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陛下需要給一個交代了。」他老歸老,可是不糊塗,有些事他只需一眼,就能直接穿透外表,直達核心,「只有誕下王子的才是真正的大西國王后。」
波塞休斯勾起鷹一般的雙眼,迅速起身,週身籠罩著駭人的陰氣,大步走過兩列官員之間,直抵丹娜身邊,站在她的面前。
丹娜抬起頭,望進他海藍色的眼睛,想要從來裡面看出點什麼。
然而,除卻那一片藍到暗黑的大海之外,她什麼都沒有看見。
波塞休斯猛然回頭看向香妃,傳來一句鐵石般不可駁逆的話,「陷害王后的事情暫且擱一擱,等孩子出生之日再做懲戒。」
他真的好毒,毫無遲疑的,便宣佈了一條生命的終結。
「陛下,自古延續的律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推翻的,能否……」能否,放過香妃一條性命。從大西國最古老時期的帝國開始,為了防止後宮謀位的慘劇發生,便制定了無論只有懷有王子的妃子才有繼承後位的法律。
他抬首看向奧利西斯噙著冷笑坦言道,「有些東西,該捨得就捨,太過老舊的東西留他何用!東西非活物,而人是活物!」波塞休斯神色一凜,屬於君王的狠辣之色在此刻一覽無遺,「至於孩子。生下來後滴血驗親,若是,就交由伊索-塔維撫養。否則,滅九族。」
他的張狂的表情讓奧利西斯猛地一震,望著那張依舊混合著冰冷與殘酷的面孔,他雷厲風行的行事作為依舊是一點也沒有改變,「望陛下三思而後行。」每次僵持不下的時候,他能說的只有這句了。
聽聞這句話,香妃眼前一片昏黑,幸好有丫鬟及時扶持住,她才沒有厥倒在地,黑色的眸子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紅潤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竟能殘忍到這樣的地步。
她的怒火,妒火,瘋狂的焚燒著她的心,黑眸裡迸射出殺意,握緊拳頭任由指甲戳刺著掌心。
**後來**
奧德修斯?波塞休斯?伊索-塔維?難道中間有什麼關聯?這一切就是造成自己如今處境的根本原因。她要弄清楚。想起那天的波塞休斯,她仍然心有餘悸。
然而,這一切似乎像是自己做了一場夢。沒有人知道。
但她堅定的確定一件事,波塞休斯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春天似乎越來越深了,掐指一算,丹娜來這裡已經有些日子了。午時的陽光很濃烈,有夏天的味道。而她,丹-克露巴特娜,真的成了伊索-塔維。那個錦衣玉食的王后。
窗外的荷葉都露出了尖尖的角,一兩隻蜻蜓追捉著,可是丹娜是沒有心情觀賞這些的,煩躁充斥著她的整顆心。沒有答案,沒有原因。
「你喜歡吃什麼?喜歡吃什麼跟我說,我讓廚房做來。」說著,「來,嘗嘗這個魚,很鮮的。我小的時候很喜歡吃。」他夾起一塊魚,放到她的碗裡,滿臉的合乎情理,像是對剛過門的小媳婦兒一樣。
對她,他放下了所有的架子,能呼風喚雨,性格凶暴殘忍的那個他似乎消失了。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哪裡有問題。
丹娜看著眼前的這副碗筷,他把她寢殿所有的用品都換了,換成和他是一樣的。包括這副碗筷,丹娜有次偷偷用嘴巴咬過,純金的,碗口鑲著銀邊。其實,以她以前黑市的佼佼者,一眼她就能看出來真假。看著這滿桌的菜,她心裡還是憋屈的很。nnd,姐姐我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控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