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力的坐起身子,眼神有些渙散,一直的溫燒不退令她美麗的臉頰呈現不自然的紅se,雙唇已不再潤澤紅艷,取而代之的是乾澀和蒼白。
腦袋昏昏沉沉的,注意力根本沒有辦法集中。在半醒半睡之際,就聽到他們的說話,讓她從昏睡中慢慢醒來,嗓子裡的干癢的厲害,她用力的用手撐起身體,怎奈她虛脫的連半分力氣都使不上,米德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她。
「不要亂動,你現在要好好休息,要是變成肺炎就麻煩了。」他溫柔的將靠枕墊在她腰後,在將棉被將她包裹住。
比爾將船上的門簾拉得嚴實,深怕外面的寒風凍著她。
她環視著他們,想張口說話,卻發現嗓子乾澀的讓她發不出聲音,不自覺地舔了舔唇。
比爾隨即立刻端了一杯熱水湊到她的嘴邊。
有了熱水的滋潤,她感覺喉嚨不再乾澀發癢,也比剛才舒服多了,「米德,現下情況如何?」
沒想到她一醒來就會問這個,被點到名的米德呆愣了片刻後才回答:「你不要擔心,只管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只不過……」他頓了頓了,心虛的在她氣se不是很好的臉上轉了一圈,思索著要不要開口。
他yu言又止的模樣令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怎麼了?」
「那個男人下令封鎖了所有的藥店!」
「他知道我病了?」雖然是疑問句,但她已經肯定了,他,這是在逼她回去。也是在告訴她,離開他,她就得死。他說過,背叛他是要付出代價的。
藥,是必需品。即使她沒有病,藥,也是必需品。
丹娜腦子卻出現了另一條疑問,他怎麼會知道她病了?
怎麼會?他怎麼會知道?她納悶著,從她病了開始,就只有這裡的三人知道這件事情,波塞休斯發怒的時候就是個惡魔,不僅如此,他的能力也會隨著怒火而攀升。她相信比爾,米德一直跟著她們,若是告密,他同樣會死,甚至被看作叛軍,死得更慘。那她生病的事情,到底是誰透露的?
腦子裡突然一片混亂,原本清晰的思路被一片白霧取代,整個人頭重腳輕的彷彿置身於雲霧裡。抬起手,用食指揉著太陽穴,期望能就此恢復正常,怎奈,感冒本沒有大事,可是偏偏拖拉得久了,就出問題了。
「丹娜,你沒事吧?」比爾著急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沒什麼,米德,克裡提你究竟把她放哪裡了?」她又重新躺了回去,她不得不將事情懷疑到她身上。
「我給她吃了芽傘,她即使醒來沒有兩個月也是不能恢復行走和說話的。」
「當時真該殺了她!」比爾無比懊惱與痛恨。
她立刻搖頭否決,他們是跑了六天的時候丟下克裡提的,依照米德的說法,幾乎立即可以將克裡提排除掉。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丹娜不可抑制的揉著越來越疼的太陽穴,漂亮的柳眉緊緊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