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鳳傲然的話,白袍少年只當她是為了防止尷尬所以在找借口,依舊是一臉挪揄的看著鳳傲然,還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鳳傲然頓時忍不住抬腿便給了他一腳。
「我像是在看玩笑嗎?我們在逃命我哪有時間想那些風花雪月的啊,不信就算了,我自己去查。」鳳傲然有些火了,瞪了他一眼便要走開,他趕忙伸手拉住鳳傲然。
「我信,我信還不行嗎,你和我說說怎麼奇怪了。」白袍少年追問著,墨玉卻是上前一步將他的手拉開了,白袍少年瞥了墨玉一眼,努著嘴似乎有些不爽的模樣。
鳳傲然也是看了墨玉一眼,有些彆扭的哼了一聲「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昨天晚上我幾乎失去了意識一般,而且我平日裡是個淺眠的人,可我昨天卻是睡的非常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絕對不正常。」
白袍少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索些什麼,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按你這麼說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昨天我似乎也睡的很沉,今天還有些爬不起來呢。」
「你們在說什麼?」一個俏麗的少女走了過來,好奇的看著他們,她的目光看向墨玉,頓時便是紅了臉,趕忙轉移了目光,鳳傲然心中一囧,昨天晚上他們的動靜到底是有多大啊,感受著身體的不適,她也可以猜想到一些戰況的慘烈。
「沒什麼,一點小問題而已。」白袍少年拍了拍那個俏麗少女的肩膀,然後衝著鳳傲然和墨玉使了個眼色將鳳傲然和墨玉兩個人拉進了屋子裡面。
白袍少年有些嚴肅的看著兩人,然後說道:「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還是不要說出來弄的人心惶惶了,我們想想看睡前有什麼不同的。」
鳳傲然隨意的做了下來,支著下巴便開始回想,突然她的眉頭微微一皺,腦子裡頓時便是一片清明「有花香,我睡覺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可我並沒有在意。」
「花香?」白袍少年和墨玉都是一驚,還沒有等他們想通的時候,地面猛地一震,隨即大地崩裂,似乎有什麼動從地底下冒了出來,三個人沒有任何的準備,頓時便是身形不穩的搖晃了起來,墨玉看著鳳傲然要摔倒的樣子,連忙衝過去一把將她扶住,一塊石頭濺出劃過墨玉的手臂,鮮血流出,滴落在泥土之中,一抹綠色飛快的從中飛竄而出。
然後便是如同瘋魔了一般飛速的長大,他們這才看出這是一顆籐蔓,籐蔓長得很快,小木屋的屋頂一下子便被捅破了,他們這才發現,突然冒出來的綠色籐蔓不止一顆,而是鋪天蓋地如同囚籠一般將整個盆地纏繞了起來,同時一股香氣漸漸濃郁,鳳傲然的臉色頓時一變,大聲喊道:「不要呼吸,香氣有問題。」
可惜她喊的有些晚了,很多龍族子弟全都被籐蔓捲曲著拉倒了半空,一個個都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彷彿睡著了一般。
鳳傲然想要衝出去,可她腰上一斤,一根粗壯的籐蔓已經將她捲了上去,拉倒了半空之中,墨玉一直將她攬在懷中,所以此刻兩個人被緊緊的纏在了一處。
鳳傲然和墨玉十分默契的舉手成刀對著那籐蔓便是一陣劈砍,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些籐蔓似乎非常的堅韌,一通劈砍之後籐蔓上只有一點點淡淡的白痕罷了。
「用你的玲瓏扇試試看。」鳳傲然有些急了,籐蔓越纏越緊,她只覺得呼吸都有些不暢快了,伸手想要撐開那些籐蔓,可是連手都無法擠進去半分。
墨玉虛空一抓,一把閃著淡淡光暈的扇子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猛的對著那籐蔓一揮,籐蔓飛速的斷裂開來,鳳傲然的心中一喜,剛想掙脫出去,更多的籐蔓飛速的將兩人纏住,憋著氣,已經非常的難受了,被這麼一勒,肺裡的空氣也被擠了出來,頓時難受的要命,那種香味卻是如同有生命力一般死命的往兩個人的鼻子裡面衝,鳳傲然有些發暈了,腦海中又是一副接著一副的零碎畫面,鳳傲然意識到自己開始做夢了,猛的甩了甩頭,用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猛的清醒了過來,墨玉的輕狂並不比她號多少,籐蔓的枝條滲透進他流血的傷口中去,瘋了一般的吸收著他的血液,那一段滕蔓已經變得如同鮮血一般鮮紅,鳳傲然有些緊張,艱難的轉身看向墨玉,他的臉已經慘白一片了,看他的樣子意識似乎有些不清醒了。
「墨玉,墨玉你沒事吧?」著急的詢問了兩句,可墨玉卻是沒有半分反應,鳳傲然趕忙用自己的臉去蹭了蹭他,只覺得一片冰涼,她的心沒由來的一陣發寒,第一次她感覺到了這般的無力,她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突然一下子將原本好好的光明未來一下子塗抹的漆黑。
整個人似乎像個大粽子一樣被纏著,鳳傲然連掙扎都不敢,她害怕那些籐蔓會將她和墨玉勒成一團肉泥,雖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頗為的浪漫,可生死關頭她哪有功夫想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
一咬牙,鳳傲然的翅膀慢慢的撐開,籐蔓再次瘋了一般的收縮,可鳳傲然也是一點不敢放鬆,翅膀的直徑很大,雖然艱難還是勉強的撐開了一些空間,頓時呼吸順暢了一些,可那些香氣再一次吸進她的鼻息之間,她昏昏欲睡,可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大聲的喊著,不能睡,不能睡,睡了就會醒不來了。
猛的睜開眼睛,勉強轉了個神面對著墨玉,墨玉此時的情況已經糟糕透了,那些被纏著的龍族也是生死不明,鳳傲然貼上墨玉的薄唇,給他度了幾口氣,她可不想這麼快的就做寡婦,墨玉現在還不能死。
墨玉感受中口中的空氣,下意識的吸了起來,他的舌頭靈活的探進鳳傲然的口中,似乎要將所有的空氣全都捲走,鳳傲然有些鬱悶,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生死關頭還是色字當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