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狂妃魅天下 【美人天下】夜溯國卷 蒼瞳 卿顏=?【必看】
    理智卻不允許她這麼做,連白楓都無法生還,更何況是她呢,今後有的是機會對付月曜,可是如今她已經舊疾復發了。

    她捂著心口,一步一步地離開了,她想總有一天什麼事情都會解決的,總有一天她會取了月曜的命,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記起自己是誰的。

    她想,總有一天月曜會自取其辱的,他這樣的暴君憑什麼登上帝位,憑什麼號令天下?

    「啊——」白楓痛不欲生,卻還是死撐著,指著窗外,輕輕說道,「瞧,白亦在那看著你呢……人在做天在看……你會有報應的,有報應的。」

    月曜有所觸動,斜睨四周,無所獲,冷哼一聲,「朕先去見皇后,剩下的你們處理。」

    「是——」

    ……

    從影王府走到菜市口,花了白亦很久很久的時間,她還未走到那裡,就看到那裡一片血腥,一片混亂。

    霄被人護在懷裡,仍處於昏迷狀態。

    那個擁著霄的人,是個女子,穿著一件略顯簡單的素衣,斜插雕花木簪,墨發如水般流下。

    那身影,白亦是熟悉的,此時此刻卻沒有她細想的時間。

    刑台四周橫七豎八躺著官兵和黑衣人,血流如注。

    看到有人拿刀劈向那個素衣女子,白亦竟忍不住喊道,「小心——」

    素女女子轉身,只伸手施力,那人的大刀竟調轉鋒芒,砍向了自己主人的臉龐,頓時血流滿面,一命嗚呼。

    這一下,白亦清楚地看到了那個素衣女子的正面,一張金色的半臉面具,形如孔雀的羽毛,美而妖,只剛剛遮住一雙眼睛。

    「蒼瞳——」

    這是白亦的第一反應,最初她以為那個出現在白亦房間裡的是個陰柔的美男子,卻不想是個女子。

    那時一襲黑衣顯得陰柔嫵媚,今日一身素衣,竟顯出別樣風情,柔情似水……

    蒼瞳像是看到了白亦似的,對著白亦微笑,那笑容很是乾淨純粹,她緩緩抬手取下自己的半臉面具,一張素顏卻是那般熟悉,那般迷人。

    原來蒼瞳就是卿顏,沒想到她變成蒼瞳的首領時變得那般美麗,讓人不敢褻瀆。

    「呵呵。」

    白亦回她以微笑,這個卿顏啊,本以為她處處與自己為敵只是為了得到君無痕的寵幸,現在想來,原不過是為了找到君無痕的靈獸。

    卿顏抱起霄,對著白亦點了點頭,才轉身飛起,躍上更高的城牆。

    「霄,就這一次,我以一個女子的身份和你離開這個污濁的世界。無論你願不願意,從今以後,世間再無蒼瞳卿顏,只有一個愛你的女子——卿顏。

    瞳哥哥,對不起,不能再陪你打下這片江湖了,不能再做你的替身了;我找到了一個男子,我很愛他,就像你愛著白亦一樣。

    你們兩個啊,都以為我會傷害她,那晚都想要阻止我一掌劈向她呢。

    呵呵,她那樣的女子,我怎麼忍心去傷害呢,我只是有些羨慕罷了;又拿什麼去傷害?我只是有些孤寂罷了。」

    卿顏離開了,一襲素衣,只將霄當做她的整片天,以前女扮男裝號令蒼瞳組織,如今終於可以自由的離開了吧。

    無論蒼瞳組織能不能夠解決掉這次遇到的麻煩,都與她毫不相干了,只因她深愛的男子啊,已經遍體鱗傷了。

    她是個寧負盡天下也不會讓霄受到傷害的女子啊。

    白亦看著卿顏和霄離去的方向,竟不知該作何言語,濃重的血腥味將她整個包圍,噁心的感覺傳遍全身,耳邊響起了馬蹄的聲音。

    「也許月曜會來抓我吧……」

    白亦奮力起身,繼續走著,可惜……終究體力不支,她倒在了人群中,一些四處逃竄的百姓在焦急的狀態下無暇分心看看四周或是腳下。

    白亦的手沾染上了灰塵,連那襲白衣都緩緩變成血色,白亦有一種錯覺,好似自己這一身的白衣已在無形中沾染上了霄的血,紅艷妖嬈,讓人心疼難耐。

    「噗——」

    淤積在胸口的血終於吐了出來,真的染紅了她胸前的白衫,「那麼……卿顏,請代我好好照顧霄吧……」

    也許總有那麼一天,她會再次見到霄,她有預感,那時一定是個太平盛世,平靜而安詳的一天,只有他們幾個人,坐在湖邊,談笑風生……

    她有一種感覺,好像所有的力量都將脫離她的身體,就連靈魂都像是要飄出去一樣,很輕很輕,像一片漂浮在半空中的羽毛,無法回到她的身體裡。

    白亦苦笑,「呵呵,真的不是錯覺呀,就像一朵盛開的紅玫瑰,失去了全身的刺,還能夠勇往直前,無所畏懼嗎?」

    眼睛終是無力的閉上,好似有一雙輕輕將她扶起,擁入懷中。

    她的腦海裡閃現了一個模糊的臉,想抓卻抓不住。

    ……

    「咳咳……」

    一陣細微的咳嗽聲緩緩傳入白亦的耳朵中,她好想睜眼,卻是徒勞。

    有什麼溫暖的粘稠物落在了白亦的臉上,她習慣性抬手去摸,竟摸到了濕漉漉的一片。

    血……真是血,有血腥味。

    「咳咳……白亦,你醒了?」

    很虛弱的聲音,很頹廢的聲音,白亦好似聞到了死亡的氣息,不知是何緣故,她總是很害怕那種死亡的味道,好怕那種將要失去的感覺。

    好熟悉的感覺,像是……

    「白子羽的。」那抹熟悉太過親切,那份擔憂太過強烈,那種力量太過震撼,白亦突然張開了眼皮,映入眼簾的是白子羽毫無血色的臉龐。

    那樣子像是病了很久的樣子,他臉色發青,那兩瓣性感的薄唇顯出不正常的青紫色,他的手裡還捧著一張染了血色的帕子。

    「白子羽,你怎麼了?」白亦起身,想要奪過他手裡的帕子看個究竟。

    「白亦。」

    白子羽只是搖頭,吼著白亦,躲閃著她憂慮的眼神,緩緩站起,可是看在白亦眼裡,他連站起都是那般艱難。

    「咯咯——公子,你要的藥已經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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