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嘴角一陣抽搐,抬手準備推開慈郎橘色的大腦袋,慈郎怕被推開,乾脆使勁勒住她的脖子,把七月勒得一陣難受。
「我擦咧!」神曜一巴掌拍在慈郎的腦袋上,半強迫他離開七月,「你一個大男人受了委屈,跑來和女人訴苦,你不嫌丟人,我還嫌磕磣人呢。」
「七月……」慈郎癟著嘴巴,可憐兮兮的瞅著七月,「腦袋很疼,揉一揉。」說著,就再次把腦袋湊了過去。
七月滿是無語的看著放在眼前的大腦袋,她很想再次補上一巴掌。慈郎好像知道她心裡想什麼似的,微微側頭,用兩隻飽含液體的大眼睛瞅著七月。
「慈郎很疼,七月揉一揉。」
七月的心一軟,抬手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腦袋,語氣也放輕了些許:「好了。」
慈郎立刻笑了起來,滿臉的歡欣。然後一屁股坐在七月旁邊,笑看著她。
神曜被他笑得一陣子肝疼,真想再次使勁拍他一巴掌。
「還是七月最好了。」慈郎一臉燦爛笑容的靠著七月,挑釁似的看著咬牙切齒的神曜,「打學長腦袋,不是好學妹,日吉真是可憐吶。」
「你說什麼!」神曜眼睛一瞪。
「呵呵……」顏空瑟在一旁樂了起來,好心的解釋,「慈郎學長說,日吉被你黏上,真是可憐悲催透了。是不是,慈郎學長。」
「還是小空瑟最懂我的心。」慈郎看了七月一眼,隨後加了句,「不過趕不上七月懂我。」
七月聽的是一陣頭大。自己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怎麼變成自己最懂他了,這個殊榮還真是來得莫名其妙。還有,誰想懂你,誰也不想每天被你這只超級粘人的睡覺狂沾著!
「吶吶,慈郎學長。」顏空瑟見一切平靜,湊到慈郎身邊,「誰欺負慈郎學長了,慈郎學長要七月學姐去教訓誰,告訴我告訴我,我去幫忙。」
「小空瑟要幫我?」
「恩恩。」顏空瑟重重的點頭,「一定得幫慈郎學長啊,誰叫你這麼可愛,干欺負可愛的學長,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是跡部欺負人。」
「……你當我說得都是廢話。」顏空瑟一聽是跡部,離開站起來拍拍屁股,挪到緋村絢和小栗金子的旁邊,仰望著天空做明媚而憂傷狀。
神曜白了顏空瑟一眼,也沒有開口。畢竟跡部大爺的事情,不是他們這些外人可以管得了的,不過……
「跡部學長怎麼欺負你了。」這點八卦因子,神曜還是有的。
「他斷我蛋糕,不讓我睡覺,還……還用網球狠狠的欺負我一頓。」
「……」眾人聽得是一陣黑線,然後都一個個很有默契的拿起便當盒,繼續吃午飯。
見眾人都不理他,慈郎再次把目標放到七月身上。
「七月……」慈郎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那眼神無比的委屈,無比的可憐。
可是七月卻完全沒有看到似的,只是拍拍他的腦袋以示安慰。
「七月……」慈郎繼續裝可憐。
七月瞥了他一眼,拿起放在一旁的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盒子:「給你吃。」
慈郎努力的嗅嗅擱著包裝的小盒子,然後臉上展現明媚的笑臉,一把抱住七月,「吧唧」親了她一口,「我就知道七月最好了,比起跡部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一時不擦被親個正著的七月愣了一下,然後擦拭一下被親的臉頰,繼續若無其事的開始吃午飯。
不遠處的一顆櫻花樹旁,一個身影孤單的站在樹後,拳頭重重的錘了一下無辜的櫻花樹幹後,轉身離開。