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山監獄。
在寧綰心裡,寧如言還有一點是不變的,那就是他辦事的能力。
關於這一點,她就永遠學不來。
她不知道該跟守獄的人說什麼,但寧如言只去了一分鐘不到,和他們交談了幾句之後,就放他們進去了。
萊山監獄並不是一所普通的監獄,平常人並不會被關在這裡,這兒大多都是一些從官場上下來的,貪污罪又或者其他罪名。
寧建國的罪定得很快,證據很足,這件案子幾乎沒有任何懸念,不用多久就定了下來。
此時寧綰還不知道,寧建國被判無期,不得申訴。
「爸爸……」見到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的寧建國,寧綰的心裡很是難受。
「綰綰!」寧建國還以為來的只有寧如言,「如言,不是讓你別帶妹妹來嗎?怎麼還是把綰綰帶過來了!」
「對不起爸,綰綰堅持要來,她的脾氣你知道的,不來是不會罷休的。」
寧建國只好作罷教訓。
「綰綰……爸爸對不起你,以後不能好好照顧你了,你一定要聽哥哥和媽媽的話,不要調皮知道嗎?」
「爸爸……」看著對面短短時間白了好多頭髮的寧建國,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捂著嘴一個勁地流眼淚。
其實她不想在爸爸面前哭,讓他擔心,可是她根本就忍不住。
原來,爸爸一直不知道是誰害他變成這樣了……
看,就是在爸爸心裡,哥哥也是排在媽媽前面的,想當然在他心裡,他會聽寧如言的而不是她媽媽的。
「綰綰,怎麼了這是?怎麼哭得這麼厲害?是不是害怕了?放心吧,爸爸很快就會出去了,我們又可以一家團圓的……」寧建國說著,自己都哽咽起來,又怎麼能安慰得了寧綰?
他當然知道,他這輩子是出不去了。
貪了那麼多,要不是暗中有人幫忙,是死刑而不是無期了!
寧綰抹掉眼淚,半天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搖了搖頭說:「沒有,我知道的,爸爸一定很快就會出來的,到時候我們跟媽媽一起去法國,看薰衣草花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