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同感!」安以顏直言不諱。
「你們兩個在數落我的不是嗎?」龍喬宇玩味的看著他倆。
這時顏建明進來了,看見安以顏劈頭就問:「ANN,你記得我嗎?」
安以顏好笑的回答:「顏經理,我記得。」
「不是,我們小時候見過的。想想。」顏建明說。
安以顏想了一會。「難道你是整天跟在龍霸王身邊的那個『小賤』!」安以顏好像記起什麼來了,「你整天幫著他欺負我!」
「記起來了,沒錯我就是小建!」顏建明回答。
「龍霸王走了以後,你好像也退學了。去哪了?」安以顏問。
「去英國,找老大,沒他在,我難受!」顏建明倒是回答得很乾脆。
「這個白癡,我們幾個恨不得從那個軍校逃出來,他倒好,自投羅網!」馬齊翻著白眼,手裡點燃一根煙,吸一口,吐出淡淡的煙圈。
龍喬宇奪過他手裡的煙直接掐掉說:「今晚這個包廂,禁煙!」
「為什麼?」馬齊很不爽。
「有孕婦!」龍喬宇說。
此時三個人六隻眼睛齊刷刷的看著安以顏搞得安以顏很不好意思,乾笑兩聲,躲到龍喬宇背後去。
「你怎麼現在才來?」看到剛剛進門的東方玄禮,龍喬宇問。
「有點事,你的人不是幫你找到了嗎?還急著找我幹什麼?」東方玄禮反問。
「接著談生意。」龍喬宇拿出口袋裡的金鎖遞給東方玄禮「這是顏顏小時候,她親生父母留下的,找到她的親生父母!」
「霸王啊,你的生意怎麼老是這麼難做啊?」東方玄禮翻來覆去地觀察著金鎖。「就這個,沒別的。」其實知道問也白問。
「沒別的,不過這個事畢竟事隔二十幾年,我也不催你,你盡量快點就行。費用嘛,你看著算。各位陪我當了這麼久的和尚,今晚該幹嘛幹嘛去,費用我報。我們失陪了。」龍喬宇說完拉著安以顏的手,走出包廂。
「霸王別姬啊?」馬齊好玩的說。
「錯,別已經別過了,現在是霸王擒姬!手到擒來!」東方玄禮應聲說。
***
在東城的一幢別墅裡,一位約莫五十來歲的貴婦,正在煩躁的來回走著,這名貴婦就是天實實業的總裁夫人,岳康楠。
「我說康楠,你別再走了好不好,走得我頭都暈了。」這個聲音出自另一名坐在沙發上的婦貴,是岳康楠的姐姐,岳康華。
「你說說這怎麼辦呢?」岳康楠煩躁地走著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什麼怎麼辦,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岳康華覺得她有些杞人憂天。
「好什麼好,再這樣下去,秘密早晚要被揭穿!」岳康楠心神不寧,不想她苦心經營這麼久的心血功虧一簣。
「你安心啦,不就是幾個不知名的女人帶著自己的孩子來找明炬負責嗎?至於你這麼緊張嗎?」岳康華無奈地搖搖頭。
「我緊張的不是那些女人,而是李家的血統。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婆一直很重視李家的血統。」岳康楠一提起老太婆就有些恨。
「問題是現在老太婆懷疑李家的血統了嗎?你幹嘛要緊張成這樣?」岳康楠好笑的說著。「而且,你們那個家庭醫生圖方便一直也沒給明炬抽過血驗過DNA,總是拿你老公的DNA樣本出來對付,這樣外面的那些孩子就都沒有李家四分之一的血統,也就是說,明炬還可以躲過這些風流債,他依然名正言順的當他的李家大少爺。你不覺得這是好事嗎?幹嘛要緊張成這樣。」岳康華安慰她。
「如果有一天,他們要拿明炬的DNA來驗,那怎麼辦?」岳康楠無力的說。
「這有什麼,我有辦法,找到你的親生女兒,讓她和明炬結婚,那麼她生下來的孩子就一定有李家四分之一的血統,不管別人怎麼驗那個孩子都是真的。這樣不僅能保住你在李家的地位,而且,還可以跟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相聚,一舉兩得,不是很好嗎?」岳康華給岳康楠出著主意。
「可是事隔多年了,不知道我那可憐的小女兒怎麼樣了。」岳康楠這時才露出了為人母應有的溫柔。
「放心吧,我幫你去找,當年是我把她放在「安然之家」的,明天我就找私家偵探幫你打聽打聽!」岳康華保證著。
「都怪明炬那個小子不好,整天拈花惹草,現在都搞大了幾個女人的肚子了,每個女人一有孩子就到李家的認親。他倒好,沒有李家的血統,把他那些風流債一併給抹殺了,可憐那些女人,還不知道自己上當了。」岳康楠生氣的說。
「這些個女人呀,哪個不想攀龍附鳳,一舉爬上高枝,只可惜,她們不知道自己處心積慮所傍上的卻是假鳳虛凰,就算生一萬個,也生不出李天實的孫子來。」岳康華眼裡儘是嘲笑。
