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祠下,亂成一團,大家都在驚呼太子的失常,美女的夢幻。銀髮男子如鬼魅,白亦美女如妖邪。
「白亦,你真是個殘忍、無情、狠毒的女人。
「世上再也沒有一個人像你這般狠心,在我好不容易打開心扉的時候,狠狠地打破我怕最後的希望。
「你生是本太子的人,死亦要做本太子的鬼。
「你必須要留在本太子的身邊。
「即便是籠中鳥,本也不會放開。這是你欠本太子的,就一定得償還。」
君無痕心底的聲音越來越大,恨意、屈辱充斥腦海,憋得他喘不過氣來,好一個洞房花燭夜,好一場驚天動地的愛情表白,好一個瘋狂的白衣女子。
樓下一個宮女急沖沖的趕來,她一直在找太子,其實她很想告訴太子一件很重要的事。
君無痕離開後,有個黑衣人闖進了太子妃的房裡。當黑衣人出來後,房裡傳來太子妃的呼喊聲。
東宮的侍衛宮女全都帶到了祭天祠下,沒有人能夠救得了太子妃。
白淑華的氣息越來越弱,只有白亦能夠預知房裡發生了怎樣的事情。白淑華不是一直說她是醜八怪,賤人嗎?那麼,就讓她體驗一下真正的賤人該有的生活,房裡奇香縈繞,是春藥起了作用,世上最醜最窮最骯髒的乞丐就在東宮的新房裡和她幹那種事。
世上的男歡女愛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可是若不是你希望的那個人,那麼就是痛苦的經歷。
新房裡傳來歡愛的聲音,白淑華的呻吟聲終於驚動了那個宮女,她急忙趕來告訴太子。
新婚之夜,太子暴走,白衣美女瘋狂大喊,太子妃與人私通,所有的事情一併發生,在君凌國的皇宮裡沸沸揚揚的傳開了。
君無痕回到東宮,厭惡地看了一眼在角落裡抱作一團的白淑華,「哭什麼哭,真不知道你除了會哭還能做什麼?」
「啊——」他冷眼旁觀東宮裡發生的一切,也不顧父皇擔憂的眼神,只一路跑向親娘的靈位前,雙腿跪下,深深懊悔:
「娘,孩兒有錯,孩兒沒有聽你的話,愛上了不該愛的女人,她騙得孩兒好苦,現在孩兒好痛苦。娘,孩兒該怎麼辦?孩兒真不想失去她,孩兒不想啊,娘你知道嗎?」
……
幾天後,風雨樓暫停營業,眾人圍成了一個大圈,上座就坐著那個眉飛色舞一襲白衣的白亦。
「哈哈,霄,真有你的,對那個臭女人,就該這麼做;說實話,我還真想看看她當時的表情呢,哇,懲罰她真是大快人心啊,讓我太快樂了。」
「亦兒,你接下來準備該怎麼辦?」霄的紫眸中滿是寵溺,對呀,他本就是個殺手,其他人的生死又與他何干,他的眼裡心裡唯亦兒一人而已,得罪亦兒的人只有一個下場——不得好死。
白亦敲了敲腦袋瓜子,把自己最想做的事列了個清單,就覺得夜尋蕭那些財產根本就還不清嘛,這會讓別人誤解她真是管錢管家的女主人滴。
這樣想著,立刻說道:「夢溪姐姐不是說夜溯國出現內亂嘛,夜尋蕭那小子肯定有困難,需要我們的鼎力相助,我們還能怎麼辦,哥們嘛,就得兩肋插刀,幫他唄。」
亦兒,你總是那樣,為他人著想,不求回報,永遠都是那麼快樂,要我如何不喜歡。
白亦挑眉,隨口問道:「夢溪姐姐,紅妝六煞去查鏡殤宮的事情還沒回來嗎?」
「可能是路上耽擱了吧,少主不必擔憂。」
這幾天小日子倒是過得挺滋潤,少了那些麻煩,也沒有什麼人來找自個,自是落得個清靜,可是紅妝六煞都出去好幾天了,為什麼還是沒有半點消息?
白亦的左右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麼不平常的事情要發生。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會兒兩眼同時跳,到底是財是災?
「既然如此,夢溪姐姐,就有勞你找回她們了。我和霄會帶著剩下的紅妝六煞去夜溯國一趟。」
夢溪正要回話,一個嘶啞的聲音突然響起:「是誰要去夜溯國啊?」
眾人循聲望去,只看見一身明黃的君無痕,他的嘴角是若有若無的笑意,冰冷的雙眸中滿是恨意,如今仍舊俊美的臉上瞬間憔悴了許多,週身散發出絕冷的殺氣,在眾人中尋找那抹白色的身影。
「白亦,看到本太子,竟敢不出來迎接?」
白亦從眾人包圍中緩緩走了出來,絕美的臉上面無表情,她淡淡地說道:「君凌國太子駕臨寒舍,令寒舍蓬蓽生輝,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她的腿沒有彎一下,眉毛沒有皺一下,就連語氣都是淡淡的,經過那晚的復仇事件,她已經不再恨君無痕了,現今只形同陌路。
一個是當朝太子殿下,一個只是平平常常的風雨樓當家人,身份地位不可相提並論。
「呵呵,」君無痕冷笑,「才幾天沒見,就變得這般生疏了,那晚可是鬧得滿城風雨呀,愛妃——」
說的時候,他已經走近,撫上白亦的臉頰。
白亦怒聲拍下他的手掌:「太子,請自重。」
「呵,呵,現在跟本太子假裝清高了,當時是誰堂而皇之的使勁渾身解數,勾引本太子?」
「君無痕——」白亦幾乎是吼出來的,君無痕這是怎麼搞的,紫衣變明黃已經是奇跡了,竟然還公開帶人找她晦氣,活得不耐煩了。
「淑華說的沒錯,風雨樓的人都是一路貨色,人盡可夫的賤人,老少皆宜的破鞋。」
「啪——」白亦終於忍受不了君無痕的侮辱,她絕對不允許這個人那樣子侮辱她的家人,哪怕是天皇老子也不行,「君無痕,你住口,嘴上放尊重點。」
君無痕扯過白亦的手腕,緊緊握住,力氣太大,白亦的手腕都快捏斷了。
君無痕冷冷地問道:「呵呵,好大的戾氣,本太子可清楚地記得你說過的話,你說『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