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好不好……我已經不疼了……」
他是因為想起以前的事,自己心裡過不去才去喝酒買醉麻痺自己的嗎?
「綰綰……對不起……」
他一直在說醉話,完全不知道他心心念在喊的綰綰就蹲在他旁邊。
「哥……別說了……我都忘了……」
即使知道他聽不進去,也還是想要把自己的心裡話告訴他,「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不開心的事要一起忘掉的,我已經忘掉了,哥哥怎麼食言呢……要長長鼻子的。」
興許是聽到了寧綰的聲音,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哭腔的聲音,寧如言愣是在酩酊大醉中睜開了他的眼,眼前寧綰分裂成好幾個人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綰綰……」
寧綰以為他看到自己了,欣喜地笑了一下,「哥,你醒啦?」
她的下一句問話被他的唇堵了回去,小唇被覆滿,他吻得她呼吸不過來。
這和昨晚的吻不同,昨晚的哥哥是溫柔而有耐心的,而現在的他卻是急切而渴望的,不願意再等待。
其實寧綰也不是說要拒絕他,本來就是說好了就算是不歸路也要一起走下去的,她當然不會在這種事上拒絕他。
可重要的是,蘭姨就在下面,雖說要熬解酒湯,可是並不知道蘭姨會不會中途衝上來看看她要不要幫忙啊。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是此時此刻。
寧綰想說話,奈何即便是喝醉了,寧如言的力氣卻是沒有減少半分的,根本就掙脫不開。
儘管如此,卻也不等同於暴力,力氣是大了點,但並沒有弄疼她——只要她別掙扎得太厲害。
寧如言應該是知道自己身下的人是誰的,卻不一定知道這人是真實的還是自己喝醉之後幻想出來的。
再或者,他只是懶得去想這個問題,一心只想把她撲倒吃掉而已。
沉醉的寧如言就跟著了魔似的,攫住寧綰柔軟似水的唇瓣就不捨得放開,光是在她唇上就下了很久的工夫,吻住,吮-吸,舔-舐。
不知是不是聞著他身上的酒味就醉了,寧綰由一開始的想拒絕被吻得自己全身都酥軟了,自然地就接下他的吻,與他一起嘗盡美味。
曖昧的接吻聲在並不狹小的房間裡響起。
有那麼幾秒鐘的迷失,寧綰甚至忘記了蘭姨還在樓下。
寧如言醉得可以,本來就不知道蘭姨在樓下,還省得去煩惱了。
不給逃!
趁著現在醉了,他一秒都不想放開綰綰,他吻得激烈,銀絲噴濺,兩人一度有些忘情,寧綰差點就墜入他的迷情之中無法自拔。
然而憑著一絲理智,寧綰懸崖勒馬,得空逃脫了他的吻,糾結地用雙手擋著他的胸膛:「哥……別這樣……蘭姨不在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可現在蘭姨在樓下啊……被蘭姨知道就……」
「綰綰……別拒絕我……」
寧綰看著身上迷醉的人,深深地覺得,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裡,根本就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哥,你醒醒!我不是拒絕你,可蘭姨人就在樓——」
她的話沒能說完,就再一次被寧如言封上了,這一次他更過分,幾乎是連呼吸的時間都沒有給她,寧綰只覺得再這麼被他吻下去,自己都要窒息了。
可是身體裡也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流竄,這和被強迫的時候並不一樣,至少從心底裡來講,她是渴望他們能夠結合的。
她原諒了他,也注定了她會繼續愛他,愛他就願意將自己交給他。
寧綰不想去想他們是不是兄妹關係,她只想和他在一起,如果是沉淪,這罪就讓她來擔當。
他吻夠了她的唇,轉而去輕舔她敏-感至極的耳垂,寧綰已是招架不住,差點就嚶嚀出聲,一咬牙給忍住了,無奈地看著身上的人。
「哥……別這樣……」
如果蘭姨突然上來了,他們真的要五體投地了!
寧如言醉得厲害,怎麼可能聽得懂她是什麼意思,只當慣例的推脫。
寧綰一醒來就想要去看看哥哥回來沒有,緊接著就把他扶到樓上來,連睡衣都還沒來得及換,更何況還是睡裙,這簡直是給寧如言提供了便利。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隨手一撩,就將她的睡裙掀到了腰處。
寧綰一怔,有些慌亂了。
雖然真實意義上來說,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寧綰也應該熟悉了他才對,可這算是他們都坦白了心意之後的第一次,以前都是被強迫,而這一次卻是願意的,心情不同,緊張感的來源也就不同了。
門是大開著的,他醉得那麼厲害,一心只想要她,甚至想叫他先去把門關上都不行,莫名的慌亂中還摻雜了對蘭姨隨時會上來的緊張和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