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回來……
求你……回來……
啞了的聲音在嗚咽中更加聽不清楚。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也關上了她的希望。
她所有的希望。
那一秒,心如死灰。
為什麼……哥哥……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天真地以為,他已經毀了她,生活也總應該是止在這一步而已,原來……
她到此時此刻才明白,原來地獄另有所在。
喚回她思緒的,是自己被中年男人推到了床上,輕輕地反彈了一下。
寧綰的力氣又突然恢復了,中年男人彷彿也沒想到,突然一下就被推開好遠。
看到床頭櫃的鑰匙,顫抖地拿起來就幫那個女生的手銬打開。因為她知道,她一個人逃不出這裡,必須找幫手。
儘管誰都放棄了她,但是她也不能夠放棄她自己。
手銬剛打開一隻,寧綰就被人從床上拖了下來,臉上突然挨了一耳光,很大的力,寧綰那麼小,整個人都重重地往後摔。
額頭磕在櫃角上,血就流了下來,她疼得眼淚掉落得更厲害。
中年男人主動幫那女生的手銬打開,解開她所有的束縛,哼了一聲說道:「不想死的話滾遠一點!」
女生很驚恐,看著寧綰雙眼含淚,渾身顫抖著。她生怕他反悔一樣滾下了床,眼裡隱隱約約有些其他物質。
眼前那個陌生的女生想要救自己,可是她很害怕,她不想那樣的酷刑再來一遍,心裡已經恐懼無比,慢慢地往身後的窗戶退去。
對不起……對不起……
帶著愧疚,她幾乎想要把自己擠進牆裡,用窗簾把自己遮住,想要掩飾自己。
寧綰看著女生帶著一臉複雜的情緒躲起來,心知已經沒有任何辦法。
頭很痛,她無法適應那種疼痛。那一耳光甚至打得她有些眩暈,站也站不起來。
中年男人抓起她的手腕,將她摔上了床,用原本束縛著那女生的手銬把她的手也銬在了床上。
「看你往哪裡跑!老子還不信搞不定一個小婊-子!」
白色的禮服早已染上血跡,被一臉飢渴的中年男人一把撕碎,在他手裡就彷彿紙一樣,輕輕鬆鬆變成了碎布。
中年男人粗暴地在她身上遊走,一張含淚帶血楚楚可憐的臉更加激起他虐待的欲-望。
男人拿出各種性-虐工具,種種帶血,分明是剛剛對那名少女使用過的。
「救我……救我……」
即使知道自己的呼救不會有結果,寧綰還是喊,不停地喊,撕心裂肺地喊。
女生仍在發抖,她閉著眼睛不敢看。
她知道這個女生會經受跟自己一樣的酷刑,太痛苦,她根本就不敢去回憶,努力地堵著自己的耳朵不想聽到她那麼淒慘的叫聲。
她怕,很怕……
對方是審計局的副局長,權勢大得她無法想像,她能做什麼?
她做了什麼之後她的下場又會是如何?
那麼痛苦的過程她都忍下來了,過了今天她就再也不會有事了,可是……
如果她真的做了什麼,或許日後就是日日夜夜這樣的虐待啊……
她真的不敢……
女生也不敢哭出聲,蜷縮在牆角,把自己埋進膝窩,想與外界隔絕。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
然而寧綰的哭喊聲仍持續地傳入她的耳朵,女生抬起頭,看見他要給她穿乳扣,咬咬牙,站了起來。
沒有預料中的疼痛,緊接著便是「砰」的一聲,寧綰在驚恐中睜開眼,中年男人的臉上不停地有血流出來,滴在她的身上。
寧綰還以為自己得救了,兩人都以為這麼一個花瓶朝他腦袋上砸過去,不死也應該暈了,誰知他的腦袋不知道是什麼做的,還是女生下手不夠狠,竟然沒有暈倒。
中年男子怒罵一聲髒,抹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見血,罵得雙目猙獰,他起身就要衝那個女生撲過去。
寧綰看著他發狂的樣子都心有餘悸,如果真的被他抓住,她一定會被這個性-虐變態折磨致死。
女生也嚇壞了。
她真的拼不過自己的良心,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聽到「砰」的一聲,那一瞬間腦子就空白了。
如果他真的暈倒了也好,她們至少能先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可是竟然沒有。
見他要向自己撲過來,女生嚇得倒退,兩腳打滑摔在了地上,驚恐地看著站在床上的人。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就離死神不遠。
她想,像他們這種大人物,就算今天她們兩個被玩死在這裡,隨便一埋,這世上可能都沒人知道她們存在過。
想到這,女生撿起了旁邊的瓷片。
她不想再被虐待了,她打傷了他,如果再落在他手裡,只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果真的走投無路,她寧願自我了結,省去那麼多的痛苦。
女生要把瓷片對著自己的脖子來那麼一下,那位副局長見她要尋死更怒,「媽的,想死?沒那麼容易!」
然而話剛說完臉色就變了,在驚叫中從床上摔了下去,就趴在女生不遠的地方。
是寧綰用腳絆了他一下。
女生嚇壞了,腦子都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先跑過去拿鑰匙,幫她把手銬給解開。
「你沒事吧?」
「沒……沒事……」寧綰也嚇壞了,一抹自己臉上的淚,臉上頓時髒兮兮一片。
她很感激這位陌生的女生,不管怎樣,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救她。
兩個人現在都是渾身赤-裸,寧綰很熟悉這家酒店,這個房間應該是那個男人專屬的客房,櫃子裡應該有他的衣服。
打開一看,果然都是襯衫和西裝,寧綰從裡面拿了兩件白色襯衫,一人一件先穿上。
突然寧綰聽到女生的尖叫,轉過頭看見女生的頭髮被拉住。
「MLGB的兩個小賤人!看老子今天不整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