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Y先生沒有伸出手,而是把目光轉向一臉似笑非笑的陳卓,看到陳卓眨了一下眼,他才忙不迭的握住夏語彤的手,「呃,夏總不用客氣,我來這裡,純屬偶然……」
「咳咳……」陳卓貌似嗓子不舒服,接連咳了兩聲。
JackY 立馬改口,「夏總不用客氣,我來這裡就想隨便參觀的,沒有別的意思…」
「哦。」夏語彤不動聲色的抽出手,有點意外的看了看一直盯著陳卓的JackY,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跟我來,我們期貨公司在27層。」
JackY正要邁步跟上夏語彤的步伐,「咳咳咳…」陳卓又咳了三聲,並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了撫嘴巴。
「夏總,我看暫時先不上去了吧,我剛到江南,想隨便……看看。」JackY看了陳卓一眼,竟然一臉的無奈。
夏語彤一愣,立即收住腳步,轉過身,禮貌地說,「呵呵,也好,聽說JackY先生喜歡賽車,我們這裡剛好有個賽車愛好者,如果你賞臉,就讓他陪著你瀏覽一下江南風光。」
「賽車啊。我喜歡……」JackY一臉興奮,忙不迭的點頭。
「咳咳咳咳」陳卓連著咳嗽了四聲,並搖搖頭。
「哎,夏總,你不要相信別人的以訛傳訛,其實我……不太喜歡賽車的。」 JackY一臉不自在,突然改口糾正前一句的口誤。
「哦?」夏語彤頗有幾分意外的看了看駱思成,駱思成也是一臉的不解,他們兩個面面相覷。
「呵呵,既然JackY先生不喜歡賽車,國際時裝展剛好在江南舉行,如果JackY先生喜歡時尚,我可以讓助理陳卓陪同你一起去欣賞。」夏語彤沖駱思成微笑一下,又提了一條建議。
「國際時裝展啊——」 JackY眼睛一亮,剛要答應,又聽到陳卓咳嗽個不停。他忙矜持的正了正衣服,搖搖頭「這個,我真沒興趣……」
「啊?」夏語彤眼底開始有不悅升騰,她強壓不適,勉強笑了笑,「JackY先生,我們江南有幾家不錯的餐館,你可以去品嚐一下與歐洲不同風味的美食,不知道你對美食有沒有興趣呢?」
「這個……」JackY一臉痛苦的表情,正沉吟間,陳卓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笑的十分曖昧的樣子,「這個可以有……」
「這個真沒有……」JackY一臉牙疼狀的搖搖頭,沖陳卓歉意的低語,「哥,我為了參加一個健美比賽,正在努力節食減肥……」
「靠!」陳卓一把握住JackY的手,力道用了十成十,眼內儘是威脅的光芒在閃動,「我們領導對你一片熱情,你還挑三揀四?對美食…真沒興趣?」
JackY貌似吃不消的呲牙咧嘴,忙不迭的答應,「有!絕對有!」
「陳卓!」夏語彤怕陳卓又犯起倔脾氣,忙喝住陳卓,怕他不知高低。
「嘿嘿,領導你看,我和JackY先生一見如故,我們是親如一家啊。」陳卓邊說邊捏捏JackY水嫩的臉蛋,「JackY先生,我們是不是親如一家啊?嗯,是不是?」
「你說是就是,快……」JackY似乎不堪忍受陳卓的熱情,嘴裡本來想叫出快離我遠點,卻被陳卓懶洋洋的接過話頭「快什麼?是不是餓的厲害,想讓我們領導請你吃飯啊?」
JackY好似想到極好理由似的,連忙點頭,「是啊是啊,我早飯沒吃,非常非常……餓」
「這樣子啊?」夏語彤看了駱思成一眼,駱思成同樣是搖頭,她看了看手錶,時針剛剛指向九點半,她無奈的笑笑,「陳卓,既然你和JackY先生一見如故,他現在又餓了,你……」
「明白!」陳卓不等夏語彤說完,就沖駱思成一擺手,「老駱,你餓不餓?不餓的話,你先去公司…檢查工作,我陪JackY先生好好的去品嚐江南的……美味……」
「夏總——」JackY先生被陳卓拖著走的時候,沖身後的夏語彤哀哀的叫了聲,欲言又止的話沒等說出口,就被陳卓重新拖進了車裡。
「夏總,你看……」駱思成對著絕塵而去的兩人,十分不解的對著夏語彤說道,「我怎麼覺得……JackY不像JackY,陳卓不像陳卓呢?」
夏語彤皺皺眉,她也覺得陳卓今天的行為舉止非常古怪,對著駱思成疑惑不解的眼光,她勉強笑了笑,「陳卓就是行為乖張了些,但做正經事還是很有分寸的,你不要擔心,我們去辦公室談。」
蕭慕白一走進辦公室,就看到林晰哲坐在他的位置上,怡然自得的品著茶。
「蕭,我聽到一個有趣的事,剛才經過你樓下,就上來看看。並順便告訴你一聲。」
蕭慕白在林晰哲對面落座,一邊吩咐秘書上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什麼事?」
「城市基建工程歸了你們蕭氏,老城區改造,據說要花落斐域。」
蕭慕白目心劃過些微訝異,「老城區改造的工程那麼大,仲愷能有那麼大的胃口?」
林晰哲笑了笑,「呵呵,老實說,這麼多年來,我在商場上最看不透的一個人——就是仲愷。此人表面低調,但行事較為隨心所欲,從來不按照正常程序出牌。」
「你發現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了?」蕭慕白懶得評價仲愷,直接把話題拉回重心。
「那倒沒有,不過我發現孔氏兄弟並沒有被你嚇破膽,不但張羅著組織足球隊,還對外宣稱,江南這次的明星企業足球賽,他一定會熱烈捧場,並揚言裕泰請了外援,一定會擊敗蕭氏足球隊。」
「哦?」蕭慕白斜勾唇角,自嘲道,「看來上次是我心慈手軟了。」
林晰哲鎖眉沉吟,一歎,「哎,我也覺得上次沒有一擊到底,不像你的風格,恐怕是被你家老爺子影響的吧?」
蕭慕白沒有說話,只是眼底閃動著不易察覺的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