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麵店的氣氛很歡快,立海大一行人和七月同時擠在不算大的店面裡是是很引人矚目的。
拉麵一端上來,餓急的切原和丸井就很不顧形象的大吃特吃起來,只把麵條吸溜的吱吱作響。
其他人也不客氣,慢慢的吃著碗裡的麵條。
都吃的差不多後,眾人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七月,你好厲害哦。」丸井把腦袋從麵碗裡面抬起來,「吸溜」一下子把麵條吸進口中,滿臉崇拜的看著一臉淡定的七月。
「嗯。」七月淡淡的點點頭,剛剛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張餐巾紙就遞到了面前。
七月看了眼手的主人,微微點頭:「謝謝。」
「和我還用得著客氣。」幸村微微一笑,然後抬手揉了揉七月的短髮。
「喲。」神曜眨巴著大眼睛,笑得滿臉的曖昧,「幸村學長這麼說,是不是和學姐好事將近了,如果是那樣,可不是一碗拉麵就能把我們打發的呀。」
「你想要什麼。」幸村微微一笑,然後看了眼始終板著臉的真田一眼,「不如我把玄一郎送給你怎麼樣。」
「免費嗎,打包嗎,需要我附快遞費嗎?」神曜笑得一臉的算計,「如果這些都不要的話,我可以答應,而且還可以幫你搞定學姐在冰帝的那群笨蛋愛慕者。」
「不知道你說的愛慕者,包不包括跡部君呢?」幸村把手裡的筷子放下,平靜的看著說出大話的神曜。
「跡部學長是笨蛋嗎?學姐,你說是嗎?」神曜直接把這個問題踢給了七月。
七月揉揉發脹的太陽穴:「他是不是笨蛋管我什麼事情。」頭疼,怎麼來到神奈川還會談論關於那個大少爺的事情,說起那位大少爺,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在做什麼?
「這個問題當然要問七月桑。」柳蓮二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筆記本,準備隨時記錄一些重要的內容。
「其實……」七月視線微轉,看向柳蓮二,平靜的回答,「這個問題你可以直接去問跡部君,我想他會很樂意回答你這個問題的。」面對這些人,還真是時時刻刻都不能鬆懈,一不小心就會被算計。
七月淡淡的掃了一眼柳蓮二,很滿意的看到他的嘴角抽了一抽。
「不如我們這樣吧。」仁王眼珠子一轉,一個主意在腦中形成。「我們來玩遊戲吧。」
「什麼遊戲,麻煩的我可不想玩。」神曜首先開口,「要是那種用腦子的遊戲,不要找我,我退出。」
「不是,是很簡單的遊戲。」
「哦。」神曜很是不信任的看了白頭髮的仁王一眼,「那麼你說吧。」
「你們其他人也沒有意見吧。」仁王有爭取一下其他人的意見,見他們都搖頭,仁王說道,「其實很簡單,我們猜拳,輸掉的人要回答我們在場所有人的每一個問題。」
「就這麼簡單?」七月一挑眉毛,她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是啊,就這麼簡單。」仁王很是無辜的看著七月,「再說了,我們猜拳怎麼可能這麼多人一起作假。」
「我沒意見。」
「我們也沒有。」
七月見其他人都同意了,也微微點點頭。
「 既然所有人都答應了,那麼我們開始猜拳吧。」
猜拳的結果很是悲催,七月竟然是輸掉的那個人。
七月低頭看著自己握成拳頭的右手,很是無奈。
自己也未免太倒霉了,竟然只用一輪,就輸了。他們怎麼像商量好似的都出包,只有自己出了萬惡的拳頭。
七月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
就是他們都是網球部的,這種默契也未免太好了,還有阿曜,竟然也出了包。
看了眼坐在神曜旁邊的真田,難道他們倆已經做到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地步了?
