,鳳夜卻是回頭看著他說道:「你就這麼急著做我妹夫啊,三媒六聘都沒有,出去後可要補上,不能寒摻了。」
墨玉沒想到鳳夜會只麼說,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傾國為聘如何?」
「我的妹妹值!」
兩個男人兩句話就敲定了鳳傲然的婚事,鳳傲然有些窘迫怎麼就沒人問問她這個當事人呢,雖然她和墨玉已經有了那啥關係了,可她還沒決定嫁不嫁呢。
「喂,你們怎麼都不問我的意見?」想來想去鳳傲然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鳳夜卻是握了握她的手說道:「我是你的娘家哥哥,我會幫你安排妥當的,絕不讓你吃虧,你就不用擔心了。」
尼瑪,誰擔心吃不吃虧啊?
「是啊,我絕對不會虧待傲然的。」
徹底沒人權了,鳳傲然心中將兩人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然後拖著鳳夜回房去了,墨玉想跟進去卻是被鳳傲然給攔住了「我們兄妹說幾句話,你就別聽了,我有娘家人罩著,大婚之前咱分開睡吧。」
鳳傲然可是記得某人說要多多練習的,可她並不想被當作練習的對象,看著墨玉的臉色一點點難看,鳳傲然終於得逞的笑笑,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有說「當姐的男人就要乖乖的,有需要姐會臨(幸)你的。」
說完這句墨玉的臉色徹底的鐵青了,鳳傲然則是很適時的將門關了起來,鳳夜看著鳳傲然臉上的笑容心中不由的有些苦澀,他多希望這樣的笑容是他帶給她的。
「你真的很喜歡他嗎?」鳳夜有些吞吞吐吐,他不知道她會不會反感這樣的問題,鳳傲然卻是不置可否的一笑,走到鳳夜的身邊將他的手握住。
「我經歷過兩次人生了,經歷的事情越多越是找不到一份單純的感情,我早已是一張畫滿圖案的紙了,哪有那麼容易在愛上什麼人,對於墨玉只能說不討厭又很合適,或許還有那麼一分喜歡吧,全心全意投入一份感情我已經沒有這樣的勇氣了。」
鳳夜的心中在咆哮,我不可以嗎?明明我們先遇到。
鳳傲然似乎看透了鳳夜的想法一般,伸手將他摟到自己的懷中,輕聲的說道:「你不一樣,這個世界並非只有愛情,你在的心中是無可取代的,就如同呼吸一樣,只有你可以讓我沒有任何的負擔,你知道我的一切,我也知道你的一切,面對你我非常的輕鬆,同時我也很愧疚,愧疚你所為我做的一切,謝謝你。」
「不,不要說謝謝。」鳳夜摸著鳳傲然的頭髮,他也有些明白了,比起漂泊不定的愛情,她的哪句無可取代更為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