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或許不那麼痛苦。
手放在把手上,打開。
成浩瀚迅速的抽離,按住她的腰。令一隻手去拉她的手。
她的腿卻使出了踢得姿勢。
她狠狠一腳過去,以後了絕紅塵,不再有留念,原來,想死也是一種衝動和勇氣。
成浩瀚重重的被踢了一腳,他腹部吃痛,手上力道加大。他的手掌一種粘稠的感覺,可是來不及思考,他怒視著夏紫嫣。
「你這該死的女人,不要命了是不是?我真該成全你。」成浩瀚發怒的吼著,手卻沒有放開,他用力的使了一把手上的力,把夏紫嫣拉的坐起來。
迅速的把門關上,並鎖上。
「停車。」成浩瀚鉗制住夏紫嫣的身體,吼道。
他的手下立馬停車,卻不敢往他們這裡看。
成浩瀚把西裝脫下來,蓋住她的大腿,放西裝的時候,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跡。
他心一慌,意識到那粘稠的感覺是什麼,他立馬舉起她包著紗布的手,打開,看到那裂開的傷口和源源不斷出來的血跡。
他的心很劇烈的疼。
「你非要死才甘心嗎?」成浩瀚吼道,卻是心疼的吼,所有的憤怒一瞬間都消失了。
夏紫嫣不說話,目光空洞的看著空氣,她無法形容自己的悲哀,有誰想要死,比死不如才會想死。
成浩瀚擺過她的臉,「說話。」他命令道。
夏紫嫣靠向車椅,卻不開口說一句,她的頭很暈,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說話。」成浩瀚眼睛都紅的吼道。
夏紫嫣閉上眼睛,聽不到成浩瀚的話昏睡了過去。
她當然也看不到她昏睡過去的時候,成浩瀚恐慌的眼神。
等夏紫嫣再次醒來,她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家用醫生剛把掛好的藥水袋子撤了。
成浩瀚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依舊面無表情的夏紫嫣。她的臉色很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項鏈呢?」成浩瀚挑眉問道,夏紫嫣看不出他現在是什麼樣的情緒,她的劫難過了沒有。
夏紫嫣猶豫了一下。睡一覺心情平靜了很多。似乎也頓悟出了一點道理。
「被你媽媽拿去了。」夏紫嫣如實說出,表情還是淡淡的。
成浩瀚勾起嘴角,很是諷刺,「沒有想到,我的媽媽最後還是選擇背叛我。」
夏紫嫣清冷的眼眸看著成浩瀚,她覺得連妮義好可憐。
「你可真是獨斷獨行,跟項尚天倒是有的比,你們是不是親兄弟,那麼類似。」夏紫嫣替他媽媽抱不平。
「什麼意思?」成浩瀚狐疑的問。
「你媽媽根本就不知道,她在你被抓的時候還讓你說是她自己吸毒,你是來勸她的,昨晚她拿走項鏈,我才知道裡面藏了一根銀針,她想刺殺Abel,和他同歸於盡,結果,被Abel打的不成人形。」夏紫嫣敘述道。
成浩瀚皺起了眉頭,目光閃爍,「那麼你呢?又發生了什麼事?你鎖骨上的吻痕算什麼?」
夏紫嫣勾起諷刺的嘴角。
「項尚天送給你的禮物羅,他想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殘忍,我現在看到了,果然不是一般的殘忍。」夏紫嫣挑眉,一派輕鬆的說。
他的殘忍她早已深知,沒有出她的意外。
成浩瀚表情有些糾結,「那你手上的傷呢?怎麼來的?」
夏紫嫣舉起重新包紮好的手,搖了搖,露出明媚的笑容,「你說這個啊?我自己劃的,好玩。」
「你真該死。」成浩瀚握住她的手,卻避過了她受傷的手腕。「說,到底怎麼弄的,我一定把那個人碎屍萬段。」
「真沒什麼?真是我自己劃得,不覺得好玩嗎?多流點血,增加血液循環。」夏紫嫣笑著說。
「你到底說不說!」成浩瀚吼道。
夏紫嫣淒涼的扯動嘴角,昨天他不問青紅皂白就那般對她,現在才問,已經晚了。
「她為了躲開Abel的猥褻,用死相逼,逃過一劫。」柳恬靜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進了他們的房間。
成浩瀚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心情很複雜,他放開夏紫嫣的手,心痛的看著夏紫嫣。
「為什麼不早點說。」
她昨天連一句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他就兇猛的要在車上要她,讓她說什麼?人啊,總是馬後炮,還把所有責任推在別人身上。
夏紫嫣扯動了一下嘴角,看起來在笑,眼神卻冰冷如寒霜。
「對不起啊,是我的錯,沒有告訴你。或者我是想嘗嘗在車上做的感覺,果然夠刺激。」夏紫嫣笑著厚顏無恥的說道,眼裡卻是冷,比冬天還冷的寒。
成浩瀚心猛的一痛,他現在不知道要說什麼,想靜一下。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下次如果不想要懲罰就改改你倔強的脾氣。」成浩瀚假裝高傲的說,他別過臉,隱藏心痛的眼神。
夏紫嫣也不要他的同情,他不會有,讓她出去,她就走。
看著夏紫嫣的背影,成浩瀚握緊了拳頭。
「冤枉了她,心痛嗎?」柳恬靜笑著調侃道。
「你也出去。」他又對柳恬靜命令道。
柳恬靜無所謂的轉身出去。
等他們走後,成浩瀚重重一拳打在了牆上。
他這次真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巴掌,昨天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大團的怒火中燒,沒有了理智。看到夏紫嫣的那種神情,他知道她生氣了,可是讓他那麼高傲的人道歉,他開不了口。
轉身,看著那扇關著的門,他在道不道歉中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