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牽著她,走過長廊,走過橋段,走過一個又一個小段小段的路,路上的風景都在看著他們。
一路上,很多丫鬟,奴才雖然不敢正眼看,但是眼角的餘光都鎖到了他們的國王與王后的手上。
奇聞奇觀吶!
國王從來沒有在公眾場合這樣寵溺過哪個妃子。
國王從來沒有這樣柔情似水的表情。
國王不允許被人接觸到他的皮膚。
從波塞休斯七歲起,從沒有人見到過這樣的他。
看來,艾薇殿下似乎失寵了。這些碎語,注定要成為王宮裡,丫鬟奴才們的飯後零食了。
「走過這道鐵索橋,就到了。」
他們在一道鐵索橋前停下。橋的兩端都是陡峭的懸崖,橋下一片雲霧繚繞,奔騰河流那湍急的聲音從崖底傳到上面,,橋因為風力而會不時的擺動,高度和險況只需一眼就能知道。丹娜恐高,只是看了橋下一眼,便慌忙閉上了眼。不行不行,這橋她過不了,想著她的嘴巴就已經開始反抗,「不行不行!波塞休斯,我過不了!」
清雅如菊的嗓音,身上總是帶著一股讓人安定的味道。像是小河流動般,緩緩滑動著,流過心田,給人溫和的觸覺,讓人忍不住留住這道清流。對她著迷,著魔,違背了當初的初衷。波塞休斯看她閉起雙眼不算,還拿手摀住已經閉上的眼睛。雙層保險麼!? 玲瓏剔透的小手緊緊捂著尖尖的小臉。
看著這樣的她,他不自覺的笑了。
也許他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笑很純粹。
而丹娜也沒有看見,這樣的笑容是她夢裡男子才有的笑容。
忽然間,丹娜感覺自己被懸空抱起,落在了一個結實有力的胸膛裡,雙手隨即因為緊張而緊緊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該死的男人,她要求維護人權,可憐她自己的手都因為緊張而出了細微的汗,剛準備張口反抗,而就在此刻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
「丹娜不怕,我在呢。」他感覺得到她很緊張,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我抱著你過去。」
丹娜不怕,有我呢……
丹娜不怕,有我呢……
丹娜不怕,有我呢……
丹娜不怕,有我呢……
丹娜的臉一片緋紅,深深的埋入了他的衣襟裡。他的話讓她該死的心安,該死的治癒了她的恐高症!
短短的一段路,搖搖晃晃的橋卻因為波塞休斯的懷抱而覺得異常踏實。明明只是十幾分鐘的路程,在他懷裡,丹娜卻覺得像是走過了萬年的歲月。聽得見他的心跳,感受的到他的氣息,聞得到他的味道。然而,他卻不願意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她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丹娜,你有點出息。不就是個男人麼!恢復到最初的心境,他問道,「波塞休斯,我們還沒有到嗎?我睜開眼睛了啊?」
「還沒有。」說話間,他更緊的摟住了她的腰肢,帶著壞壞的感覺。
……丹娜心裡的時針在嘀嘀嘀的轉動著。耳邊的風似乎已經變得很小了。應該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