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嫣提不起精神,突然的餘光之中,她看見有一個女人帶著鴨舌帽一直在跟蹤他們。
夏紫嫣裝作沒有看見,她看向成浩瀚,微微露出微笑,假裝在無意的聊天。
「成浩瀚,有人在跟蹤我們。」她笑著說,餘光故意看向那處,那個女人好像發現了什麼,壓低了帽簷轉身。
成浩瀚勾起一笑,成竹在胸。
「我早就看到了。」他話音剛落,一個女孩被江宏拎著走過來。
女孩有些驚慌,微縮著腦袋,試圖掙扎,卻無濟於事。
江宏把她放在成浩瀚的面前,女孩抬頭看了一眼成浩瀚,望著他冰冷的眼眸又立馬垂下了頭,嘴唇微微的顫抖。
成浩瀚興味的打量眼前的小女孩,女孩的五官很深刻,眼睛大大的,雙的那般清晰,皮膚也比一般女孩子要白,穿著一件灰黑色的襯衫,頭上帶著鴨舌帽,隱藏不住她的美麗極致。
「為什麼躲在暗處偷窺?」江宏惡狠狠的問。
一聽到這般凶狠的口氣,小女孩害怕的懾懾發抖,淚水不住的流,眼睛更不敢四處張望,緊張的把兩手放在眼前搓啊搓。
「說。」江宏大喝道。
女孩一驚,跪在地上。
「不要打我,我說。我說。」女孩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照片已經褶皺,照片上有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空洞的看著鏡頭,她的身後是Abel的別墅。
成浩瀚狐疑的拿起照片,看著這上面漂亮的女孩。
女孩的年紀不大,也就十歲的樣子,瘦瘦弱弱,除了對人世的控訴就是委屈。
「她叫成敏,我們兩個一起被買到越南,在去越南的船上,他們本來要……」女孩哭泣著,泣不成聲。「小敏跟我最好,她看我被他們拖出去,就在船上放火。救出了我,可是,那些人要打死她,逼不得已,我們兩個跳進海中。
我在海中被中國的漁民救了。小敏卻不知所蹤。她告訴我,她的哥哥是炫鬻的成浩瀚,她想要回到哥哥的身邊。」女孩泣不成聲的說道。
成浩瀚卻勾起了洞悉一切的笑容。
他打量著眼前無比楚楚可憐的女人。他是何等的身份,一個普通額女人能夠找到他出現在金鷹?一個普通的女孩能夠通過漁船回來?一個普通的女孩能夠躲過人販子的追捕?
故事是動聽的,表演是栩栩如生的,但是他是思維縝密的成浩瀚。
既然人家有心演習,他就陪著她演下去,看看她幕後的人是誰,是什麼目的來到她身邊的?
成浩瀚側目看了一眼夏紫嫣,夏紫嫣微微發愣。
這個照片上的女孩才十歲,Abel和項尚天就玷污了這麼幼小的生命,一種噁心的感覺從胃裡出發,她有些難受。
成浩瀚看出她的臉上蒼白。
「你沒事吧?」成浩瀚立馬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冷。他心生憐惜。
「沒事,有些疲倦,我可以回去先休息會嗎?」夏紫嫣淡淡的問,如果他不同意,她只能呆在他的身邊。
成浩瀚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女孩,目光深邃。
「江宏,你送成小姐回去,讓小姐休息。我們明日在啟程去拉斯維加斯。」成浩瀚命令道。
夏紫嫣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絕美純真女人。她知道,成浩瀚又有新的玩具了。
心,微微的刺痛,無所謂,這就是規則。她成了新鮮的血液取代成浩瀚身邊的女人,她又成為壞的血液被換掉。
週而復始,成浩瀚身邊留不住一個女人。他注定像Abel一樣會終老。
夏紫嫣消失在他專注的目光中。
成浩瀚勾起女孩的臉,女孩抬起稚嫩的臉孔,楚楚動人又那般純潔。
「多大了?」成浩瀚問。
「十八。」女孩閃耀著如星辰般美麗的眼睛說道,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有著YOU人的色澤和令人遐想的唇形。
「是CHU女嗎?」成浩瀚狂妄的直接問道。眼睛興致盎然的盯著女孩大大的眼睛,嘴邊勾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容。
「不是。兩年前被我養父強 *了,然後被我養母賣給了人到販子。」女孩哭泣著說,娓娓動人。
「哦。不是chu女啊?叫什麼?」成浩瀚若有所思。
「鍾馨童。」女孩抬頭,臉上出現一抹緋紅,她的視線放在成浩瀚的臉上,自然而來流露出一抹少女的羞赧和含情脈脈。
成浩瀚勾起嘴角,眼神卻陰鷙、
「跟我走,你願意嗎?」
「嗯。」鍾鑫童羞澀的點了下頭。
成浩瀚伸出手,鍾鑫童把自己的手交給他。
成浩瀚把她帶回了別墅,一會去,鍾鑫童被安置在大廳,成浩瀚飛快的奔向樓上。
開門,夏紫嫣正站在窗前,她看著成浩瀚牽那女孩下車。溫柔之至。
聽到開門聲,夏紫嫣並沒有回頭,依舊看著窗外。
「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下。」成浩瀚走進去,手搭在夏紫嫣的肩膀上,夏紫嫣身體一怔,她不喜歡他碰過其他女人的手碰她。
她不留痕跡的轉身。
「說吧。」他不就是想要留那個女孩在身邊嗎?他不說,她也猜得到。
「我想把她也帶到拉斯維加斯去。」成浩瀚直言不諱。
男人為什麼可以那麼的可惡,吃著碗裡的,看著窩裡的,他能不能像普通人一樣,遮著藏著。
做就做了,為什麼要赤luoluo的讓她知道,她不見得願意傾聽他那驕傲的風花雪月。
「要帶多少人,你自己決定就好。」夏紫嫣有些生氣的走去衛生間,她不想看到他。
成浩瀚看到她生氣的樣子,心裡卻有了一絲甜蜜,她不要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說成哥高興就好。
他笑著跟在夏紫嫣的身後。
「砰。」夏紫嫣關上門,把成浩瀚擋在門口。
她看向鏡中的自己。
為什麼要難過?
為什麼要生氣?
她是被成浩瀚蠱惑了還是愛上成浩瀚了?
愛上?
這個字讓夏紫嫣一陣驚慌,這種患得患失,一秒前歡喜,一秒後悲傷,唯獨愛情可以讓人這樣。
愛上,她不否認,那又怎樣?
她只是不清楚什麼時候心境改變的?
從他告白的時候開始?
有些事情悄然改變就不要去糾結,她那麼愛上的項尚天她都可以不愛,成浩瀚那麼殘忍,嗜血,花心,很快就會把她的愛磨光的。
她不擔心。
開門,成浩瀚站在門外,帶著深深的笑意。
「你可真性急,我還沒有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