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霄先挑釁的,君無痕好像偏不喜歡跟霄說話,只喜歡對著白亦大做文章,他的嘴角浮起冷淡的笑容,要是白亦能夠看到,又得說上算計二字了。
「皇上又怎麼知道我沒有那個能力呢?」
霄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望著君無痕的,卻不知此時此刻,白亦卻是望著他的。
最後,白亦得出的家結論是,「即便失了陣勢也不可失了氣勢,霄,我一定挺你到底,額……大不了等天塌下來,我替你……瞧瞧,感動吧。」
「哈哈,」君無痕突然邪惡地笑了起來,「朕真的不介意去試試。」
君無痕只是振臂一揮,身後湧上了大批人馬,他們好像早已經整裝待發,就等著白亦和霄自投羅網。
白亦終於轉了下方向,定定地觀察君無痕的表情變化,那裡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勝券在握,一如既往的得意笑容。
「我真想一拳扁了你——」
這是白亦真實的心理寫照啊,可惜,只是心裡,是敢怒卻不便言呀,悲催~
霄走上前幾步,那樣子就像要拼了命似的,白亦很想知道,霄跟君無痕開始關係那麼好是不是裝出來的,腫麼說變就變呢,這有點說不過去呀。
「呵——」君無痕看著警惕心極強的霄,竟不屑地笑了起來,玩味地看著白亦,「怎麼,真想與朕一決雌雄?」
「怎麼會……」白亦拉了拉霄的衣角,示意他放下自己,拋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才很是淡定的微笑。
「諒你們也不敢。」
君無痕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幅度,那是微笑的前兆,可惜,白亦吐出來的下一句話成功的讓他的微笑變為抽搐。
白亦說的僅僅只有幾個字,「本姑娘只想與你單打獨鬥……」和霄鬥,你還不夠格,說實話,你連他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好。」
白亦這下可囧了,計劃要說的話被適時的堵住了,本來想著要是君無痕不答應的話她來個激將法不就得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君無痕居然那麼爽快,還僅僅只有一個字「好」。
白亦真想掐下霄,一下下就好,好證明自己沒有幻聽。
君無痕貌似又跟白亦作對,壓根就不想給她實踐的機會,竟完全忽視霄怒極加冰冷至極的眼神,走上前樓住白亦,伏在她耳邊曖昧十足地說道,
「朕說『好』,沒明白嗎?」
他故意在「好」字上加重音,懲罰性的咬了下白亦的耳垂,讓她痛得忍不住悶哼。
白亦回眸,再次淡然,「你想幹嘛?」
「朕答應與你比試,不過地點由朕決定……」
說著還不等白亦做任何表示,已經摟著她掠過眾人的頭頂,消失在漆黑的夜裡。
那速度讓白亦再次小小的感歎了下,卻還是忍不住吐槽:怎麼都這麼久了,你的輕功還是沒啥子變化捏?
白亦被帶到了御書房,關於這一點,白亦可是一直都想不通的,更加斷定君無痕的腦子肯定有毛病,要不然怎麼會挑這麼個地方比試捏,實在有違武學的常理。
白亦隨手翻了翻那些書,諷刺地問道,「想跟我比文?我怕你輸不起。」
是個人就可以看出來白亦前前後後差別太大,以前倒是親暱地稱「無痕親親什麼的」,現在好了,連稱呼都省了,就像有雙重人格似的。
對此,白亦嗤之以鼻,她要的就是這效果,該出手時就出手,該收手時不遲疑,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誰叫本姑娘是白亦呢,誰惹著她呀,誰就是個倒霉的命。」
君無痕卻對白亦的突然轉變並未露出哪怕一絲的困惑,只是對著白亦露出某種很是邪惡的笑容。
對此,白亦想了n久硬是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得出的結論仍然是一成不變的,「君無痕就是個有毛病的混蛋,自己大仇可報了。」
終於在白亦盯著君無痕那雙不知道隱藏著什麼的眼睛看了許久之後,君無痕終於雲淡風輕地說出了幾個字:
「朕給你機會勾引朕。」
「勾引?沒搞錯吧,我又不是青樓妓女,幹嘛要去幹那勞什子事?」
這下白亦可是很難淡定了,自己再怎麼說也是一國公主吧,怎麼說的那麼難聽,士可殺不可辱啊。
白亦貌似忘記這一段時間以來自己對君無痕實施的,說好聽點是復仇,難聽了嘛,自是……勾引二字就可概括了。
更何況那段時間她可是想好隨時獻身的可能滴,難道記憶失誤?
某男一臉的黑線,這是第幾次了,老是被面前這個無恥女人打斷,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咳咳……不過,你只有一次機會,若是朕輸了,自是由你處置;若是你輸了……嘿嘿,自是……」
「什麼?」難不成要把我賣了?還是充軍妓亦或是作為兩國聯姻的政治犧牲品?
其實,對於自己想到的這些有的沒的,白亦也很是納悶,不知道怎麼就根植在自己腦袋裡了,就覺得古代女子總是被這樣對待。
「為奴為婢,十年。」這樣就可以了吧,這樣不會傷了自己也不會放你離開。
「為……為……為奴?」白亦不禁皺眉了,確實是情不自禁的,心底就是很討厭這個奴字,可是為了復仇,她忍了,「好——」
跟君無痕一樣的好字,卻飽含了太多不一樣的東西,譬如信心,譬如情緒……
君無痕一動不動,只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隨著白亦漸漸的走近走近,他卻緩緩閉上了雙眼。
他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此刻他只想證明自己的那顆心到底為誰而跳動,僅僅是因為與初戀相似的臉,還是只因為她就是她?
別誤會,白亦泛紅不是害怕或是害羞,她只是很想笑,不明白的想笑,便脫口而出了,
「呵呵,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活像我要強了你似的。我們是不是也要商量一下誰上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