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厲害,一語正中紅心!」蕭慕白彎唇淡笑,他沒有生氣,他知道,仲愷是男人,自然瞭解自己的做法和行為,可是,仲愷也許永遠不會知道,當他面對夏語彤時,需要多大的毅力才可以控制住慾望不去真實的擁有她,她對他來說,就像餓狼看到鮮美的小白兔,那種慾望如毒癮發作一樣的幾乎令他崩潰。
「蕭總不會和我一樣,也聯繫不上她了吧?」仲愷點了一支煙,玩味的盯著蕭慕白忽明忽滅的眼神,一面遞給他一支煙,一面淡聲問。
「對!」蕭慕白沒有覺得尷尬,只是苦笑的點點頭,接過仲愷遞來的煙,點燃,並調侃的笑道,「我忽然發現,仲總的智力一下子突飛猛進,今晚接連猜中兩道謎底啊。」
「如果我們不是情敵,我倒願意和你坐下來,喝上一杯。」仲愷輕輕的吐了個煙圈,慢悠悠道,「雖然我最厭惡承情,不過,印尼的事情,還是謝謝你的有心解圍。」
「仲總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蕭慕白瀟灑的吐了個煙圈,恣嗓悠然道,「商場上,沒有永久的敵人,我那樣做,只是為了讓她心安。」
「好吧,我不會讓你放手,你也阻止不了我,我們就以男人的方式,達到各自的目的吧。」仲愷淺淡的說完,向空中拋出煙蒂,劃過一道半圓弧線的煙蒂,落地的同時,一個聲音好似被燙到似的叫了出來,「哎呦。」
「誰?」蕭慕白與仲愷同時叫出聲,齊齊看向夏語彤門前小花園內陰影處。
「我!」隨著聲音款款走出來的,竟然是一身黑色風衣的陳蕭翰。
「喲,我還真不知道,陳總除了會過河拆橋,竟還有聽牆角的癖好啊?」蕭慕白拋掉煙蒂,兩臂抱胸,沖走到燈光下的陳蕭翰揶揄的打趣著。
「對於陳總的嗜好,我和蕭總一樣孤陋寡聞。」仲愷難得的和蕭慕白意見一致,斜勾唇角,淡道,「陳總的出現,總是帶著令人目不暇接的意外,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忙得我還沒來得及向陳總說一句恭喜的話呢,既然今晚遇上了,那我就由衷的說一句,恭喜陳總,你這次在印尼的表現,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啊。」
陳蕭翰注視著對面兩位醋意與嘲諷共生的男人,不以為意的笑笑,「你們所說的,都是因為你們不瞭解一件事情的真實經過,內心才發出的錯誤折射,既然你們那麼認為,我也無意求取你們的認同,只是,我只想問你們一句話,那就是——語彤在哪裡?」
「啊?」蕭慕白與仲愷面面相覷,下意識中,他們訝然出口,「難道…你也沒見過她?」
「是啊,我打電話問過夏伯伯了,她並沒有回家。」陳蕭翰發現自己的一句話同時引得另兩位的醋心得歇,他不無感慨的歎息著,「一定有我們沒發現的原因,你們有沒有想過,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我是昨天傍晚見她的,在交易所樓下的大廳,沒說上幾句話,她就急著和員工去酒店聚餐了。」仲愷皺著眉,詳細的說了一遍。
「今天早晨,是我送她去交易所的。」蕭慕白略一停頓,又補充道,「我懷疑, ……我母親給她打過電話。」
蕭慕白欲言又止的話,頓時給仲愷形成一種刺激,自上次去桃花源接夏語彤的時候,他就知道了蕭母的厲害,他實在忍不住的憤然開口,「如果你說服不了你那個自以為掌控一切的母親,能不能不要再接近她,你…你帶給她的,除了不開心,就是傷害。」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蕭慕白幽瞳戾意閃逝,淡哂,「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
靜謐夜間,陳蕭翰的冷嘲聲起,「蕭總這話真是動聽,不過可不可行就是另一回事了吧,光是我聽陳卓說,你母親就傳召三次了吧?」
「爺爺,您的手藝真是越來越精進得讓我不佩服都不行呢。」就在那三個男人激烈爭執的時候,夏語彤正愜意的品嚐著夏司令的新菜——五湖四海。
「是嗎?」夏司令被孫女極為捧場的吃相,逗得心花怒放,止不住的連聲笑道,「只要你愛吃,爺爺天天為你研究新菜。」
「好啊。我明天早晨要吃您親手做的糯米蒸仔排和酒釀桂花圓子,您要記牢哦。」夏語彤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完,才沖一旁剝蓮子的保姆道,「桂姐,麻煩你幫我整理一下房間,我今晚住在這裡了。」
「好的,還住你自己的房間嗎?」桂姐雖是新來的,可也知道夏語彤在這裡有一個專屬房間的。
「算了,桂姐是新來的,免得不知道你喜歡的床單被褥色彩,你們祖孫倆慢慢吃,我和桂姐一起給你收拾。」夏夫人寵溺的拍拍孫女的肩,沖保姆一揮手,「桂姐,你先去選兩盆蘭花送到二樓房間,囡囡習慣屋子裡有蘭花的清香。」
「怎麼突然想留下來了啊?」等夏夫人和保姆走出餐廳,夏司令盯著仍和大閘蟹戰鬥的孫女,溫和的笑問出憋了一晚的疑問。
「因為我想白吃白喝白住唄。」夏語彤微笑著說完,頑皮的沖夏司令晃晃滿是螃蟹汁水的兩隻手,「不用疑神疑鬼了,我吃飽了,先去洗手了啊。」
「好的。」夏司令哭笑不得的看著眨眼就跑沒影的孫女,無奈的搖搖頭,這孩子脾氣向來比較倔,她不想說的,任誰也不可能知道。
正盯著孫女的背影出神的夏司令,忽然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他漫不經心的接起來,「喂?」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夏司令馬上撇嘴罵道,「該死的老傢伙,你哪根神經又搭錯了啊?」
「呵呵,多年過去了,你老夏的嗓門絲毫不變啊?」電話另一邊的蕭逸忙把電話拿得離耳朵稍遠一點,仍是溫聲細語道,「我在你家門外,想和你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