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完勾的幸福就像吃了顆定心丸,情不自禁的大喊:「太好了,我以後就能永遠跟爸爸媽媽一起生活咯~」
范濟舟坐在旁邊,面帶微笑的看著幸福,心裡卻想著:「以後跟我生活,你可得仔細點!」
馬嚴青從班主任那知道幸福住院請長假的事情,他買了水果和營養品,來到醫院。
隔著門從四方的小透明玻璃條往裡看,幸福,安寧還有白雲飛,三人正有說有笑的其樂融融,絲毫沒發現門外多了雙眼睛,馬嚴青思量再三,提著東西消失在走廊裡。
第二天馬嚴青打電話給葉銘,請她來學校討論花圃改建方案的事情。
「葉書記,您的提的意見對我們真是幫助太大了,老領導就是經驗足,讓我們這些後輩望塵莫及,以後我還要跟您好好多學校,還望葉書記多多提點。」馬嚴青認真的記著葉銘說的每個意見,並毫不掩飾的拍著馬屁。
葉銘眉開眼笑的喝著馬嚴青遞過來的鐵觀音,「長江後浪推前浪,我的想法很多都老了,跟不上形勢了,還是你們年輕的一輩有新想法和創意,以後學校有需要我的地方,就告訴我,能為學校繼續發揮餘熱,我很高興。」
「好的,一定一定,不過,就怕我們整天麻煩您,您兒子到時就有意見了啊,呵呵。」馬嚴青半開玩笑的說道。
「哪的話,我天天在家閒得發慌,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能說是麻煩呢?我兒子最瞭解我,他不會有這種想法的,你放心。」
葉銘一提到兒子白雲飛,眼角的皺紋都笑開花了,這個兒子一直是她的驕傲,沉穩懂事,從不叫她操心。
「也是,白公子最近應該很忙,估計也沒時間管這些事了。」馬嚴青若有似無的拋出這麼一句,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你怎麼知道他忙?」葉銘一愣,接馬嚴青的話反問道。
「葉書記您不知道嗎?」馬嚴青故意問道。
「怎麼了?」葉銘一臉茫然。
「您還記得那天在學校花圃的圍欄外,看到白公子跟一個叫安寧的女人來我們學校接一個小孩嗎?那個叫安幸福的小孩。」
馬嚴青怕葉銘想不起來,用手連比帶劃的比劃了一下幸福的高矮胖瘦。
「記得」葉銘點點頭。
「那個小孩子最近受傷住院了,我前兩天去探望的時候,白公子正和安寧忙前忙後的照顧安幸福,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勞累的緣故,白公子看起來很是疲憊。」馬嚴青故作擔心的說道。
「……那個小孩是什麼時候住院的?」
一聽兒子又是為了那對母子的事情操心勞累,葉銘的臉馬上沉了下來。
「大概……十多天前吧。」
葉銘這時只感覺心裡這一團氣,是直往心口上拱,兒子十幾天前就跟她說最近這段時間醫院要組織集訓,他就暫時先住醫院宿舍,這樣上課方便,沒想這全是自己的乖兒子為了照顧那對離異母子而編出來騙她這個老媽子的。
葉銘真是越想越氣,自己辛辛苦苦養大,費心栽培的兒子,竟然為了這樣不相干的人,而對她撒謊。
看葉銘的臉色越來越黑,馬嚴青再接再厲,繼續吹風:「我那天無意中在醫院看到白公子,都差點認不出他來了,鬍子老長,滿眼疲憊,臉也瘦了很多,跟我第一次見他時判若兩人啊。」
「小馬,我……我想起來了,我家裡今天還有點事,要提前回去了,不好意思,這個改建方案,我們下次再繼續商議吧。」葉銘一臉抱歉,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再討論別的事情了,兒子連鬍子都不刮了,她是無論如何也坐不住了,一定要去弄清楚自己的兒子到底在搞什麼,要知道,她這個兒子從來都是不刮鬍子不出門的人啊。
「好好,葉書記您先忙,我開車送您。」牆上的時鐘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馬嚴青還樂得有理由提前走,路上還可以繼續添油加醋。
「那……那就麻煩你了小馬。」平日裡都是兒子開車給她車接車送的,現在兒子不回來,她只能打的,現在馬嚴青說送她,她正好省事了,要知道現在可是下班時間,的士難打啊。
「哪的話,為老領導服務,是我們後輩的榮幸,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小馬的地方,葉書記儘管吩咐,不要客氣。」,馬嚴青拿上車鑰匙,請葉銘上車。
「小馬啊,我有件事,想……問問你。」葉銘坐在車上,猶豫的看向開著車的馬嚴青。
「葉書記您說,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馬嚴青就等著葉銘的發問。
「我是想問……那個安寧母子倆……的情況。」葉銘還是上套了。
「我聽班主任說,安寧是七年前就離婚了,自己帶著這個兒子單過,平日裡就靠給人縫縫補補點東西過生活。」馬嚴青手握方向盤,目不斜視。
「這,,,我之前都聽你說過了,我想問的是……她有沒有再婚……你們教導主任不是經常去家訪嗎?她們家你應該去過的,你對她們家瞭解多少?」葉銘盡量婉轉的問出自己的問題。
「其實這是屬於她們的私人隱私,不過既然是葉書記您問 ,那我就偷偷把看到的告訴您,出了這車裡您就當什麼也沒聽過,好吧?」
「好,你快說。」
「我之前給安幸福輔導過一段時間的功課,那段時間,我每週六都會去給孩子上課,在我去的這段時間,基本每週都會有男人出現,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