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酒…吧,對,酒吧。」感覺臂彎內的人的九陰白骨爪又在蓄勢待發,蕭慕白的話風緊急轉向,其實,他本想說酒店的,急中生智給改了個字,這意思夠正常的了吧?
看他一臉曖昧的壞笑,夏語彤就知道他心裡想的和嘴上說的不是一個意思,強壓著又羞又氣又惱的浮躁心緒,她揚起寒冰堆砌的麗臉,切齒的吐出恐嚇,「你再敢胡說八道,我保證你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好好好。」看著夏語彤十分認真的樣子,蕭慕白的唇邊依然蕩漾著心情極好的淺笑,「要不你給我設置個可以說話的範圍吧,免得我不小心觸到你敏感的線條。」
「範圍就是——你閉嘴!」夏語彤很是生氣蕭慕白對自己的設計,推開他的手,直接跑上三樓,這一瞬間,她決定懲罰他,這傢伙太過分了,從認識到現在,他給了她多少的意外?無論是不是善意,她都決定給他個教訓。
被夏語彤說得微愣怔的蕭慕白,只差那麼短短的幾秒時間,緊跟著跑向三樓的他,卻無緣進入室內,砰的一聲,吃了一個閉門羹。
他有備有鑰匙,可他不敢私自去開門,那樣只會更加惹得她火上加火,在門外沉思良久,他歎息著轉身下樓,他決定給她個緩衝期,這人兒最是嘴硬心軟,也許睡一晚,明天醒來就會雨過天晴了吧?
夕陽收斂起最後一抹光輝,夜幕伴著繁星漸漸拉長,耳畔泛起冷風的舞步,伸開手卻抓不住上一秒流逝的時光,無論蕭慕白願不願意,一天的漫長時光就在夏語彤不接電話不見面不回信息的冷戰中度過。
「蕭,最近能在下班後看到你的幾率,幾乎和中彩票的概率差不多啊?」林晰哲一走進布魯斯會所,就沖勾杯啜飲的人發起調侃。
斜倚在蕭慕白對面的麥高,抬眼看了滿面郁卒的蕭慕白一眼,沖林晰哲一努嘴,「那是,人家蕭大美男最近可是家事繁忙,無暇顧及我們這些異類了啊。」
「什麼家事啊?最近沒看到媒體上出現聳動人心的緋聞啊?」林晰哲知道老友肯定是又被夏語彤磨練了,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叫上自己來喝酒的吧?
「蕭大美男的家事就是……」麥高剛想發表自己的獨特見解,忽然接到兩道冷颼颼的眸線,他連忙見風使舵的笑哈哈道,「家事就是難得糊塗,來來來,我們為今天的天氣乾杯,這賊天氣,真是變化無常,哈哈哈……」
一街之隔的哈根達斯店內,金子對著冰激凌火鍋左一下右一下的戰鬥,比較管事的眼睛還不時的抽空關顧對面的好友,以期從那張美人面上看出個一二三四來。但直至一份冰激凌火鍋即將告盡,兩人已付賬出門了,也未見夏語彤發出任何聲氣。多年的知交,這樣的異常,金子反倒緊張憂慮起來,「彤彤,你不會是……」
夏語彤懶眉一抬,不以為意的反問,「什麼?」
「……發動戰爭,搞冷戰?」金子斟酌再三,還是吐出了自己心內的疑慮。
「戰爭談不上,教訓他的想法肯定有的。」對好友,夏語彤不需要隱藏心事,「我就是氣不過,他敢背著我搞陰謀詭計,敢設計我……」
「彤彤……」
「他竟然背著我給我老爹打電話,還趁私下去見面的機會,說了一些有損我形象的事情,還有啊,不知道怎麼地,見完我老爹,他又約見了我老媽,談話內容我雖然不知道,不過想想就不會是正常的,肯定是又虛擬了一些事情吧。」
「然後呢?」
「然後我就被老媽臨時電話催著帶他回家吃飯啊,他竟然更為過分,怕我爺爺反對他的請求,他竟然故意的以敏感詞語誤導我爺爺,我真是被他氣死了,我的形象都被他破壞殆盡了……」
夏語彤越想越氣,『有了』一詞,該是多麼的令人浮想聯翩啊?那廝先誤導自己父親說是跟自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後不知對著老媽說了什麼,總之不會是好話吧?再然後用敏感詞語誤導自己的爺爺,在大家都掂量的時候,又大打知心牌,發出一枚枚糖衣炮彈去收買人心, 好麼,一場家宴下來,幾乎他贏得了全數人的認同,可是,作為當事人之一,她咋就感覺那麼不爽呢?
「小心!」金子勾她腰際,猝退一步,避開了當街疾馳的一輛汽車,「……美人,你的心亂了。」縱然此刻因為生氣而挑起冷戰,這廝的心也是偏向於蕭慕白的吧?不然,她咋就對仲愷那麼和善呢?換句話說,和善,代表的也是客氣疏離吧?
夏語彤輕笑,「好了,不談那些了,你快給安安打電話問她到哪了,免得仲愷等急了。」
「我覺得,仲愷希望的是和你單獨慶生,肯定不想看到我們這些超級燈泡的。」金子努力嚥下一口口水,發出第一百零八遍的提醒。
夏語彤推了金子一把,催促道,「獨樂了不如眾樂樂,人多熱鬧些,不要再浪費口舌了,快打電話吧。」
「好吧,萬一仲愷知道是我聚集的人了,估計會恨死我的,你這傢伙,做你的好友那麼多年,忽然發現,壞人都是我來做的啊。」金子嘴上雖是抱怨,手指卻早就嫻熟的撥出一串號碼,聽到接通的提示音後,她忙掀唇謔笑道,「安小美人,你這麼安靜,不會是已經到了吧?」
不知道安安說了句什麼,金子表情一僵,顯得極為意外的掛了電話。
夏語彤眉一挑,「怎麼了?她怎麼說?」
「咳……她已經到了。」金子一斂玩世不恭,美眸機鋒畢現,「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快點過去吧。」
「嗯。」夏語彤不以為意的點點頭,心裡卻對金子忽然的表情變化很是奇怪,不過,金子經常會說著話就能構思新書或者想起對付某個嫌犯的招數,她只是奇怪了一下,也就不再去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