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嫣清冷的看向成浩瀚。淡淡的微笑。
「你覺得在清馨嚴密的看管下,我有機會打電話給項尚天,還打那麼長的時間嗎?」夏紫嫣清清楚楚的說,不害怕,不卑微,害怕,卑微只能讓她死的更慘。
「成哥,之前虎哥為了營救你,叫我出去商量這件事,我離開很久。」清馨立馬解釋說道。
夏紫嫣清冷的看向清馨,「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在你離開的時候和項尚天通了電話,確定好了要去他身邊,被剛好回來的你聽見,在你不注意的時候用花瓶砸破了你的腦袋,是吧?」
清馨從她的目光中看不出她問這個的目的,她看向成浩瀚,成浩瀚正犀利的看著她。
清馨一愣,「都怪我,一個不注意,不然,以我的身手她不可能得逞。」
清馨懊惱的說。
夏紫嫣勾起嘴角,「你撒謊。」她一個字一個字,給清馨心裡壓力。
「我沒有撒謊,我為什麼要撒謊,我總不可能自己打破自己的頭吧?」清馨不淡定的吼道。
夏紫嫣還是笑著,她等她說,清馨說的謊話越多,說的越逼真,當謊言被拆穿的時候只會顯得更加的可笑。
成浩瀚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觀察清馨每一個微表情,跟清馨的欺騙相比起來,他更希望夏紫嫣被冤枉的。
看到清馨眼裡的一絲慌張,他反而心裡舒服一些,燃起一絲希望。
「發生什麼事了嗎?」虎哥從門外進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聽到虎哥的聲音,成浩瀚想起夏紫嫣說的是虎哥威脅她離開的,他又覺得煩躁,虎哥是除了柳恬靜他最信任的人。
他不希望虎哥背叛和欺騙他,一個是他愛人,一個是他兄弟,他們對立的站著,成浩瀚很煩躁。
「不管是誰說謊,結果就是吃子彈,我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成浩瀚隱忍著怒氣,痛心的說道。
「成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撒謊的理由,那個窗口的床單還有這個手機都可以證明,成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清馨著急的解釋。
成浩瀚轉身對著夏紫嫣,對上她平靜的面容。
他多希望她可以解釋,求饒,和清馨一樣說明,但是她平靜的如何讓她相信他。他的心一陣抽痛。
「如果是你騙我,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成浩瀚像是在發誓般說。
夏字眼微微一笑,淒涼中又帶著淡然。
「不解釋嗎?」成浩瀚伸手,要求手下給他手槍。
手下看向虎哥,虎哥點了點頭,手下把手槍交到成浩瀚的手裡。
她有證據為自己辯解,但,她想知道成浩瀚會對她絕情到何種程度,不是為了生氣,而是為了自己對他徹底的心死。
成浩瀚舉起手槍,對著她的額頭。
手槍很冰冷,他這是第二次對準她的腦門了。
「成哥,不要。」夏俊逸突然地衝出人群。
夏紫嫣用餘光看了一眼夏俊逸,當她在生死關頭的時候,也只有夏俊逸為她挺身而出。
夏紫嫣的笑出聲來。何等的淒涼。
成浩瀚把搶對準了夏俊逸,「誰為她辯解,誰就死。」
成浩瀚給手機上趟。
夏紫嫣一驚,她轉身站在夏俊逸的面前,她清冷的目光看著成浩瀚,目光中一點溫度也沒有,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不,比看陌生人還不如。
成浩瀚的心抽痛著,手微微的顫抖,糾結的眉頭下佈滿血絲的雙眸,另一隻手已經握緊了拳頭。
他很想開槍,一瞬間的念頭……
為了不讓夏俊逸受牽連,她不能把遊戲再玩下去。
「成哥,你只要去檢查哪些花瓶就可以了,如果是我砸的,上面一定會有我的指紋,如果沒有我的指紋,那就知道誰在撒謊了。」
成浩瀚一愣,她終於解釋了,想到她不是背叛他,他心裡的壓抑消失了,可是,欺騙他的清馨和虎哥?
成浩瀚的手槍慢慢放下來,他皺起眉頭,目光犀利的看著清馨。
清馨的臉色立馬變得蒼白,「她是用布遮著的,哪裡來的指紋?」
虎哥也異常著急。他快步上前,「我看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這個女人太有心機。」虎哥幫著說。
夏紫嫣表情還是淡淡的。她露出笑容,笑容是那般胸有成竹。
「如果我真的是用布擦掉指紋的,那個那些掛在窗台上的床單呢?如果成哥找專業人士鑒定,就能發現,這一條的床單是誰繫好的,難不成,我是用花瓶恐嚇清馨幫我系的?」
清馨一聽,臉色慘白,跌倒在地上。
「至於,花瓶到底是誰砸的,誰是幫兇,只要找出上面的指紋就可以了,某些人得指紋不應該出現在上面,而又出現了,這意味著什麼?」夏紫嫣瞟了虎哥一眼。
虎哥腳一軟,他自知計劃失敗,立馬跪倒在成浩瀚的面前。
「成哥,請饒恕我,我是不想她害了成哥,才會聽清馨的唆擺的。」虎哥那平時鐵真真的漢子現在變得如此的卑微。
清馨也立馬跪在地上,「請成哥饒恕我,我跟虎哥想的一樣,這個女人自從來到你的身邊,你一天都沒有安穩過,她就是紅顏禍水,所以,我才想要對付她的,我都是為了成哥你考慮。」清馨哭著說道。
淚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看起來異常的可憐。
成浩瀚猶豫著。他愧疚的看了一眼夏紫嫣。
夏紫嫣看的到他的猶豫,他口口聲聲說愛她,要殺她的時候是那麼果斷,現在犯錯的是他中意的手下,他卻遲遲不肯下手。
孰輕孰重,她心理非常的清楚。
突然地覺得好冷。
成浩瀚把手槍交到她手裡。她拿著這沉甸甸的手槍淡淡的看向成浩瀚。
成浩瀚心痛夏紫嫣受的委屈,更無奈自己的衝動,也想保住他想保住的人。「虎哥是無心的,清馨就交給你處置。」
成浩瀚好聰明!
夏紫嫣諷刺的勾起嘴角,成浩瀚想解釋,但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這是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
他能感覺到夏紫嫣從項尚天那裡回來後更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