「願賭服輸喲。」仁王生怕西米會反悔,所以先說話。
七月狠狠的瞪了仁王一眼,「你們什麼問題那就問吧。」不就是回答問題,自己還會害怕,真是天大的笑話。
「有。」丸井首先舉手表態。
「嗯?」
「七月你和部長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很好奇噯。」丸井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瞪著大大的眼睛,很是天真的看著七月。
七月看了幸村一眼,「這個問題你來回答。」
「七月不怕我說錯話?」幸村微笑著開口。
「你可以試一試。」七月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轉頭看向店外人來人往的人流。
「啊呀呀。」幸村很是苦惱的看著七月,「這個問題還真是不怎麼好回答。」
「幸村學長,其實吧,你只要說實話就可以。」神曜很好心的提醒幸村,「學姐既然讓你來回答,就說明她是信任你的,你要感到高興才是,不然,學姐才不會直接把問題扔給你,最起碼我就沒見學姐把問題扔給過幾部學長。」
「真的是這樣?」
「騙你就讓我追不到玄一郎。」
「……」無緣無故也中槍的玄一郎後腦勺冒出幾顆黑線。
其他人則是一起低頭,拚命忍住那即將溢出喉嚨的笑意。
就連七月也忍不住扶額,這個阿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就這麼喜歡真田,喜歡到非要那他當誓言地步。
七月轉過頭看了躺著也中槍的真田一眼,微微搖頭。
可憐的真田君,祝你好運。
「既然你都拿自己的終身幸福做擔保了,我再不回答文太的問題似乎說不過去。」幸村略微一考慮,然後掃視一遍都支著耳朵聽答案的眾人。唇瓣微張,扔出一個可以氣死人的回答。
「其實我和七月就是你們看到的那種關係。」
「砰砰砰……」一連幾聲倒地聲,然後就有人不幹了,「幸村啊,你這個回答還真是可以當作什麼也沒有回答。」
幸村聳聳肩膀,很是無辜的攤開雙手。
「這個回答多好,我可是給你們留了最寬裕的想像空間,這是最好的回答,玄一郎,你說是不是啊。」
再次躺著中槍的玄一郎拉拉帽簷,點頭。
神曜看到玄一郎這麼聽幸村的話,那叫一個羨慕,一個崇拜,當然心裡還有那麼一丁點的不甘心。
「玄一郎啊。」
「啊。」玄一郎轉頭看著神曜。
「你什麼時候才能像聽幸村學長那樣聽我的話啊。」
「……」真田玄一郎沉默,決定當做沒有聽到這句話,繼續和面前的麵湯做奮鬥。
「不知道七月對我的回答滿意嗎?」
七月其實很想說,你這根本就是沒回答,而且還越描越黑。
可是,是她讓幸村代替回答的,而幸村的回答也不能算是錯誤的,所以企業只能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幸村的說法。
是啊,本來自己和幸村也沒有怎麼樣,用得著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嗎。
其實……
七月看向店外。
其實她是有點在乎某個人的想法的,雖然她不願意承認,可是真正的心情卻騙不了任何人。
「噗哩!」仁王雅治也按耐不住好奇心,開始舉手提問問題,「七月和跡部君是男女朋友嗎。」
當仁王這個問題一出口,好幾個人當時就在心裡叫了聲好。
「不是。」七月輕聲回答。
「可是跡部君對你很好哦。」丸井插話。
「有嗎?」七月轉過頭看著丸井,自己和跡部一湊到一塊,每次不是吵架,就是自己把他氣的半死,而且他口中總是不華麗的女人,笨蛋女人的叫著。
七月想起兩人每一次相處的情況,就覺得很是的無語。
自己還真是沒少讓跡部費心啊。
他救了自己,又收留了自己,自己卻還是不知道感謝他,還每次都把他氣的半死。
自己還真是挺無聊的,竟然喜歡上氣跡部這種無聊的嗜好。
「有!」在場的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七月被震的耳膜有點疼,她揉揉耳朵,淡淡的回答,「我沒有感覺到他對我有什麼特別的。」
這句話一出,她就感覺到了好幾股鄙視的目光,還有那麼幾股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那麼你對跡部君有什麼想法嗎?」這次問話的是柳生。
七月一愣!
自己對跡部有想法嗎?
仔細回想一下,說沒有想法,那是騙人的。
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是跡部救了自己,然後又毫無怨言的幫自己弄到了新的身份證明,還給自己辦理了入學手續。
這些事情對於跡部來說是舉手之勞,可是對於現在處境的七月來說,那就是救命之舉。
當跡部表白的時候,自己也的確動過心,可是最終沒有膽子跨出那一步,就這樣停頓了下來。
是因為幸村嗎?
七月看著對自己溫柔的笑著的幸村,心裡一暖。
如果要做選擇的話,也許……
「鈴鈴鈴……」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七月的思緒也被打斷,她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電話號碼,嘴角微微上揚。
是跡部啊。
接通手機,耳邊傳來大少爺的聲音:「喂,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什麼時候回來上課。」
「我有事情,恐怕這兩天無法去學校了。」
「什麼事情!」
「我要去一趟瑞士。」七月並沒有打算隱瞞,而是簡單的解釋道,「外公有留東西在瑞士銀行的保險箱裡,所以……」
「本大爺幫你弄護照。」電話那頭,跡部說話的語氣輕柔了不少。
七月聽著他柔和了些許的聲音,嘴角的弧度再次上揚,「不用了,幸村爺爺已經幫我辦好了。」
「是一個人去?」
七月微微猶豫一下,「是。」
「哪天的飛機,本大爺去送你。」
「不用了。我在忙,掛電話了。」七月說完,就摁掉了掛斷鍵,想到電話那頭跡部跳腳的樣子,七月微微一笑。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就是七月不回答剛才的那個問題,幾個明眼人也都看出來了。
那幾個明眼人同時向幸村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而幸村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七月掛斷電話,看著表情各異的人,沒有說話。
「啊呀。」神曜一拍腦門,「學姐要去瑞士,去幾天啊。」
「比賽前回來。」七月淡淡的回答,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自己可不能馬虎大意,畢竟只要是比賽就會有變數出現。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神曜看看外面的天,一拍真田的肩膀,「玄一郎,天色很晚了噯。」
「嗯。」真田點點頭。
「玄一郎送我去車站唄。」神曜好像是怕真田不答應,又加了句,「玄一郎的劍術了得,要是遇到壞蛋,可以幫我的。」
「是啊,玄一郎去送送她吧,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家很危險的。」幸村適時的開口,「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也都散了吧。」
「是。」眾人站起來,一同出了拉麵店。
人們陸陸續續三三兩兩的離開了,七月看著玄一郎和神曜的背影,微微出神……
「走吧。」幸村握住她的手,對她微笑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