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本皇子說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他惱怒地推開白亦,飛也似的逃離。
「呵呵,」白亦捻起酒杯,一飲而盡,淡笑道:「好可愛哦,惱羞成怒了呢。」
「主人,我感應到了靈獸的力量。」
不知怎的,冰凜每次變出原型後都會比原來更大,羽毛也比以前更加美麗,就連聲音也在無形中改變,可是白亦也不在乎那麼大,靈獸應該也跟人一樣會長大吧,連忙問道:「跟你一樣的靈獸?」
「難道主人沒有感覺到嗎?」冰凜很是不解,這不應該呀,別說主人跟自己心意相通,就說主人身上擁有常人沒有的東西吧。
「嗯,什麼意思?」說實話,我真的不懂,而不是懂裝不懂。
「主人的血玉鳳凰。」
她已經很久沒有提到血玉鳳凰了,只因夢溪或是師傅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這個話題,人人都好像形成了一種默契,像是竭盡全力隱瞞她什麼似的。
白亦掏出身上的珍貴錦囊,卻感受到一股暖意,裡面有兩件最重要的東西:血玉鳳凰和半塊九龍血玉。
難不成是血玉發出的熱?
白亦取出兩塊血玉,兩塊血玉卻同時發出血的光芒,一閃一閃,煞是美麗。
「冰凜,帶我去——」既然是像冰凜一樣的靈獸,那麼肯定跟冰凜一樣通靈。冰凜擁有讀心術,那麼那個即將見面的靈獸呢,擁有什麼樣的異能呢。
……
冰凜說它感應到靈獸在君凌國的東面,叫的淒慘無助,可能正面臨什麼生命危險。
東面?東面不是回頭崖嗎?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靈獸,竟然生活在回頭崖?好稀罕的物種啊。
「冰凜,你先去那邊看看。」為了及時拯救那位靈獸,白亦軟磨硬泡從白子羽那裡騙來一匹千里馬,便策馬奔騰。
「嘎嘎——」強而有力的聲音從崖底傳來,白亦飛奔下馬,定定地看著崖下,那裡唯有茫茫大霧,根本看不清什麼狀況。
「主人,是白雕——」冰凜的聲音緩緩傳來,可是白亦並未看到冰凜的影子,她大喊道:「冰凜,你在哪?有沒有事啊?」
「主人,我……我沒事,你快回去,不要過來了。」
冰凜的聲音略顯急促,也很輕,就像是很虛弱的樣子。
白亦只感到心驚肉跳,不知道冰凜到底遭遇了什麼不測,「不對,你騙我,一定發生什麼事了。冰凜,快告訴我,崖底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主人,你聽我的,快走……快走。」
「冰凜,你到底在哪?」白亦努力地用心和冰凜交流,卻沒有半點回音,白亦緊咬下唇,堅定地說道:「冰凜,你等著,我馬上來救你。」
說著,她義無反顧地跳下回頭崖,風在耳邊呼呼地吹著。
這種場面為何如此熟悉?
凌陌冰……凌陌冰……
「凌陌冰——」白亦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喊出了他的名字,她根本控制不了這一切,還是記得他嗎,即便已經過了整整八年?白亦突然對自己超強的記憶力感到惱火,害她連忘記的權利都沒有。
照這樣子下去可能還會摔個粉碎,沒辦法了。
「雪窟冰天——」四周的霧氣開始積聚,在崖壁形成一大塊凸起的停駐地。
白亦一腳踢向崖壁,借力落在了冰地上。
「冰凜,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她呼喊出聲,只有一遍接著一遍的回音,就連剛剛從崖底不斷傳出的「嘎嘎——」聲毒消失不見,好像剛才的一切聲音只是一場夢境。
白亦拿出血玉鳳凰,低語:「還在閃啊,那就說明冰凜和靈獸都在這裡,那為什麼會消失不見呢。」
「很想知道嗎?」
白亦的眼角好像撇到了那抹銀色,一頭的銀髮飄揚,冰藍色的長袍發出刺骨的寒意,就連他剛剛說話的聲音也帶著些許寒意。
「我等你好久了呢……」
白亦抬眸間卻不見了那抹銀色,只有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在半空中悄然響起,隨後在回頭崖底毫不留情地迴響,讓白亦都忍不住心驚,「你到底在哪?快把冰凜還給我。」
「你不是很想知道在君凌國出現的靈獸有著什麼樣的異能嗎?你已經見識到了。」
「什麼——,隱形?」白亦幾乎是大呼出聲的,這根本就難以置信。
他在某一個地方輕笑,笑得狂妄:「對呀,就是隱形。很可惜,你來遲了,幻影已經是我的。」
聽聲音就像離冰地白亦十步遠發出的,白亦正準備揮動冰玄劍,只感到一股血氣湧上心頭,鮮紅的血已經從喉嚨中洶湧而出,她緊咬住嘴唇,生怕一個不留意,血會噴湧而出。
難道是在子軒居喝的那杯茶有毒?
「好,我不要幻影,把我的冰凜還給我。」
「呵呵,」銀髮男子輕笑,身形顯露出來,就在白亦身側,他抬起白亦的下巴,反問道:「你說你最討厭我這樣的男人,可怎麼辦呢,我好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呢。」
白亦一甩頭,狠狠說道,「我管你喜歡誰。」
「別生氣,我的女、人。」
「混蛋,誰是你的女人?」
「你咯——」說著他早已欺身而下,伸出舌頭舔著白亦的嘴唇,「更重要的是,我好像喜歡上你的味道了。」
白亦拿出冰玄劍就往往他身上砍,卻被他接下來說的話給制止住了。
他沒有躲開,舌頭也沒有離開過白亦的嘴唇,他很是無賴地說道:你不想要你的冰凜了?
這不是赤果果的威脅是什麼,白亦惱急,這是什麼狀況嘛?什麼時候中毒不好偏偏碰上這麼個卑鄙無恥混蛋,果真是冤家路窄。
「你到底想怎樣?」
「別擔心,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對你的冰凜怎麼樣的。」他說的時候嘴角含笑,看樣子一點殺傷力都沒有,活脫脫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天真又無邪,可是白亦卻覺得此人不是一般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