「都怪老太婆不好,這麼重男輕女,要不然,我也不用搞得這麼狼狽!」岳康楠恨恨地說。
「你呀,要感謝老太婆,要不是她的門戶之念那麼重,你能如願以償的嫁給李天實嗎?你就知足吧。」岳康華說。「對了,你都沒有去看雪岑嗎?」
「沒有!那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生的,一點都不像我,我讓她嫁給青木是為了她好,她怎麼就不懂呢。」岳康楠很無奈。
「雪岑比較像她爸,有主見,不像雪寧那麼好招呼。既然她都以死明志了,你該不會再逼她了吧!」岳康華問。
「一切等她出院再說。」岳康楠說。
「你還沒死心啊?真把她逼死怎麼辦啊?」岳康華問。
「我如果那麼容易死心,當年嫁給李天實的就不是我,是那個賤人了。」
岳康華歎了口氣說:「我當了你一輩子的姐姐,一輩子為你操心啊。」
「那是,你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不幫我你幫誰呀,我有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我有兒子為我養老送終,就有人為你養老送終。你當然得為我操心啦!」岳康楠說得理所當然。「我一定會守住李家的家業,怎麼也不能讓那個賤人得了便宜。」
「李天實還養著她?」岳康華問。
「嘴上不說,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和她在一起。」岳康楠越講越來氣。
「哦,這麼說,你還是得其人而不得其心啊!」岳康華的口氣很像同情又像譏諷。
岳康楠瞪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對了,這麼晚了,你不回家伺候老公嗎?」岳康華輕笑著問。
「他今晚不會回家!」岳康楠陰沉的說。
「呵呵,怪不得你今天有時間在這裡陪我這個孤家寡人呢!」岳康華笑著,五十幾歲的人,一個人住在一幢冷冷清清的別墅裡,膝下無子,身旁無伴,心裡的苦不是什麼人都能體會的。不過,她也不需要別人體會。
***
清晨的陽光,曖曖的灑在陽台上,當風吹起,沁透著一絲絲涼意,馬路兩旁的樹葉都已經發黃,隨著舞動的秋風,沙沙作響。安以顏一個人站在陽台上,雙手環抱著自己,眼睛望著前方,思考著未來的路。
「天涼了,我的孕婦,把衣服披上。」身後傳來龍喬宇溫柔的聲音,幫她把衣服披上,順便抱著她。
「肚子還沒大呢,老叫我孕婦!」安以顏嬌嗲的抗議。
「你本來就是孕婦,不承認也是孕婦!現在要好好照顧自己,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懂嗎?」龍喬宇像在訓小孩一樣。
「知道啦,你想當爸想瘋了。」安以顏揶揄他。
「這個孩子很重要,他不僅僅是你和我的血脈,也是我們未來能否在一起的關鍵,你要給我小心謹慎啊。」龍喬宇用命令的口吻說。
「我已經夠小心了,每天都足不出戶了,還想怎麼樣啊?」安以顏覺得很煩,每天都憋的慌。難道要這樣呆九個月。
「反正,這個孩子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知道嗎?」龍喬宇抱著她說。
「准爸爸綜合症是吧?」安以顏看著他笑。「你最近都沒回家嗎?」
「要回家,我們一起回去。」龍喬宇說。
「我不回去,我現在沒臉見你父母。」安以顏有些沮喪。拐了他的兒子還挺了個大肚子。
「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的。」龍喬宇說。
「不啊,我有犯罪感。再等等吧。你不說好了,等孩子生下來嗎?」安以顏著急的說。「一直這樣,不好嗎?」安以顏看著他,眼神有些期盼。
「這是不可能的,我的孩子怎麼也得認祖歸宗的。」龍喬宇實話實說「你親生父母那邊有消息了。」
「真的,東方好厲害啊,真的憑一玫鎖找到了。」安以顏讚歎著。
「那是因為你那玫鎖很有來頭。好找。」龍喬宇說「聽東方說,那玫鎖上的小角上有以前打造這玫鎖的金鋪的字號。聽說這是以前的一個豪門大戶訂製的,手工老,份量足,而且那鎖上面還有佩帶的人的名字,雖然打造這玫鎖的老工匠都已經過世,但是他們的傳人還是能認出這玫鎖來,因為在當時也只有兩玫這樣的鎖,這兩玫金鎖是他們金鋪的驕傲,這是其中一玫。」
「那麼說,我家,很有錢?」安以顏懷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