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飄然而下,落在了白亦的面前,終於解除危險了是嗎?是的吧。
白亦在心裡一問一答,終於可以倒下了。
「雪姑娘,師妹,師妹,你醒醒——」好像那個白衣少年是這樣叫自己的,他是師兄?
……
「雪師妹,你終於醒了。」
眼前的白衣少年長得俊美異常,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光彩奪目,整個人看起來都神采奕奕。他年紀很小,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卻因身具武功,於斯文儒雅中又增添了英武之氣。此時他臉帶笑意,眼底儘是寵溺。
「你是?」
「他是你師兄,」菩提老人聽見裡屋有了聲音,就知道是那丫頭醒了,「丫頭,現在好點了沒?就一個破陣法嘛,你怎麼就那麼拚命?」
雖然是責備的話,可是白亦心裡聽著舒服,老頭很心疼我呢,白亦用屬於自己奶娃娃地清脆聲音說道:「老頭,我不管,我也要學五行八卦術。」
「學什麼學,女孩子學那個幹什麼,趕明兒個,老夫我把臭師弟的林子全燒了,看他還敢不敢害你這麼累……」菩提老人說著說著,越說到後面聲音越輕了。
俊美的白衣少年微微淺笑:「師伯不必顧忌,我師父出去採藥了,可能要過些時候才能回來。」
白亦聽得那個鬱悶啊,敢情這小小少年是教唆我家老頭罵他師父啊,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不過,偶喜歡~吼吼,罵罵才解恨嘛。
白亦使勁渾身解數,硬是擠不出一滴淚來,只得把頭埋進菩提老人的懷裡蹭呀蹭得,還不帶好意地說道:「就是嘛,老頭,你看徒弟我現在傷成什麼樣了,這藐視我就是藐視你嘛,你說說這帳怎麼算吧。」
白衣少年笑得更厲害,這小師妹的嘴巴怎麼這麼毒,都可以把白的說成黑的了,他跟師父什麼時候藐視過她了。
白亦看到白衣少年笑起來兩個梨渦,簡直迷死人不償命嘛,心裡更是氣惱,羨慕嫉妒恨嘛,很是平常滴:「喂,你叫什麼名字?」
「丫頭,怎麼對師兄也這麼沒大沒小的?」菩提老人雖是這樣說,眼睛都高興地瞇成一條縫了。
「他不光知道我的名字還知道我是個女的,可是我對他一無所知,這不公平,我現在很生氣很火大很不爽,後果很嚴重。
「雪師妹不必動怒,我叫凌陌冰,是個孤兒,由師父無雙老人的撫養長大,今年14歲,與師父雲遊四海,在夜溯國待了近一年之久,可能不久將去往雲傾國。雪師妹,還想知道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