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到命令的樺地大踏步的走到七月身旁,伸手抓住慈郎的衣領。
「哇,七月救救我,我不想被樺地扔,很疼的。」慈郎拼著最後的力氣想扒住七月,可是樺地的大力氣不是他可以抗衡的,僵持了幾秒鐘後,慈郎悲催的被樺地提溜起來。
慈郎四肢亂抓,希望可以找到可以抱得東西,可惜,此時七月已經快速移動腳步,避免了再被當成柱子的可能性。
「七月你好狠心,竟然拋棄我,慈郎好傷心……」伴隨著慈郎的抱怨聲,樺地的腳步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見事情已經解決,七月若無其事的整理整理被慈郎弄亂的衣服。
「走吧。」跡部好像沒有看到七月似的,抬腿直接走人。
忍足推推鼻樑上的眼鏡,看看跡部的背影,又看看若無其事的七月,聳聳肩膀,「跡部的大少爺脾氣又犯了,你們別介意。」
「……我擦咧!」神曜拍拍臉頰,「跡部學長發火還真是挺可怕的,忍足學長,跡部學長怎麼了,腦抽了?」
忍足聳聳肩膀,瞥了一眼七月,一臉無奈:「也許吧,好了,各位美女,我們晚上還有事情,先走一步。」
「再見。」
籃球部眾人道別了忍足,然後繼續向著校門走去。
只是氣氛顯然有點詭異,詭異的原因就是一直平靜,沒說一句話的七月奈緒。
不一會,在這個詭異的情況下,她們各自分開。
七月安靜的走在路上,對周圍嘈雜的環境完全沒有感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想著跡部對自己的不搭不理,七月胸口竟然產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鬱悶之感。
至於鬱悶什麼?
七月很是疑惑。
七月腳步一頓,側頭看著路邊的行人。自己不想理會跡部是因為他昨晚的話,跡部不理會自己,估計是因為被拒絕,覺得沒面子,更或者他根本就是在開玩笑。
畢竟自己經常惹怒他,他怎麼也不會自虐到喜歡上自己。
可是那股鬱悶感,那股被無視的傷心是怎麼回事?
七月眉頭微皺,想著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腦中倏然想起慈郎可憐兮兮的樣子,恍然大悟。
自己在鬱悶跡部對待慈郎的粗暴行為,慈郎是自己的朋友,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慈郎。
如果有什麼氣完全可以撒自己身上,可是他卻拿慈郎撒氣。
跡部景吾,還真是挺小氣的一個男人。
雖然理由想明白了,可是為什麼那種鬱悶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呢?
七月看向天邊的夕陽,微微瞇起了眼睛。
如果沒有了昨晚的事情,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越想越煩躁。
七月甩甩頭,把腦中跡部的影像攆走,也把想不明白、讓她糾結的煩心事趕出腦海,快步走向公車站牌……
她不知道,在不遠處,有兩個男人已經盯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